2013年8月31日星期六

偷拍之城------Up Skirt Photography and the City

涉西鐵偷拍裙底 11歲男童被捕

【明報專訊】今年首7個月,警方在港鐵範圍錄得116宗非禮案,較去年同期的97宗增加兩成;偷拍裙底案則有60宗,比去年同期微跌2宗。警方於周一在西鐵兆康站,拘捕一名涉嫌在扶手電梯以手機偷拍15歲少女裙底春的男童,他年僅11歲。

港鐵非禮增 最細疑犯12歲

鐵路警區副指揮官單志成指出,非禮案增加與較多受害人和目擊者肯挺身舉報,以及乘客量上升有關。單說,非禮案多發生在繁忙時間、人多擠迫的車廂,最普遍為晚上6至8時的下班時間,其次分別是早上8至10時和下午4至6時。過去鐵路警區非禮案年齡最小的疑犯僅12歲,而最年幼的受害人僅10歲。

警方指出,偷拍裙底案多發生在扶手電梯位置,犯罪者多用智能手機拍攝。最近警方亦拘捕一男子將相機藏在波鞋鞋帶位置,用遙控器控制拍攝,過往亦曾發現有人將相機藏在尼龍袋和背囊。

破案率跌籲勿啞忍

鐵路警區的非禮案破案率由去年首7個月的67%,跌至56.9%,偷拍裙底案的破案則由93.5%跌至88.3%。單解釋,部分受害人在事發後受驚,未有即時報警,令警方偵查時有一定困難。鐵路警區在8月加強打擊此類罪行,除在港鐵站派發傳單,更調配東九龍機動部隊(PTU)加強巡查。警方呼籲遇上港鐵風化案的女性切勿啞忍,要挺身舉報。

對於有11歲男童涉偷拍裙底被捕,香港青年協會督導主任徐小曼說,現今資訊氾濫,年輕人容易接觸不良信息,心智趨向早熟,對性亦好奇,智能手機普及令青少年容易因好奇而犯法,「容易踩界而自己也不知道」。

(31.8.2013 明報)

我以前寫過幾篇有關非禮案的文,其中一篇叫Indecent Assault and the City非禮之城? ,也寫過幾篇有關偷拍裙底的文,這次一於稱之偷拍之城。

我以前講過,過去10年檢控偷拍裙底的控罪一直在變。當初考慮控罪,十分傷腦筋,於是選擇了《刑事罪行條例》中的遊蕩而導致他人合理地擔心本身的安全或利益罪(S.160(3) Cap 200)。一般偷拍裙底的案情都欠缺遊蕩(loiter)這元素,所以被告不是被判無罪就是定罪後上訴得直。有些情況原審裁判官修改控罪為《公安條例》中的公眾地方內擾亂秩序行為罪(Disorderly Conduct)(S.17B(2) Cap. 245),這控罪獲上訴法官首肯,於是前一陣子又把偷拍裙底行為,用這控罪來檢控。我對這控罪的闡釋絕對有保留,公眾地方內擾亂秩序行為罪包含破壞社會安寧(breach of peace)的元素,偷拍裙底引伸至破壞社會安寧,是極具爭議的看法。可能因為這緣故,近日改為控以破壞公眾體統罪/有違公德行為罪(Outrage Public Decency)。破壞公眾體統罪並非在香港法例中訂立,它來自普通法(Common Law)。普通法沒有訂出刑罰,所以落案時檢控書要連同《刑事訴訟程序條例》第101I(1)條來描述。

最新的發展是因應智能手機可以介定為電腦,所以用法例200章《刑事罪行條例》第161條的不誠實意圖取用電腦罪來檢控。我一向認為以上的控罪都不理想,因為過於迂迴曲折,應該訂立直接針對手機或相機偷拍的控罪,去年法律改革委員會發出諮詢文件,也認為有必要訂立新法例,要對偷拍「裙底」行為清晰立法,諮詢文件其中兩段這樣講:

6.22 The prosecution often has difficulty in finding the right charge for prosecuting the shooting of videos or taking of photographs in a public place up inside a female's clothing or skirt. Such criminal activity is often collectively referred to as "under-the-skirt" photography. The usual charge brought for such criminal conduct is either disorderly conduct in public places, loitering or the common law offence of outraging public decency. Where none of those three charges are appropriate, a charge for dishonest use of computer may be brought as a last resort where the photography involved the use of computer.

6.23 The charges mentioned above do not appear to us to be entirely satisfactory for incidents of "under-the-skirt" photography. In the first place, they are general offences covering various types of misconduct in a public place, and as such, are not specific offences dealing with "under-the-skirt" photography. More importantly, those charges fail to bring out the sexual nature of the criminal activity concerned and also fail to focus on the respect for sexual autonomy. (pp.91,92)

諮詢期過了9個月,還沒有見到任何建議,到了真正立例,大概會是兩三年後。我也不自量力,呈遞了簡單意見(見就香港法律改革委員會 《強姦及其他未經同意下進行的性罪行》諮詢文件作出的一點小意見)。

新聞所見11歲男童偷拍裙底,事件更加複雜。複雜在那裏呢?香港的法律對10至14歲的兒童有「無犯罪能力的推定」doli incapax (doli incapax是拉丁文的詞彙,英文的意思即incapable of crime)。「無犯罪能力的推定」是可以被推翻的推定(rebuttable presumption),只要有"clear and positive evidence that the child knew his act was seriously wrong"  C v DPP [1995]2 WLR 383。

這方面的法律概念,可以參考法律改革委員會2000年5月《香港的刑事責任年齡》的報告書,報告書的簡介這樣寫:

按照香港目前的法律,不足七歲的兒童不能被裁定干犯任何罪行。法律亦推定7歲至14歲的兒童沒有能力犯罪,除非控方在無合理疑點下證明於罪行發生時涉案兒童十分清楚他或她的作為不僅是頑皮或惡作劇的,而是嚴重不當的。這就是“可推翻的‘無能力犯罪’推定”。比起其他司法管轄區,香港的刑事責任最低年齡較小,因此近年有不少人呼籲將這個最低年齡提高。

法改會在2000年5月發表的報告書建議刑事責任年齡應由7歲提高至10歲,而可推翻的“無能力犯罪”推定應予保留,但其年齡下限則應予提高,以反映經修訂的刑事責任最低年齡,使該項推定適用於年齡介乎10歲至14歲之間的兒童。

要檢控這11歲小童,「控方在無合理疑點下證明於罪行發生時涉案兒童十分清楚他或她的作為不僅是頑皮或惡作劇的,而是嚴重不當的」。若果控罪連成年人也未能明白,譬如偷拍裙底控以不誠實意圖取用電腦罪,控方要證明11歲小童清楚知道這是嚴重不當的行為,就更加困難。如果真的控告這小童,不論選擇以上那一條控罪,有誰能夠清楚解釋給他和他的父母知,而又能夠使他們明白的呢?

我不是說立了法就沒有人偷拍裙底,那是兩碼子事,我只想盡快訂立清晰的法例來針對越來猖獗的罪行。

2013年8月30日星期五

新聞飢荒

李偲嫣:老師應申報政治立場

香港家長聯會會長李偲嫣表示,教通識和中史的老師應向任教的學校申報政治立場,以免授課時有偏頗。

李偲嫣表示,不會在下周一開學日,到林慧思老師任教的培靈學校門口示威。他們不想騷擾學生及老師,她呼籲其他團體亦不要到學校示威。

另外,她指出,教通識和中史的老師應向任教的學校申報政治立場,以免授課時出現偏頗情況。
(30.8.2013 明報即時新聞)

究竟香港大眾媒介是否新聞飢荒呢,李偲嫣算是甚麼東西,講兩句狗屁不通的話也刋登出來。就算她是地球家長聯會會長,也未必有資格評論幼稚園教師的事,何況講中學的。她當然有言論自由,但是傳媒不致於缺乏新聞到胡亂在街頭拉着張三李四陳大文等發幾句近乎笑話的謬論也刋登出來吧?可以站台叫咪並不等如有能力講擲地有聲識見過人的說話。連廢話都登出來無形中鼓勵人去講廢話,連廢話都登豈不是把報紙弄成廢報。就算教師申報政治立場,怎樣確保授課時不會出現偏頗情況?誰去介定何謂偏頗呢?教育局或學校極其量是提醒教師與學生討論的時候要考慮不同看法,再作判斷。一個沒有政治立場的教師,授課時出現偏頗又如何?具政治立場的教師不申報你奈得他何?政治立場搖擺不定的教師,每日申報一次嗎?批評政府又可以嗎?還可以寫一大篇李偲嫣這建議一連串的問題,得罪講句,這是村姑之言。村姑沒有發言權嗎?當然有,登在村姑日報給村姑看的。這種言論可以在有份量的報章登出來,除非做村姑特輯,或者是有心揶揄她的笑話一則。


唐宮僭建案合併審理

唐宅僭建案合併審理

【明報專訊】前政務司長唐英年大宅僭建案昨再提訊,控辯雙方就早前唐太郭妤淺不承認控方案情所召開的「紐頓聆訊」,以及其餘不認罪被告的審訊應否合併辯論,最後總裁判官裁定「紐頓聆訊」及審訊須合併,惟審訊日期等細節待定。

3被告均無出庭應訊

3名被告郭妤淺、建築師何仲怡、承建商顯利工程有限公司的代表均沒有親自出庭應訊,只派出代表律師到庭。唯一親自出庭應訊的被告是結構工程師黃柏林。據悉,唐英年和郭妤淺均不在港。

控方、郭、黃、顯利的代表律師反對「紐頓聆訊」與審訊合併進行,何的代表律師則贊成。控辯雙方經過約3個半小時的辯論後,署任總裁判官李慶年裁定所有案件合併審理,屆時將傳召6名證人。

【案件編號:KCS4904-4911/13】
(30.8.2013 明報)


唐英年夫婦外遊未到庭

認罪的被告郭妤淺昨未有到庭,據悉她與丈夫唐英年現身處外地。至於另外三名不認罪的被告,只得結構工程師黃柏林昨親身到庭,其餘的建築師何仲怡和承建商顯利工程有限公司之代表則未有到庭。

裁判官昨表示三名被告的審訊與牛頓聆訊,均涉及相同證人,為免證人作供兩次構成不便,以及有機會引起證供不一的情況,故建議將兩項聆訊合併;雖然郭的代表律師反對,並力陳過往沒有案例支持這種做法等,但最終裁判官仍決定合併處理。

郭妤淺早前承認在○五年八月至一○年十二月間,未事先獲得建築事務處監督的書面批准及同意,而在約道七號建造整個或部分地庫連兩個天窗。
(30.8.2013 東方日報)

「紐頓聆訊」(Newton Hearing)跟待審不認罪的被告一併處理是最省時的做法。本案郭妤淺承認其中一張傳票的控罪,但爭論部份案情,案件原本押後到涉案其他被告的案件審結之後召開Newton Hearing。甚麼叫Newton Hearing/Inquiry呢?這Newton並非物理學家牛頓(Isaac Newton),而是來自1983英國上訴庭處理的 R v Newton (1983) 77 Cr App R 13 案,對被告認罪但爭議案情的情況下,定出處理程序:聽取雙方有爭議部分的證供,法官作出事實裁斷,或不聽證供,只聽陳辭而作出裁決,然後決定刑罰。本案決定聽取證供,由同一裁判官處理是十分理想的做法,一般來講會是控方贊成,其他被告反對,反對的原因會是認罪的被告不爭議的案情,對不認罪的被告可能不利及造成prejudice,這一回控方竟然也反對合併處理,反而是建築師何仲怡不反對,我有點不明所以。

郭妤淺的代表律師力陳過往沒有案例支持這種做法,別開玩笑,首先我未見過有就Newton Hearing的程序上訴的案例,我以前做過的都是合併處理,證人作供可一次過被盤問,由法官對證人的可信性及可靠性一次過作評核。同一法官分兩次處理或兩個不同法官分別處理,一來費時,二來同一證人作供兩次,更容易產生discrepancy,萬一一個官信他,另一個官置疑,就會產生畸形結果(aberrant result)。我希望有人可以告訴我控方反對合併處理的理由。

2013年8月29日星期四

防狼噴霧器(Pepper Spray)-----為女士寫的一篇

女子售防狼噴霧器被捕

警方昨日下午5時多,在上水新都廣場一單位拘捕一名34歲女子,懷疑她在網上出售防狼噴霧器。

該名女子涉嫌「無牌經營槍械或彈藥」及「無牌管有槍械或彈藥」被捕,她被通宵扣查。該批防狼噴霧器一共有533支,約值1.4萬元。


(29/8/2013 明報即時新聞)

管有防狼噴霧器是犯法的,可以防狼,也可以噴臉打劫,使人失去抵抗能力,功能和警察使用的胡椒噴霧相同。這種噴霧器,根據香港法例第238章《火器及彈藥條例》第2條的釋義,屬於“槍械”(arms),這詞的釋義(e)項這樣講:

發射有害液體、氣體、粉末或其他類似東西的任何武器(包括容載任何有害液體、氣體、粉末或其他類似東西的煙霧劑,而該等有害液體、氣體、粉末或其他類似東西在一般行業或家居使用時並非煙霧劑形式的)

管有防狼噴霧器便干犯該條例第13條,無牌管有槍械

(1) 任何人除非─

a) 持有槍械或彈藥的管有權牌照或經營人牌照;或
(b) (由2000年第14號第10條廢除)

否則不得管有該等槍械或彈藥。

(2) 任何人違反第(1)款,即屬犯罪,一經循公訴程序定罪,可處罰款$100000及監禁14年。 (由1984年第59號第2條修訂)

女士不要以為放一枝防狼噴霧器在手袋作自衛用途是抗辯理由,只要噴霧屬有害氣體(noxious gas)已經違法。有興趣可以參考這上訴案例:HKSAR and ROBERT A. PASCUAL HCMA59/2009 。

留言的邏輯

有讀者在支持和鼓勵林慧思的人,究竟幫了她還是害了她呢? 留言,給我一點教誨,標少心高氣傲,但有赤子誠,有錯必認。對與錯,未必說得清,故此我也藉此向讀者討教,希望吸收多一點知識。先看留言:

一單還一單,你可以批評她圍民主黨,卻不應因此批評她在銅鑼灣的英勇。因為我們是支持她的"事",而不是她的"人"。換句說話,假如有一天陳淨心撐法輪功和批評警方不公平執法,我們都會撐陳淨心和讚她洗心革面,明白了沒有?
樓主那篇轉貼文根本是邏輯混亂,連市民是撐什麼都未搞清楚,甚至仍停留在個人崇拜、凡是派的階段。
  1. 打錯 唔係轉貼 sorry

如果你沒有從我7月29日第一篇評論林慧思的文開始看,留言討論就沒有意義,因為這些文是貫徹始終,具連貫性的,就像一單還一單,如果5頁紙去講一件事,你不能只看一頁就作評論嗎?所以我希望你看完相關文章,仔細想好才再留言。

或者先讓我給你一點提示,一,我在那一段那一句批評林慧思圍民主黨?youtube的描述是讀者寫的。二,「她在銅鑼灣的英勇」所指何事?我多篇文只批評她在旺角「見義執言」的事。三,我在上面(指 支持和鼓勵林慧思的人,究竟幫了她還是害了她呢? 一文)回覆留言,刻意把「讚她洗心革面」删掉,就算他朝有日陳淨心撐法輪功,跟洗心革面毫無關係,或者法輪功給她很多錢,叫她做一齣大龍鳳給市民看呢,命題不合邏輯,我回答時把它修正,你可察覺到?四,留言說我邏輯混亂,請勿吝嗇,不要讓我瞎猜,請直接指出來。五,留言最好不要把在其他討論區的對話照搬過來,別人看了誤會你狗屁不通,就有點冤枉。

最後,留言如果是挑機,要有把握才出手,可以參考拙作胡塗法官之二 ,這篇是向法官挑機的,另外還有兩篇是向資深大律師挑機的----標少為古思堯案的判辭一文「開片」 及標少為古思堯案的判辭一文「開片」之二------大佬文化 。看完了才再留言吧。

2013年8月28日星期三

香港大學校長徐立之寄語學生勿當盲目跟隨者

徐立之寄語學生勿當盲目跟隨者

香港大學校長徐立之主持卸任前最後一次開學禮。他在致辭時指,香港每天有很多爭議和示威,寄語學生不要做盲目的跟隨者。

徐立之將於明年離任,今次是他最後一次主持開學禮。他又寄語學生,辯論時要尊重他人,亦要對自己和社會負責。

擔任主禮嘉賓的平機會主席周一嶽,鼓勵學生面對矛盾時,要勇於承擔,又指身為港大校友,希望有機會在母校唱歌。

(now.com 新聞 28.8.2013)

徐立之校長叫學生不要盲目跟隨別人,盲目這兩個字就是關鍵所在。盲目的人覺得自己眼睛雪亮,思想清晰,肩負社會責任,為公義發聲責無旁貸,所以參與示威,加入討論富爭議的社會事件,理所當然。其實大學生涉獵皮毛的本科知識外,其他時候就要加强思考訓練,除了邏輯,也可以加點法律的基本課程進去,認識何謂facts in issue,考慮正確的元素,才不致於盲目跟隨。遇上有爭議的事,先搞清楚事實,再講理據。譬如陳玉峰事件,一開盤就叫政治檢控,跟着就落盤,跟牛頭角順嫂買股票有何分別,三姑上次叫她買賺了錢,三姑這次又叫她買,於是她又買。社會事件裏的三姑,不同凡響(所謂神仙放屁),化身作名筆名嘴名教授,是股壇明燈,不假思索,一於照跟。在陳玉峰事件發展過程中,鮮有見到真正認識拘捕檢控程序的人出來作中肯啟智的評論,連不懂刑事法的資深大律師也出來胡謅,造成盲目跟隨的情況。林慧思事件因她指責警察執法不公而起,支持或反對她的人,連這法字從何說起都未搞清楚,已沸沸揚揚的亢奮起來,又盲目又瘋狂。

如果可以把現代通訊、互聯網、手機之類全部關閉七天,安坐家中,靜心思考,也許對掃除盲目有點幫助。乘機淨化心靈,洗滌長期汚染深入肌理的毒物,以免不自覺的瘋下去。當然,一定要關緊門窗,否則對互聯網像上了毒癮一樣的人,肯定會跳樓,寂寞空虛,寧願一死。

盲目:我有眼睛,但看不見;我有腦袋,但不思索。
跟隨:你是主人,我是條狗;你扔骨頭,隨着它走。






2013年8月26日星期一

校園性侵犯

耶魯生圖性侵僅罰停學一天

美國知名學府耶魯大學一名男學生企圖性侵女同學,結果僅遭處罰停學一天。

受害人不滿地表示,這種處罰起不了作用,並會令其他人打消舉報念頭。

根據《赫芬頓郵報》(The Huffington Post)報道,事件發生在2012年12月,企圖性侵的學生被學校認定有「性騷擾」和「恫嚇意圖性行為不檢」情事,罰他停學一學期。

不過,受害的女生王溫妮(Winnie Wang)說,因為校方作出裁定時已是春季班期末考前最後一周,而學校要求這名學生72小時內離開校園,因此對他的處罰相當於只有停學一天。

20歲的王溫妮說,耶魯大學6月寄發電子郵件通知她,這名男生將返回校園上夏季班課程。

溫妮說:「耶魯列出的罰則實嚇人,但我感覺很多處罰根本毫無作用。我認為這將使其他人退縮,不敢再提出舉發。」

她說,這名男同學在去年12月一個夜晚「嚴重騷擾」她,試圖性侵。她在2月春季班開學時正式向校方舉報。


耶魯大學負責學生事務的副教務長斯潘格勒(Stephanie Spangler)說,如果受害人對校方處罰不滿,可以提出申訴。但溫妮說,她曾提出申訴,卻從未獲得校方回覆。

(26.8.2013 明報即時新聞)

Huffington Post 的原文在此,attempted sexual assault可以是意圖強姦,就算未能證明,也屬非禮,大學不應把這種事情一概以性騷擾(sexual harassment)來看待,具刑事成份的事情就應交給警察處理。去年香港死因庭審理了黄燕雲的死因聆訊,死者雖然是大學職員而並非學生,但處理方法源於同一機制,我也寫了幾篇評論,第一篇就寫給校長:中大人評中大事:黃燕雲的死因研訊——給沈祖堯校長寫的一個blog 。大學當局不應混淆了自己的職能,嚴重刑事案加上受害人追究,就不應為了保校譽而私了,交給警察處理才是正確的做法,民事性質的性騷擾,才屬大學處理的範疇。耶魯這學生,到了現在還可以向警方報案,這種控罪是沒有舉報時限的(time bar)。

支持和鼓勵林慧思的人,究竟幫了她還是害了她呢?

這則讀者林慧思------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 留下的
林慧思本人應當重溫一段由 SocREC 社會記錄協會提供的一段影片:《人民力量狙擊民主黨》(http://www.youtube.com/watch?v=rz0JE3uSMjI)

2011年10月9日,林慧思夥同人民量成員參加民陣舉辦的「踢走林瑞麟」大遊行,民主黨成員在新政府總部升旗台階上拉橫額合照,人民力量成員此時衝前指罵民主黨「下台」、「收皮」、「民主黨最無恥」、「民建聯 B隊」、「陷家剷」,以旗海圍困民主黨。影片所見林慧思亦有份站在民主黨前遮擋及圍堵對方 (影片9分9秒)。有遊行人士勸籲人民力量,反被對方拿著大聲公反問「佢出賣香港我做咩唔鬧得﹖」民主黨有人提議報警,人民力量則用大聲公回應:「你叫共產黨救你啦!」擾攘一輪後,民主黨成員被迫離開。整個事件期間,警方只在遠處戒備,並沒有阻止人民力量騷擾民主黨,與處理人民力量圍堵何俊仁,以及青關會騷擾法輪功兩次事件,並無分別。

昨天她騷擾民主黨,那叫仗義執言,今天她抗議青關會騷擾法輪功,罵警察娘親,這又叫仗義執言。「義」這個字,原來如此充滿彈性。
我是基本上不上網觀看youtube及收聽網台的,但今天兩樣都做了。好友思華今早在D100講澳洲大選,叫我捧場,我第一該台。在等思,就聽了主持的時評,怪不得林慧思的態度如此強硬,這些網台主持功不可抹,對她充滿鼓勵,期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寫的一篇:律師幫你還是害你?,支和鼓勵林慧思的人,究竟幫了她還是害了她呢?這個問是一開始就有既定立場的人解答不到的。

上面讀者的留言提出來的問題,我不打算答,因為我7月29日第一篇寫林慧思事件,一開始已提出法理上的看法,不管是那一黨圍那一派,法律只有一個標準,我和山中看貫徹始終,强調理性分析,不介意無知的人扣。讀者上面提供這段片,恰巧印證我們對言論和表達自由的看法正確

山中牽頭搞了個中華人文主義者協會 ,我是熱心支持者,正好讓我腦袋磨練一下,褪掉一點無知,希望科學及邏輯思考方法有所改善,不致情緒被鼓動,隨盲流亂躥。今天他就放了A C Grayling的演講上去分享。香港大聲疾呼,雄辯滔滔的人真了不起,腦袋空空洞洞,說話卻很玲瓏,毫不赧顏,講出一遍又一遍的大道理。大,當然包含大聲,大義凜然和大言不慚。

不要再林慧思纏繞下去,當初為陳玉峰抱不平人,如果看過我評論她那10多篇文,就可以感覺到知識理性思考的可貴,否則給人煽惑了也不自林慧思亦然,一涉及政治,就不能講公義了,兩者難以並存公義之名,喊得太鏗鏘了。

2013年8月25日星期日

刑事檢控專員對撼: Zervos v Cross

貪曾案境外蒐證 廉署調查近尾聲

律政司前刑事檢控專員江樂士致函東方報業集團,炮轟廉政公署調查「貪曾」前特首曾蔭權爵士的貪腐案足足一年半,律政司仍未檢控任何人或作出交代,令人「難以置信」(incredible),認為律政司應在現任刑事檢控專員薛偉成在九月八日離任前,公布貪曾案的調查結果。薛偉成否認拖延處理貪曾案,透露廉署對該案的調查已接近尾聲,但拒絕明言能否在他離任前完成。薛偉成又首次證實案件涉及境外調查,故需要較長時間。但他未有明言廉署人員是否曾就貪曾案,到過澳門或深圳等涉案的境外司法區調查取證。

本身是資深大律師、離開政府後專注講學及撰寫法律論文的江樂士,昨日透過電郵致函東方報業集團,指貪曾案早於去年二月廿五日交由廉署調查,到今日剛好歷時十八個月,但律政司仍未公布曾蔭權會否被檢控;反觀之前多宗涉及高官及公職人員的案件,包括前財政司司長梁錦松的「偷步買車」案、前政務司司長唐英年的僭建「地下唐宮」案、前行政會議成員林奮強涉嫌「偷步賣樓」案、以及另一前行會成員張震遠涉嫌接受貸款利益案,當局都可在三至十二個月內決定是否檢控。
拖延敲響警號 惹公眾疑慮

江樂士特別提到,廉署在去年四月以協助調查貪曾案為由,額外延長廉署前執行處首長李銘澤的任期三個多月,現時李銘澤已任滿退休超過一年,但有關調查依然未有任何公布。他強調,貪曾案拖延時間之久已響起警號,引起公眾疑慮,因公眾會期望這宗重要案件,應可在合理時間內處理,多番延誤對法律制度造成破壞,當局應保證所有案件都獲迅速處理,而非消失得無影無蹤。


薛偉成指貪曾案涉境外調查故需時較長,調查現已接近完成。


江:候任專員不應「執手尾」

江樂士續說,負責決定是否檢控貪曾案的薛偉成現在亦即將退休,候任刑事檢控專員楊家雄已有多宗大案等他處理,包括「貪湯」前廉政專員湯顯明涉不當酬酢案、發展局局長陳茂波涉利益衝突案、以及特首梁振英的涉嫌賄選案等,楊家雄不應再「執手尾」處理貪曾案,認為貪曾案在薛偉成任內開展,理應在他任內完成,律政司司長袁國強及廉政專員白韞六,需採取措施確保薛偉成在九月八日離任前完成有關工作。

江樂士其後向本報補充,指律政司不可單以廉署仍未完成調查作藉口,強調律政司為了公眾利益,應主動確保調查在合理時間內完成。廉署發言人指,正如薛偉成所言,有關案件仍在調查,進展一直向獨立的審查貪污舉報諮詢委員會定期匯報。


刑檢專員斥江指控不公

【本報訊】將在下月退休的現任刑事檢控專員薛偉成,昨日罕有就「貪曾」前特首曾蔭權爵士的貪腐案,親自致電本報作出評論,指律政司至今未就貪曾檢控任何人或作出交代,是因為廉政公署仍未向律政司遞交調查報告。他又質疑其上手前刑事檢控專員江樂士已離任多年,對貪曾案了解不深,反指江樂士的指控對各方都不公道。

本報昨日就江樂士質疑貪曾案拖延問題向律政司尋求回應,不久便收到薛偉成親自來電。他透露貪曾案案情複雜,部分指控需要在香港境外進行調查,又自言至今未收到廉署的調查報告,故無法進一步處理案件。

他又說,自己不時與負責調查貪曾案的廉署人員聯繫,跟進案件進度,廉署亦有向審查貪污舉報諮詢委員會定期匯報調查進展,強調貪曾案有全面及妥善處理,否認律政司或他本人故意拖延。

薛偉成又表示,據他所知廉署前執行處首長李銘澤當年獲延任三個多月,並非全因要處理貪曾案,故李銘澤退休不等如案件已經完成調查。他預計貪曾案的調查已接近完成(near completion),但難以估計自己可否在退休之前完成該案的工作。
學者質疑前高官言論

對於江樂士的指控,薛偉成質疑江樂士擔任刑事檢控專員已是多年前的事,當年江亦較少親身上庭參與檢控工作,對貪曾案的了解亦不夠深入,從未直接向律政司提出質疑,認為江單方面指控案件有延誤,並非基於足夠資訊而作出的評論(informed comment),對各方並不公道。

城大專業進修學院學術統籌宋立功表示,近日有多個政府部門的前高層人員發表評論,包括前廉署及前律政人員,情況令人關注。他認為前官員不在其位,理應不謀其政,這些前高官在任時,公眾亦未必會認為他們做得比現任的好,說話太多可能會產生反效果。

(25.8.2013 東方日報)

前刑事檢控專員(Director of Public Prosecutions) 江樂士(Granville Cross)離任之後不時在東方日報及SCMP撰文,批評政府的刑事檢控工作,這次薛偉成(Kevin Zervos)終於忍無可忍,跟他駁火。兩個都是資深大律師,誰的料子好不是三言兩語便可比拼得出的。薛偉成這次的反擊,原因有幾個(這純屬我自己的瞎猜)。江樂士近年時常撰文批評刑事檢控工作,不單只怪責調查速度慢,也質疑不作檢控的合理性。就算不在其位也有權發聲,不過不發則已,一發就變聲,連五音不全的標少也哼了兩句,有文為證----曾蔭權貪婪事件前刑事檢控專員的厥詞 。薛偉成休假在即,放完假就坐上高院,秉承傳統----刑事檢控專員卸任便委為高院法官,我在刑事檢控專員(Director of Public Prosecutions DPP) 一文討論過。江樂士總是酸溜溜的,接二連三地批評,已近乎胃潰瘍,實在太酸。把薛偉成描繪成會一走了之,留下「手尾」給候任刑事檢控專員楊家雄去執,薛偉成當然無名火起,所以指出江樂士擔任刑事檢控專員已是多年前的事,當年江亦較少親身上庭參與檢控工作。這說也是事實,30年來,薛偉成是我見最勤力及上庭最多的刑事檢控專員。我粗略估解,他上庭的次數不少於之前7位的總和,江樂士做了12年刑事檢控專員,東方應該問他以刑事檢控專員身分上過庭多少次。事實上江樂士擔任刑事檢控專員時也未見出色,單是放生胡仙這件案,以我看是自1990年律政風暴以來最大的醜聞。(我這6篇律政風暴 比官方版好看得多,可以拍戲。)

其實離職多年,批評也沒有問題,問題出在批評是否中肯和有見地。背負前刑事檢控專員的牌頭,卻無的放矢,未免有點那過。放這種屁,屬標少這類不見經傳,寫文擲地無聲的人玩的遊戲。背負某種名頭,就要恰如其分,講些像樣的話,就像京劇折子戲,唱完台下會叫好那種,而不是掉了一地花生殼,觀眾在噓罵聲四散那種。搞成這樣,這齣戲一早就不應唱了。

寫,不是為了自己寂寞,而是要讓看的人不愁寂寞,除非為了錢。


林慧思------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

A comment left in 梁振英救了林慧思. It prompts me to write again.

Bill, It is rather interesting to read news that Ms. Lam overturned her acceptance of lenient punishment. I wonder how chicked-heart Eddie Ng to face her response. Suppose she can obtain medical report that she has emotional disease,can the school concerned and the government sack her?

Hey, it should be chicken-hearted or chicken-livered.

Wise government officials will sit back and enjoy the drama. There is nothing the government should do. As I said before, Lam's employer is the school, not the government. The government cannot sack her. The government can only de-register her if she is unfit to be a teacher. By now, de-registration is not on the government's agenda since Eddie Ng has already accepted the way the school handled the case and the gravity of the misconduct does not warrant de-registration. The government will not escalate the matter to bear the brunt of the blame again. The focus is now shifted back to Lam and the school. Lam is now treating the school as 青關會 and dares for a fight. This truculent attitude will of course cost her job. The school will not sack her now but certainly next year by not renewing the employment contract. Lam is obsessed by her sense of "righteousness". If you accept my analysis of the incident from my humble legal point of view, then her "righteousness" was originated from a mistaken belief of police partiality. Even if her righteous belief is a bona fide one and well justified, the school is handling her hysterical conduct in public rather than passing a political value judgement on the incident. The school is wise not to get embroiled into the controversy. The lenient penalty has shown the school has accepted that Lam has a bona fide righteous attitude when she, in a fit of moment, brought her teacher's image into disrepute. I appreciate that the school has made a measured and balanced decision. To strike a balance is not easy here.

In this era, people are overwhelmed by the sense of personal rights without giving enough regard to respecting the rights of others. Non defiant towards the authorities and unflinching towards "evils" Ms Lam may be, there is finality to everything. The matter should rest there and life moves on. When the heroine loses her charisma, as she does now or to me she never has, her life is just bland and bleak when no one gives a damn. A minnow after all is not a killer whale.

2013年8月23日星期五

公職人員行為不當-----擺明的甜頭隱藏的利益輸送

國泰款待 何俊仁涂謹申各捐五萬

民主黨立法會議員何俊仁及涂謹申發表聲明,就接受國泰航空款待,向公眾表示歉意,並每人捐出5萬元予慈善基金。

聲明指出,兩人明白,長期習以為常的行為,就算以往社會無異議,並不等於該行為是對的,因為民情改變,市民對公眾人士的要求會不斷提高,因此他們應要有足夠的政治敏感度。

他們表示,民主派人士作為政府的監察者,公眾自然對他們有更高的要求。因此,他們接受公眾的批評,亦認同民主黨的決定,接受國泰是次規格的款待,縱使有公務性質,並不恰當。他們指出,民主黨主席昨晚已向公眾致歉,他們在此再次就事件向公眾各界表示歉意。

他們表示,此事應令整個立法會有所反省,他們要求檢討立法會議員接受利益的指引,並要求議員避免接受一切可能導致利益輸送的機會或觀感的接待,以維護香港廉潔的文化。

最後,他們願意每人向國泰建議的慈善基金捐贈五萬元,作為家人參與是次旅程的開支。

(即時新聞)

(23.8.2013)

2003年11月28日,高級警司冼錦華因為身為公職人員行為不當(misconduct in public office)(免費召妓)被定罪,原審法官辛達誠(John Saunders)形容隸屬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的冼錦華,獲取免費召妓的甜頭(general sweetener),屬於 "the clearest of cases of ‘keeping sweet’ corruption where advantages are given to someone in authority, without asking for a quid pro quo(交換) at the time the advantage is given, but building a store of goodwill to provide a basis for future corrupt demands." 灣仔警署警司黃冠豪到未獲發牌的餐館以低廉價錢享用美酒美食,跟冼錦華的行為本質相同。這些只懂得用放大鏡看別人,用墨鏡在黑夜看自己的議員,美其名政治敏感度不足,其實又何嘗不是貪婪內斂的一丘之貉。自己接受招待勉強扯點公務進去,那些家眷又扯得上關係嗎?說他們採取雙重標準已過分寬容,他們採用的是變形蟲標準,只要能夠自圓其說,就是他們自我開脫的準則。僭建是這樣,貪便宜又是這樣。給人抖了出來,就說成市民對公眾人士的要求不斷提高來擋箭,重複曾蔭權去年的口徑,這算是香港的核心價值?厚顏無恥得可以!

2013年8月22日星期四

梁振英救了林慧思

學校口頭警告林慧思 容續執教
9月休假 林拒向警道歉


【明報專訊】教師林慧思上月以粗口辱罵警員,其任教的寶血會培靈學校校董會決定向她口頭警告,給予她改過機會,林慧思將在新學年繼續任教,但整個9月份將休假。林慧思表示接受處分,但不會應校方要求向各方道歉,「我唔會道歉,『各方』即係邊方?」教育局呼籲各界讓學校回復平靜及正常運作。

警務督察協會主席曾昭科認為,警方是受害者,林慧思應向警方道歉,「如果佢作為教育界人士或有教育的人士,唔向警方道歉,根本係無歉意,等社會人士去判斷」。香港家長聯會主席李偲嫣認為校方決定倉卒,「唔知個老師係咪洗心革面,唔知佢幾時會再跳掣,幾時再講粗口」。

校方稱嚴重損校譽 給改過機會

培靈學校法團校董會近日兩次開會,討論7月中林慧思在旺角辱罵警員事件,昨午更會見林慧思。寶血會教育事務處主任黃美美向本報稱,校方已就事件給予林慧思口頭警告,林已向學校道歉,承諾不會再犯,校董會基於以上考慮,給她一個機會。

校董會昨發表聲明,表示林老師在公眾場所表達個人意見時夾雜不雅用語及粗俗說話,不符教師專業操守,嚴重損害校譽,校方深感遺憾,期望她為當日言行向有關各方致歉,並認為應該給她改過機會。校方未有指「各方」是否指警方。

林慧思接受網台D100訪問表示﹕「大家要明白校董會有權執行討論結果,可以唔接受(處分)咩?」她透露可留校執教,但哽咽道﹕「我真係會好難過,不過過一段時間會無。」她相信校方的處分是公平的,至於聲明指摘她使用不恰當用語,她說﹕「希望校方講番前因後果。」但她強調不會向青關會或警方道歉,「我唔會道歉,『各方』即係邊方?」她稱校方沒以道歉作為留校條件。她昨晚10時於網上留言﹕「辭職?還是不辭職好呢?」未有披露具體決定及想法。

香港行動反對到校抗議

「香港行動」發起人冼澤正不滿校方沒將林慧思革職,認為其言行不應再當教師。至於有人在網上發起9月2日開學日,到林慧思學校抗議,他不贊成,「我都希望件事告一段落,反對咁樣做,因為會嚇親小朋友,好無謂」。

立法會教育界議員葉建源及教育政策關注社主席張民炳均認為,特首梁振英要求教育局長吳克儉就事件交報告,會為學校帶來壓力,期望學校摒除外在壓力,按專業準則作決定。教聯會副主席王惠成表示,相信校方希望在下月開學前盡快平息事件,故對林慧思小懲大戒,期望她知錯能改向警方道歉。工聯會屬下的教育工作人員總工會認為,林既已道歉,「知錯能改,旁人宜接受或加以勸勉及鼓勵」,若她能向被其辱罵的警員道歉,更為可喜。

教局:尊重學校決定

教育局發言人表示,尊重學校以專業態度處理事件,及持平而情理兼備地作出困難的決定,呼籲各界以學生利益為依歸,讓學校回復平靜及正常運作,免受壓力及騷擾。發言人補充,稍後收到學校的總結報告後,會更新有關事件的事實性資料,再向特首提交報告。

(22.8.2013 明報)

陳雲看了學校及教育局的聲明,可能會在麥當奴擺幾圍慶功,一切功勞都皆因他發起聯署要求白宮幫忙。就由他自稱自讚,自得其樂吧。不過,這種心智,也吸引到追隨的人,我不得不佩服他。因這件事,我有緣看到美國加州州立大學哲學教授王偉雄的評論 ,心悅誠服。佩服的不只是王教授的識見,還有他那種修養,在他那篇評論第一則留言,陳雲的支持者對王教授罵了粗,王教授處之泰然。如果人比人會比死人,那麼就比出一個該死的人了。

我的標題並非開玩笑,讓我講一下原由。林慧思受到的處分屬最輕的級別,已沒有再輕的懲處方法了。在梁振英未發聲之前,我相信培靈學校法團校董會尚未決定怎樣處理林慧思,因為學校當時還沒有發出聲明。最嚴厲的處分當然是不續約,外間對林慧思的支持和批評對學校都造成壓力,對她懲處太輕,對學生、家長及社會都不好交待,對她懲處太重,又會予人欺凌弱小的幫兇的印象。 梁振英不切合身分的發聲引起社會很大的反彈,校方乘機找到這下台階,給予林慧思最輕的處分,做法應該會獲得社會的體諒。倒頭來梁振英枉作小人,成為面目無光的大輸家,正因為他笨拙的發聲扶了林慧思一把。故此,梁振英救了林慧思。

林慧思也做得不漂亮,換了是我,我一定會很瀟灑的道歉。懂得道歉比起口硬優勝得多,措辭大方得體便會獲得市民進一步的支持。怎樣講?明顯不服氣,怎樣也不肯向警察道歉,這個容易辦,就向市民道歉,為自己當日言詞不當致歉,因自己令社會產生不必要衝突和分化感到遺憾,驚動特首在百忙中也對自己關注而致歉,希望他能夠把精力投放在重要決策上,希望市民原諒梁振英,他只是著緊香港的教育才發聲。這樣做也符合校方期望她能向有關各方致歉,給學校一點面子。

林慧思還是不肯道歉,就找陳雲吃麥當奴吧。吃飽了肚就記緊塞點草入腦,才像個滿腦是草的人。警察不要再為她的處分發聲了,否則又變成塞草入腦。除了發聲,也要學下不發聲的好處。


2013年8月21日星期三

夢熊有難之二------梁振英需要作供嗎?

劉夢熊:好在歷史由人民寫

被廉署起訴的前全國政協委員劉夢熊稱,由於他的案件進入司法程序,所以不方便評論,案件押後至下月4日。

廉署起訴前全國政協委員劉夢熊涉嫌意圖妨礙司法公正,今早提訊,法院將案押後至下月4日,等候轉介文件。案件將傳召19名證人,包括廉署調查人員、劉夢熊的私人秘書等,但名單未見特首梁振英及廉政專員白韞六。

劉夢熊在提訊後在法庭外表示,由於他的案件進入司法程序,所以不方便評論,林則徐(編:清朝湖廣總督)說過是非全憑青史定,而劉少奇(編:中共已故領導人)亦說過,好在歷史是由人民寫的。

被告劉夢熊獲准以20萬元保釋候審。身兼東方明珠石油前副主席劉夢熊於本年1月9及10日,涉嫌藉兩封分別致梁振英及白韞六的電郵,以及一封致梁振英及副本抄送至白韞六的信件,聲稱自己與梁振英過去有交往及關聯,以威脅或恐嚇手段,尋求影響梁、白二人終止正由廉署對包括他的調查。廉署控告劉意圖妨礙司法公正,違反普通法。


(21.8.2013 明報即時新聞)

歷史是以後的事,不如講下目前。

案件押後兩星期等候轉介文件,即是轉介區域法院審訊的文件----transfer paper。我在上一篇講,以這件案的性質而言,未必會在裁判法院審理。違反普通法的控罪,在裁判法院審理,最高只可判監兩年,轉介區域法院審理,最高可判監七年。選擇在那一級法院審,只是反映控方對案情嚴重性的看法,區域法院的判刑有時會比裁判法院輕。妨礙司法公正案的犯案形式很多,沒有判刑指引,最普遍引用的是楊受成案例。像對劉夢熊這種指控,卻是聞所未聞。

上一篇有讀者留言開玩笑講,劉夢熊「希望廉署落案控告他, 法庭會傳特首出庭. 到時他揭私」。已進入司法程序的案件,我不想去評論案情,但可以評論程序。這件案最觸目的是梁振英需要作供嗎?我在這裏作一點猜測。

明報講控方將傳召的證人並不包括梁振英及白韞六,白韞六當然無需傳召,因為他的證供無關痛癢,毫無幫助。梁振英和劉夢熊有直接連繫,控方不傳召他,辯方也不會放過他。我相信廉署在調查過程中,曾經為梁振英錄取口供,控方不傳召他主要的論據是他只是收信人,收了信之後沒有和劉夢熊聯絡,所以不列他為證人,背後的原因是避免尷尬。從來沒有港督或特首上過法庭作供。97後董建華及曾蔭權多次遭人以民事案入禀索償,因為屬無聊性質,所以他們都委派律師成功把名字剔除,但本案性質不同,辯方一定會要求控方傳召梁振英讓辯方盤問。

有幾種可能性會出現:

一,  廉署曾經為梁振英錄取口供,但不打算傳召他,辯方要求控方傳召他給辯方盤問,控方不肯,因為在控罪書背後(back of indictment)並沒有列他為證人,辯方於是向法庭申請證人傳票,傳召他為辯方證人。梁振英委派律師反對,要求法庭撤銷證人傳票。

二,   廉署沒有為梁振英錄取過口供,避免他可能成為證人。辯方要求向梁振英錄取口供,梁振英拒絕,辯方於是向法庭申請證人傳票,傳召他為辯方證人。梁振英委派律師反對,要求法庭撤銷證人傳票。這種反對較容易被法庭接納,因為梁振英沒有錄取過口供,你根本不知他會講甚麼,也不知他知道甚麼,怎樣會對審訊有幫助?

三,  控辯雙方都不傳召梁振英。

辯方就算獲准傳召梁振英作辯方證人,除了使他尷尬也沒有實質作用,自己的證人你不能引導,更不能盤問,控方可以反對這些違反證據規則(rules of evidence)的做法。另一個危險就是你不知證人會講甚麼,就算他講不利自己的證供,你也不能申請把他轉為敵對證人(hostile witness)。故此,辯方想傳召梁振英作供並非打得響的如意算盤,除非控方肯傳召他給辯方盤問,否則會犯了訴訟的大忌,傳召你不預知會怎樣作供的證人。

2013年8月20日星期二

夢熊有難------劉夢熊被控妨礙司法公正

夢熊最新消息:

廉署控告劉夢熊妨礙司法公正

廉署今日落案控告劉夢熊,涉嫌妨礙司法公正,即尋求影響行政長官及廉政專員,以終止廉署一項調查。

劉夢熊(64歲),東方明珠石油有限公司前副主席兼執行董事,被控一項罪名,即作出多於一項傾向並意圖妨礙司法公正的作為,涉嫌違反普通法。

被告將於明日(星期三)上午9時30分在東區裁判法院應訊。

控罪指被告於今年1月9日及10日期間,涉嫌作出一連串作為,意圖妨礙司法公正。

被告涉嫌藉著兩封分別致予行政長官梁振英及廉政專員白韞六的電郵,以及一封致予梁振英及副本抄送至白韞六的信件,聲稱其與梁振英過去有交往及關聯,以威脅或恐嚇手段尋求影響梁振英及/或白韞六終止正由廉署針對其本人及/或其他人進行的調查。

(20.8.2013 明報即時新聞)

年初從報章看到刋載這封信,不得不慨歎竟然有這種蠢人寫這種要脅信,蠢在甚麼地方呢?蠢在明知不可為而為,還要大鑼大鼓,惟恐天下不知,除了蠢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解釋。一般見到的妨礙司法公正案都不會明目張膽,白紙黑字地幹。這件案控方只需證明-----means employed and the intended purpose for such exercise (R v Kellett [1976] 1 QB 372) -----這兩個元素,信是某人所發 (means employed)(行使的方法)及信中內容以威脅或恐嚇手段要求終止調查(the intended purpose for such exercise)。內容寫得越明確,法官越容易推斷(infer)被告意圖妨礙司法公正的動機。

現階段不宜多講,又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例子。以這件案的性質而言,未必會在裁判法院審理。



2013年8月16日星期五

陳雲發起聯署促白宮為林慧思發聲-----一篇暈眩嘔吐的聲明

下面是陳雲發起聯署,促白宮為林慧思發聲,在美國白官We the People聯署網站發起聯署,我看了之後,趁我未暈之前,先寫幾句。

Saving A Primary School Teacher in Hong Kong from Political Persecution

Ms Alpais Lam Wai-sze, a primary school teacher in Hong Kong, is being politically persecuted after shouting obscenity in an argument over police to allow freedom of expression on public space on July 14. Harassment of Lam followed. Huge banners were left at her school calling for her dismissal.

On August 11, The chief executive of Hong Kong Government, urged the Education Bureau to file a report on Ms Lam’s case. The Regional Crime Squad of the police received order to investigate into Lam’s case.

Ms Lam was facing tremendous pressure now and we wish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can help.

Report of Ms Lam’s case, available in Internet:

‘Mong Kok crime squad to investigate teacher who swore at police’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Hong Kong, August 15, 2013



陳雲在facebook呼籲:

請各位聯署,向美國總統奧巴馬先生請求關注林慧思老師的事情,使她免於港共政府的政治迫害。

請各位在林老師的案件進入香港法院的司法程序之前,向國際求援,請求關注。一旦警方拘捕林老師,案件進入香港法院的司法程序,我們就不方便聯署的了。目前,我們是與港共政府鬥快。

首先,我建議陳教授把聲明中Regional Crime Squad改為District Crime Squad/Mongkok,否則奧巴馬真的發聲的時候,港府又出拒絕引渡斯諾登那一招----名字不正確,屆時奧巴馬又吃悶棍。警隊沒有Regional Crime Squad,只有Regional Crime Unit,而這件案交由旺角重案組處理。其實陳教授為甚麼不發聯署給普京呢?普京最近處理斯諾登事件,打了奧巴馬耳光,正能量提升,比起美國佬支持埃及軍隊,間接造成媲美六四的血腥鎮壓光采得多。美國自顧不暇,就算奧巴馬真的發聲,講出來也口震,還要怕勾起香港人翻侵入電腦的舊賬,所以我懷疑陳雲的神智是否有問題,抑或電力下降想找個機會吸日月精華,發一下電。這次我又開了眼界,我印象中像未聽過有跟司法程序鬥快這回事。其實陳教授也不用鬥快,除非他的做法會產生substantial risk of serious prejudice,否則不用怕sub judice而被控藐視法庭。

不知陳教授會不會把林老師youtube那條片一起放在聲明裏,我在想,奧巴馬看了會不會問駐港領事,香港警察沒有裝備taser gun嗎?如果發生在美國,她在封鎖區叫囂,可能給tasered,然後倒地反鎖了,當她拔出手機的時候,分分鐘警察以為她拔出大殺傷力武器,轟她十幾槍。

吓!靠嚇!標少以前寫過三篇美國的東西:警權過大? ,當自由神閉上眼睛的時候----從Florence案看美國人權  ,過分武力 Excessive Force。你自己看好了。

唉 !講到尾都是梁之過,所以林老師罵娘,我只好罵梁。我不是斯文人,以前路見不平,罵得太多,現在從良,連國罵也罵不出口,以免給人翻底牌,加上又看過兩眼孔夫子,知道甚麼叫慎獨。呸!不是腎毒,不用排毒。

還有,這篇聲明的英文.....唉又扯遠了。

重案組調查林慧思之二

I write this blog in reply to a comment from the preceding blog (see below). It is in English in order to save time.
請標少指教。
本人認為林老師有可能犯香港法例第二二八章《簡易程序治罪條例》第二十三條。
因為環境證供,有理由顯示警方在執行職務時受到阻礙。(動用了2男警及1女警來調解林老師離開封鎖線。)
如果警方收到通知而經評估後派遣六人警隊作處理,但處理途中因林老師的行為用了三人作調解。因回應市民的質疑時減少了警力是否構成阻礙警方依法執行公務?

Thank you for the suggestion. Let's look at S.23 Cap 228 first:

Any person who resists or obstructs a public officer or other person lawfully engaged, authorized or employed in the performance of any public duty or any person lawfully assisting such public officer or person therein shall be liable to a fine of $1000 and to imprisonment for 6 months.

I should first point out, though not an issue here, that the penalty should be a fine of $2000 instead of $1000 reading in conjunction with S.113B, Cap 221. (An umbrella amendment to convert the fine into 6 levels and this law was implemented in 1999. A plain reading of the ordinance misleads people to believe their eyes and unaware of the levels.)

S.23 Cap 228 creates a general offence to protect the public officer. Is a policeman a public officer then? Let's look at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is term in S.2 Cap 228.

"public officer," (公職人員) or "public department," (公共機關) extends to and includes the Chief Executive and every officer or department invested with or performing duties of a public nature, whether under the immediate control of the Chief Executive or not; 

One may argue a policeman is also a public officer. I cannot dispute about this. However, when there is a specific offence to cope with the crime, we should consider the specific offence.

S.36 Cap 212 (Offences Against the Person Ordinance) specifically creates such an offence to assist and protect the police when carrying out their duty without hindrance. It says,

Any person who-

(a) assaults any person with intent to commit an arrestable offence; or
(b) assaults, resists, or wilfully obstructs any police officer in the due execution of his duty or any person acting in aid of such officer; or
(c) assaults any person with intent to resist or prevent the lawful apprehension or detainer of himself or of any other person for any offence,

shall be guilty of an offence triable either summarily or upon indictment, and shall be liable to imprisonment for 2 years. 


In that case, we do not use the general offence when a specific offence is available. Analogously, if a policeman is assaulted in the course of performing his duty, a charge of assaulting a police officer is considered instead of common assault. If a policeman who is off duty and has a dispute with his neighbour and is assaulted, a charge of common assault is laid since the policeman is not executing his duty when the dispute arises. If a Custom and Excise officer is assaulted in the course of his duty, there is only common assault, assault occasioning actual bodily harm etc available. There is no charge of assaulting a custom officer.

The number of officers involved and the time consumed are factors one may consider whether an obstructing charge should be laid but the ultimate question, like what I put forward in the preceding blog, is whether the act constitutes obstructing police in the first place. We have to consider all circumstances of the case. Like I said previously in reply to one of the comments, I believe Ms Lam has a mistaken belief that the police did not carry out their duty in a fair manner. Even if a charge of obstructing the police is made out, it does not mean she must be charged. We have to consider the prosecution policy as well. If I can decide on the case, I will let her go even though her ugly behaviour call for condemnation instead glorification.

Frankly, there are always many facets in an incident. There can be different approaches and views. Nothing is absolute. I may be wrong in many eyes but after all, a view comes from my practical experience and the legal precedents.





2013年8月15日星期四

重案組調查林慧思

下面是今天明報的即時新聞:

重案組調查 林慧思:好驚 (17:08)

警方將林慧思老師講粗口列作求警協助案,交由旺角重案組跟進,林慧思在明報即時新聞fb回應:「好驚」。

警方回覆本報查詢時表示,一名59歲姓李男子於8月10日下午約2時30分到旺角警署報案,指閱覽網上媒體資料及報章報道後,懷疑有人在公眾地方行為不檢及阻礙警務人員執行職務,要求警方跟進。案件暫列求警協助,現交旺角警區重案組第一隊跟進。

《明報即時新聞》將新聞上傳至fb後,林慧思以兩個字回應:「好驚」。有網民就留言:「香港已向國際邁進一大步,特首引領香港進化成國際笑話之都,市民真係多得佢唔少 !」更有網民指,警方是否無事做,講粗口都要重案組去查。有網民就嘆言:「香港真係好顛,泛民無根無據就打鑼打鼓上廉署投訴,現在又輪到對手因粗口辱警小事上差報案,互相濫用投訴,文革之風籠罩香江。」

上月13日在旺角行人專用區,青關會人員用橫額遮擋法輪功的街站,林慧思不滿警方未處理青關會的做法,卻圍起封鎖線不准市民進入,其間以粗口罵警員。

事件引來社會兩極意見、尖銳辯論,亦引發本月4日旺角街頭兩派人士抗議並對峙,而特首梁振英本月11日落區時,更當眾表示要教育局就事件提交報告。
(即時新聞)

有人向警方報案,指林慧思在公眾地方行為不檢及阻礙警務人員執行職務,前者我在討論青關會可否被控擾亂公眾秩序之類的控罪幾篇文已討論過,把分析套用在林慧思身上,我不覺得她應被控在公眾地方內擾亂秩序行為(disorderly conduct),現在談究竟應否告她故意阻撓在正當執行職務的警務人員(wilfully obstructs police officer in due execution of duty)。

怎樣才構成阻撓在正當執行職務的警務人員呢?最簡單的法律介定來自Hinchliffe v. Sheldon [1955] 1 WLR 1207 

“obstructing, for the present purpose, means making it more difficult for the police to carry out their duties”.

林慧思當日的行為算不算令警察執行職務更困難呢?當然不能單靠上述案例簡單字面的解釋,讓我們看一下終審法院在談立徽 案(HKSAR v TAM LAP FAI FACC15/2004)怎樣講法律的大原則:

23. Police officers have an onerous duty to discharge in the detection of crimes and the making of enquiries. Private citizens have a moral or social duty to assist them. After all, police officers are there to protect the safety and property of private citizens. There are however bound to be situations where co-operation is not readily forthcoming from a private citizen to a police officer doing his duty: the citizen may wish to exercise his right of silence; or he may wish to seek clarification from the officer as to what the matter concerns or what it is that is expected or required of him, or he may wish to reason with the officer and to try to persuade the officer that he has made a mistake, or he may wish to protect or advise a relative or close friend who is being questioned by the police, or he may have other more urgent matters to attend to for the time being. Conduct of this kind would not normally be regarded as obstructing the officer in the due execution of his duty because it is neither the type of criminal conduct contemplated by the statutory provision nor is it wilful in the sense that it is deliberate and without lawful excuse.

24. Whether particular conduct amounts to wilful obstruction of an officer in the due execution of his duty is always a matter of fact and degree. It is important to look at all the circumstances of each case, including what the person has done and how it is done, what the officer is doing, and the effect of what the person has done on what the officer is doing. As LeGrandeur PCJ pointed out in R v. Robinson, (paragraph 13), “what may be an obstruction in one set of circumstances may not be in another, even though the act undertaken is the same in both instances.”

林慧思無論是在"seek clarification from the officer as to what the matter concerns",抑或挑戰警察執法是否公正或選擇性,儘管她表現儼然一個強悍的潑婦,整體來講我認為不至於要檢控她。上星期明報訪問劉達強,他透露涉及示威人士的案都交重案組辦,若然如此,交重案組調查也屬正常,無需大驚小怪。
 
 

2013年8月14日星期三

黑社會挺梁事件

有叫曾樹和撐場 梁志祥否認動員

【明報專訊】特首梁振英周日天水圍論壇外發生的挺梁者打人事件,警方繼前日拘捕19歲柯姓男子後,昨日再拘捕兩名被通緝人物,分別是22歲楊姓及24歲周姓男子,他們同涉「襲擊致造成實際身體傷害」,3人暫准保釋,8月底返署報到;仍有1名涉案男子被通緝。被指背後動員這班青年的民建聯立法會議員、新界社團聯會會長梁志祥,昨否認參與動員,但承認曾叫屏山鄉委會主席曾樹和等區議員出席論壇,以示支持,指當日衝突是因為兩派互相指罵,「一隻手掌拍不響」。

特首辦:不容暴力事件

特首辦拒回應梁振英是否認識曾樹和,只強調政府絕不容忍暴力事件,任何人如有違法行為,不論任何背景,一定會不偏不倚、公平公正地處理。

立法會保安事務委員副主席、民主黨涂謹申說,今年元旦撐梁遊行也有一班「金毛」收錢參與,故梁振英應交代他是否知道有人會動員這些人出席支持自己,以及與他本人有否關係,「別人最擔心是會出現官黑勾結」。

憂官黑勾結 涂謹申促交代

有區內人士向本報透露,梁志祥叫曾樹和去找綽號「四眼民」的橫台山瀝背村村代表鄧瑞民,再由鄧瑞民找一些青年去撐場挺梁,並幫梁座駕開路。據了解,曾樹和與鄧瑞民至少動員了逾百青年到場,部分為黑社會人物,車馬費達每人千多元,但據知至今尚未派發給到場青年。


有地區人士說,當日在場的除了鄧瑞民、「高佬和」曾樹和外,還有綽號「元崗黑」的懷疑具背景人物。

指設飯局報道失實

梁志祥強調對當日出席的青年身分並不知情,並非他動員,但承認找過一些區議員包括曾樹和、鄧勵東等,叫他們支持出席這次論壇。對有報道指梁志祥在論壇前兩天設飯局與曾樹和等人商討,梁志祥指報道失實、無中生有,他說﹕「我沒有為這次論壇與他們坐低食過飯,只是大家講聲會否去,他們有他們的人,一定不會是我動員。」

梁志祥又指區議會同事帶人去參與論壇很自然,「(被)講成黑社會很離譜」,至於周日打鬥,梁指「一隻手掌拍不響,他們互相指罵、推撞甚至侮辱,才造成這事發生。」


行政會議成員葉劉淑儀則表示,社會愈來愈分化,如果以牙還牙,社會衝突會升級,她認為梁振英應該將氣氛降溫。
(14.8.2013 明報)

周日天水圍事件並非政見不同組織的衝突,由過往愛字頭的挺政府流氓與激進泛民流氓的對壘,變成黑社會真流氓對政黨的假流氓。這件事的嚴重性不能小覷,無論社會的分化能否得到解決,黑社會從中攪攬,喊支持梁振英的口號,打反梁振英的人,若果他們日後要求論功行賞,乘機撈點油水,梁振英無形中變成黑社會大佬的大佬。這些自稱「維和部隊」的人,實際上是「違和部隊」。我相信梁振英和他們毫無關係,獲得這些狗罩黨義助並非他的主意,這小便宜卻萬萬不能貪,應堅決和他們劃清界線。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責成警務處長打擊這班黑社會的暴力行為。警務處長會責成新界區指揮官去辦。

如果我是新界區指揮官,我一定會動員PTU,RCU,DATS連續幾個星期六晚,到元朗區反罪惡及娛樂場所查牌,煞那些土匪的氣熖。梁振英就算無市民支持,也不能指望黑社會的支持。也要用行動來告訴他們,不要痴心妄想。否則,就好像開鋪頭的人遇到黑社會來收保護費,黑社會美其名為你提供保安,叫你交保安服務費。你不去報警,而去找其他「保安」來擺平,最後最惡的「保安」趕走了其他「保安」,店東要交的費用卻越交越多。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訊息不清,黑社會得逞,這股黑風繼續吹下去,往後的示威變成「晒馬」,黑社會又再逞兇,警察更面目無光。相比之下,還需要為林慧思費勁嗎?

特首辦出來講幾句不管用,不着邊際的話,有屁用?

2013年8月12日星期一

梁振英最笨的發言之二

先講我寫這一篇的目的,我相信由我寫陳玉峰事件開始才間竭性看本blog的讀者,有些人會覺得我立場偏向警察,總是找理由為警察開脫。我當然不同意這看法,我一向工作六親不認,從不徇私。自開blog以來,寫評論也本着同樣態度,批評的時候,不單對警察如此,對法官也如此,2011年寫的升官制度 便是一例,如果你有閒暇從頭看本blog一遍(恐怕要幾天時間),希望你會感覺到我展示這態度。當然,標少算甚麼東西,值得你費神這樣做?不過,始終會有人偶一不慎,撞了進來,看了幾眼,妄下定論,就把我定了性,我當然不服。我寫時事評論,可以用得上法律觀點,以理性角度去批判,旨在提供主流以外的看法,讓大家評論的事候,不要只顧個人喜惡,而缺乏具體依據的考慮。我雖有此心,但難保不會事與願為,就像梁振英撐警,效果適得其反。

在上一篇,S君質疑我對警察執法公正的判斷,而匿名君在青關會可以被控擾亂公眾秩序之類的控罪嗎?之三,舉了警察對青關會黨羽持刀視若無睹,要我評論。未評論之前我要先講清楚,我評論林慧思事件警察是否執法不公,並沒有廣泛討論警察整體執法態度,我一路的講法只限於一件事的法理依據,當然接二連三發生的事都有警察處理手法的問題,自然會產生累積效應(cumulative effect)。但我講單一事件,就算一件事沒有執法不公,不能因此推論另一件事也一定如此,相反而言,一百件執法公正的案也不會使不公的一件也變成公正。

不論何黨何派,在公眾地方持刀,無合法權限或合理辯解,不管有沒有傷人,沒有理由不拘捕調查。如果有事實根據,警方卻置若罔聞,便欠市民一個不執法的解釋。

S君提供那一段蘋果新聞片,顯示不少暴力鏡頭,根本不是政治黨派之間的示威衝突,是典型新界土匪,張牙舞爪,沒帶狗罩,四處亂噬。如果警方不對這些真流氓採取行動,梁振英沒有理由不責成警務處長提交報告。政治團體那種流氓行為,討厭得來我尚且可以忍受,黑社會那種流氓行為不繩之於法,我氣嚥不下。新界佬心智,把警政推回七十年代,管他撐政府抑或反政府,有份恐嚇、襲擊他人或教唆襲擊他人的,黎庭掃穴,逮捕歸案,以儆後效,有甚麼比拘捕他們更能夠彰顯警察公正的聲譽?





梁振英最笨的發言


梁振英還有智慧的嗎?昨天在天水圍的撐警言論,如果目的是支持警察,這目的不單止落空,所帶來的反效果進一步擴闊社會的分化和警民關係的緊張。這番言論發自他內心的話,那麼他的腦袋出了問題,若然是智囊出謀獻策,這智囊肯定智商出了問題。不檢控一個人,涉及很多考慮因素,要防止廉署舉報被監用,只可憑廉署人員的專業判斷。雖然廉政專員向特首負責,檢控的決定由刑事檢控專員作出,特首無權置喙,當事人可以出來講,特首卻一句也不應講。

警察是為香港治安把關的人,是特區團隊的一員,特首支持自己的伙計,理所當然。支持也要選有效的方法,出手幫人變成害人,豈不是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梁振英應該強調社會運動頻盈,警察應付激進突發衝突時壓力大增,既要確保市民的言論自由得到保障,又要維持公眾秩序,在兩者取得平衡是艱難的決定,希望市民能夠盡量與警察合作,不要做出激烈行為。

梁振英叫吳克儉提交林慧思事件的報告,無形中自己獻身成為俎上之肉,在練靶場上自動請纓作活靶,讓萬箭穿心。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2013年8月10日星期六

青關會可以被控擾亂公眾秩序之類的控罪嗎?之三

我寫這一篇因為看到戴耀廷教授 戴耀廷 - 和平集會的權利與警權 這篇文章,談論警方在處理青關會妨礙法輪功事件可能犯錯。我原本不敢批評戴耀廷教授的看法,只因近日山中大談思考方法,又招兵買馬要搞個人文主義者協會 ,受到他感染,所以看了教授這篇文章,也寫一篇試試看,讓讀者一起集體思考。教授的文章我只講一個狹窄議題,就是終審法院在「梁國雄案」(HKSAR and Leung Kwok Hung and ors FACC1&2/2005) 究竟講了甚麼有關政府確保和平集會得以進行的適當措施。先看教授的講法:

青關會干擾他人

終審法院在「梁國雄案」(終院刑事上訴2005年第12號)中明確表明:「和平集會的權利……意味政府有明確的責任,須採取合理和適當措施,以確保合法舉行的集會能和平進行」。

那即是說,當一些人在行使和平集會的權利時,若受到其他人的干擾,政府(也就是警方)是有責任確保他們能繼續行使和平集會的權利;就如法輪功信徒在行使和平集會的權利時,受到青關會干擾,以大幅橫額遮擋法輪功的攤位,警方有必要採取行動,令法輪功信徒可以繼續行使和平集會的權利。一如終審法院所言,這是警方的法律責


警方可能犯上的錯誤,就是視法輪功和青關會兩者都有行使和平集會的權利,為了表示政治中立,因而不採取行動制止青關會干擾法輪功信徒和平集會的權利。


教授上文有關終審法院梁國雄案的引文,來自該案中文撮寫版。這中文撮寫版把原判辭218段撮寫成12段。撮寫的重點準確性是一個問題,再把它的意思進一步自行演繹可能會越撐越遠。2005年的梁國雄案究竟是甚麼案呢?這上訴案所爭議的是和平集結(assembly)須預先獲得警務處長批准的法例是否違憲。

青關會在7月15日對法輪功的滋擾事件,以人數而言,並不需要像梁國雄案要預先申請,因為青關會集結人數少於50人。我不能說戴耀廷教授引用梁國雄案那段判辭的中文撮寫無關宏旨,但要指出並非判辭的主旨,而且也引用得不夠全面,判辭第22段這樣講,可以用它來與教授引文比較一下:

Positive duty on the Government
22. Before discussing the constitutional requirements for restriction, it must be pointed out that the right of peaceful assembly involves a positive duty on the part of the Government, that is the executive authorities, to take reasonable and appropriate measures to enable lawful assemblies to take place peacefully. However, this obligation is not absolute for the Government cannot guarantee that lawful assemblies will proceed peacefully and it has a wide discretion in the choice of the measures to be used. What are reasonable and appropriate measures must depend on all the circumstances in the particular case.

後面這兩句也很重要,教授沒有引用。教授推論到「一如終審法院所言,這是警方的法律責任」,當真如此?

終審法院進一步引用歐洲人權法庭的案例Plattform ‘Ärzte für das Leben’ v. Austria (1991) 13 EHRR 204,終審法院這樣講:

....It held that in a democracy, the right to counter-demonstrate cannot extend to inhibit the exercise of the right to demonstrate.

“Genuine, effective freedom of peaceful assembly cannot, therefore, be reduced to a mere duty on the part of the State not to interfere : a purely negative conception would not be compatible with the object and purpose of Article 11. Like Article 8 [right to respect for private and family life], Article 11 sometimes requires positive measures to be taken, even in the sphere of relations between individuals, if need be.” (para.32)

But the Court recognized that the obligation to take positive measures is not absolute.

“While it is the duty of Contracting States to take reasonable and appropriate measures to enable lawful demonstrations to proceed peacefully, they cannot guarantee this absolutely and they have a wide discretion in the choice of the means to be used. In this area the obligation they enter into under Article 11 of the Convention is an obligation as to measures to be taken and not as to results to be achieved”. (para.34)

如果教授的推論正確,那麼上面這句描述政府權責"they cannot guarantee this absolutely and they have a wide discretion in the choice of the means to be used."應作何解呢?

梁國雄案觸及市民與市民之間和平示威的保障,在另外3段再作解釋:
The protection of the rights and freedoms of others
86. Article 21 of the ICCPR (corresponding to art. 17 of BORO) provides that the protection of the rights and freedoms of others is a legitimate purpose for restricting the right of peaceful assembly. Using the unusual technique which has been referred to, the statute has incorporated it as a purpose in relation to the Commissioner’s discretion to restrict the right and has directed in s.2(2) that it should be interpreted in the same way as under the ICCPR. As with “public order (ordre public)”, it is important to distinguish its function as a constitutional norm in the ICCPR from its use at the statutory level.

87. As Mr Martin Lee SC for the 2nd and 3rd appellants fairly accepts, full arguments have not been addressed on the question whether the Commissioner’s statutory discretion in relation to the purpose of the protection of the rights and freedoms of others complies with the constitutional requirement of “prescribed by law” and it would not be appropriate for any concluded view to be expressed on this question.

88. However, it must be pointed out that in the context of the ICCPR, the rights and freedoms of others are not limited to those found in the ICCPR. Nowak: Article 21 p.382 (para.28) and art. 19 p.354 (para.41). The scope of the additional rights and freedoms that are covered may be debatable. As the meaning of the expression in the ICCPR has been incorporated into the Ordinance by s.2(2), it can be seriously argued that in the context of the Commissioner’s statutory discretion to restrict the right of peaceful assembly, a purpose based on a notion of such wide and imprecise import does not satisfy the constitutional requirement of “prescribed by law”.

判辭以 full arguments have not been addressed  及debatable 來描述,教授何以能夠把幾句中文撮寫發揚光大到「就如法輪功信徒在行使和平集會的權利時,受到青關會干擾,以大幅橫額遮擋法輪功的攤位,警方有必要採取行動,令法輪功信徒可以繼續行使和平集會的權利」?歐洲人權法庭也只不過講"they cannot guarantee this absolutely and they have a wide discretion in the choice of the means to be used"。

包致金在該案獨排眾議,成為dissenting minority,也舉了O’Kelly v. Harvey (1883) 14 LR Ir 105來闡述政府對遊行集會作出限制的必要性:

126......... Orangemen had threatened to attack a public meeting called by supporters of the Land League. To avoid that attack, a magistrate dispersed the meeting. Was he justified in doing so? The Irish Court of Appeal said (at p.112) that he would be justified in dispersing the meeting if he had reasonable grounds for his belief that there were “no other possible means” by which he could perform his duty of preserving the public peace. That is necessity.

包致金也道出處理社會運動,警察往往要即時作出決定應該採取甚麼行動的難處:

181. A free society cannot avoid making heavy demands on the patience and other positive qualities of its police officers. Some difficult police decisions have to be made on-the-spot. Others can be made at comparative leisure. Some are made by a junior officer, perhaps a constable. Others are made by a senior officer, perhaps the Commissioner of Police himself. Legal certainty helps the police. I had that in mind in To Kwan-hang’s case. At p.258 I said that “[w]hile police officers are required to exercise judgment, it is necessary that the powers within the ambit of which they are to exercise their judgment be carefully defined.” Having to preserve freedom while maintaining order, the police would be in a very awkward position otherwise.

包致金是受民主派廣泛稱讚的開明法官,他尚且體諒前線警察的壓力,市民真的可以隨便謾罵侮辱而心安理得?法律學者引述案例連斷章取義也不如,小市民看了這種文章照單全收,法律界中人只看論據,不看原判辭,也可能毫不懷疑論述的準確性。這種治學態度,豈不是對嚴重分化的社會,傷痕累累的警民關係,再插幾刀?

2013年8月9日星期五

青關會可以被控擾亂公眾秩序之類的控罪嗎?之二

This blog is replying the questions raised by KH in the preceding blog. You have to read in conjunction with the preceding blog to get a fuller picture. His questions are

Hi Bill, 

If you don't mind, may I ask the following questions :

1. //不論青關會用甚麼言詞,如果要拘捕他們,(1) 及(2)這兩個元素已經存在。// 

Why didn't the police arrest them ???

2. //(b)元素要「上述行為相當可能會導致社會安寧破壞」,「上述行為」在這件案的案情是,青關會用橫額圍着法輪功的檔位叫囂,妨礙及侵犯法輪功的人言論及表達自由。// 

From hindsight, the act of 青關會's 用橫額圍着法輪功的檔位叫囂,妨礙及侵犯法輪功的人言論及表達自由 did indeed 導致社會安寧破壞 ... thus, 青關會's act //甚至可以定罪//, right ??? 

Following the above line of thought, shouldn't the police take immediate action to at least remove 青關會 from the scene instead of just rounding them about with 法輪功 when the police arrived at the scene ??? 

Thanks.

KH


First of all, for avoidance of doubt, I have to make it clear that I write in the capacity of an onlooker instead of  an interested party in the whole affair. Though from past work experience, the names of many policemen are not unfamiliar to me since I at one time prosecuted a lot of their cases. Because of this background, I try my best to be as objective as possible trying to avoid subconsciously the pro-prosecution sentiment in me seeping into my mind which may defeat my impartiality when I wrote the series of comments on this issue. Whether my self proclaimed objectivity is tainted by my personal value judgement when the immense negative sentiment towards the government is so overwhelming is a matter for the wisdom of the readers to umpire.

I am not a spokesperson for the police, the first question is best answered by the police instead of me. I can only guess as to why the police did not take action. My guesswork will concentrate on the entire thinking process so that readers can think with me and see if I missed out anything. The guesswork derives from empirical work experience instead of far fetched imagination or creation of my own.
When people made comments about the abusing/insulting of the police incident, I suppose the factual basis came from what we saw on youtube. We do not know the film shooters' purpose of shooting the films. How objective the films were?  Were the films edited? Were the films able to depict the entire time from the first arrival of the police until their exit? Did the police do something when they first arrived missing out of which rendered subsequent comments unfair and unbalanced? These are questions I am unable to answer. I should say my series of comments were impaired by such limitations. That said, I have done the best I could get from the internet.

When you ask why not arrested the bunch of nuisance people, you may have to ask why arrested them as well. In the Mingpao interview, Lau Tat-keung, the retiring police superintendent provided some clues to us about the mindset of the frontline policemen. Lau said that before frontline policemen can arrest the protesters, they have to seek approval from senior ranking police officers. Applying this policy to the handling of the instant incident, there are 2 possibilities here. First, it did not occur to the commanding officer at the scene that an arrest was required, so no instruction was sought. Second, it occurred to the commanding officer at the scene that arrest was necessary and instruction was sought, say from a Chief Superintendent, and it was decided to wait and see. I don't know which is which.

Supposing the commanding officer at the scene felt that the confrontation between 青關會 and 法輪功 was only an altercation vehemency of which had not yet gone to the extent of a fight and there was no imminent need to arrest anyone. Was the decision a just one? I have discussed the legal aspect of the consideration and concluded the evidence did not establish a breach of the peace. So making no arrest was in all circumstances justified and consistent with the ambit of the norm. 

Was the commanding officer at the scene able to think in such depth if the legal issue is not yet a settled law? I suppose the commanding officer did not know about the complexity of the legal issue. The decision the commanding officer made was only an impromptu decision relying on professional policing knowledge. Though some would feel the inaction amounted to conniving the rogue to harass the innocent, the police had to strike a balance between maintaining law and order and the right to protest and freedom of speech. In hindsight there are always better ways of handling the incident but we cannot tick the clock back and replay it. Even if the best decision, say maintain a larger gap between the 2 groups, had not been made, then we have to consider whether there was serious fault in the handling of the case. I think not. If 青關會 was removed by the police, they could also accuse the police of encroaching their right, not to mention arrest. In the preceding blog, I mentioned that only 2 elements, namely, public place and behaving in noisy or disorderly manner,  of the charge of disorderly conduct were established, but neither element (a) or (b) could be established, so no arrest should be made.

The second question posted by KH was indeed answered in the preceding blog because my argument was the element of breach of the peace had not been established applying R v Howell as a yardstick.

When I was about to stop and call it a day, I just received a youtube clip posted to my preceding blog by C showing the teacher swearing at the Station Sergeant by saying she was to speak foul language and she actually said Fxxk Your Mother, loud and clear. I have already stopped criticising her she is no more than a piece of dust like me. I bear this dismissive attitude because I would rather concentrate on the legality of the issue instead of wasting time on an individual's disgraceful and hysterical outburst. It is now for the famous supporters of her to write something else to justify her more vulgar use of the 4 letter word while I just sit back to see another master piece of rhetorical junk devoid of substance and logical thinking. 

2013年8月7日星期三

青關會可以被控擾亂公眾秩序之類的控罪嗎?

青關會可以被控擾亂公眾秩序之類的控罪嗎?這是在香港瘋情畫之三 的留言發展出來的問題。我很明白很多人對不同政見的人在社會運動的過程中表現的流氓行為極不滿,當然也不只針對青關會,法律之前人人平等,雖然以他們來標題,討論卻是包括泛民或建制派或愛字頭的人。

擾亂公眾秩序這控罪不容易談,一個原因是我沒有足夠資格,另一個原因是這法律觀點有待終審法院釐清,現正在排期。既然有讀者因林老師一事引發這討論,我惟有厚著面皮講一下自己對這方面的理解,期盼法律界的朋友不吝賜教,尤其是給我批評過,一直要找機會報仇雪恨的人。

林老師那罵粗事件,請大家忘掉,不要繼續纏擾下去,但在本文後部,我會評論警方在這件事整體的表現。

先講主題,讓我們看香港法例第245章《公安條例》第17B(2)條的中英文版:

(2) 任何人在公眾地方作出喧嘩或擾亂秩序的行為,或使用恐嚇性、辱罵性或侮辱性的言詞,或派發或展示任何載有此等言詞的文稿,意圖激使他人破壞社會安寧,或其上述行為相當可能會導致社會安寧破壞,即屬犯罪,一經定罪,可處第2級罰款及監禁12個月。

(2) Any person who in any public place behaves in a noisy or disorderly manner, or uses, or distributes or displays any writing containing, threatening, abusive or insulting words, with intent to provoke a breach of the peace, or whereby a breach of the peace is likely to be caused, shall be guilty of an offence and shall be liable on conviction to a fine at level 2 and to imprisonment for 12 months.


簡單講先決條件是

(1)在公眾地方,及
(2)喧嘩或擾亂秩序的行為或使用恐嚇性...言詞,

然後要

(a)意圖激使他人破壞社會安寧,或
(b)上述行為相當可能會導致社會安寧破壞。

不論青關會用甚麼言詞,如果要拘捕他們,(1) 及(2)這兩個元素已經存在。只要有證據證明(a)或(b)其中一個,甚至可以定罪。一般的爭論點會是在(a)/(b)這裏。考慮(a)/(b)的時候,先要搞清楚甚麼叫破壞社會安寧(breach of the peace)。香港過去30年的上訴案,不論怎樣演繹破壞社會安寧這概念,概念的依據來自英國案例R v Howell (1982) 1 Q.B.421。Howell案對breach of the peace這樣解釋:

....we cannot accept that there can be a breach of the peace unless there has been an act done or threatened to be done which either actually harms a person, or in his presence his property, or is likely to cause such harm, or which puts someone in fear of such harm being done. There is nothing more likely to arouse resentment and anger in him, and a desire to take instant revenge, than attacks or threatened attacks upon a person's body or property.

(a)元素要「意圖激使他人破壞社會安寧」,這裏「激使他人」即青關會以外的人,可以是法輪功的人,或在場的其他人士,包括林老師。首先要問的是怎樣可證明青關會有這「意圖」,另一個問題是警察已到場,「他人」在警察面前會破壞社會安寧嗎?這當然不能靠瞎猜可能性,而是需要在場的人的實際行動來推斷,林老師夫婦當時的激動態度,也未符合這元素,所以(a)這元素不能成立。

(b)元素要「上述行為相當可能會導致社會安寧破壞」,「上述行為」在這件案的案情是,青關會用橫額圍着法輪功的檔位叫囂,妨礙及侵犯法輪功的人言論及表達自由。以示威行動而言,可以講討厭,但還未算過激,是否構成「相當可能會導致社會安寧破壞」,是事實的裁斷(factual finding),要注意的是(b)元素要求「相當可能」(likely),無需實際已破壞了社會安寧。儘管如此,青關會的人還未激烈到符合(b)元素。

當然,讀者可能不認同上面的講法,我開始講擾亂公眾秩序案正在終審法院排期聆訊,屆時終院會對以下的問題作判決:

“What are the elements of the offences created respectively by section 17B(1) and section 17B(2) of the Public Order Ordinance?”  (HKSAR and CHOW NOK HANG (周諾恆)and WONG HIN WAI (黃軒瑋)。

我之前寫過三篇評論該案:搶咪案的上訴判辭 ,搶咪案的上訴判辭之二 及搶咪案上訴至終審法院 。另外,當戴耀廷教授發表「和平佔中」所犯何法? 一文,依賴周諾恆/黃軒瑋在高等法院上訴判辭作佔中可能干犯的罪行的依據,我寫了評戴耀廷教授所寫「和平佔中」所犯何法?一文 ,指出其論據魯莽之處。

上訴法院過去30年,對擾亂公眾秩序的看法並不一致,我不打算在此作任何爭抝,因為到了終審法院有了裁決,這些爭抝可能白費時間,尤其是涉及事實裁斷,首先要決定案情,然後才講看法,各有各的道理。無論如何,批評警察執法不公的人,我也希望在動筆前,曾經圍繞「法」字作出考慮。

寫到這裏,讀者Chung還有一個問題,他提出:在公眾地方偷拍女性裙底,是擾亂秩序的行為,那麼青關會「遮擋他人展品這行為, 對一般圍觀的市民都會對這類行為感到憤慨, 而事實上亦有人衝向他們, 拉走他們的 banner 及舉中指, 警察走後亦有肢體衝突發生,這樣行為是否已構成disturbing the peace?」這問題其實前面已答了一部份,警察走了之後的衝突已不涉原本的課題。在我記憶中影片看到他們在公眾地方打鬥,按圖索驥作檢控也不難,到時法輪功的人也可能成為被告。

再岔開一筆,我一向對在公眾地方偷拍女性裙底,控以擾亂秩序罪並不認同,故此寫了春光乍"攝"所干犯的罪行 一文,悉值香港法律改革委也發出諮詢文件,我也凑熱鬧發點謬論,寫了就香港法律改革委員會 《強姦及其他未經同意下進行的性罪行》諮詢文件作出的一點小意見 。

拋了這破磚出來,我的皮毛法律知識已露了底,希望引來藍田美玉,日暖生煙。

現在評論警察。在處理青關會圍法輪功一事,我之前已評論了,已沒有甚麼好講,畢竟事後檢討改善執行職務的手法是警方內部的工作。我想講警察兩個協會在這件事的處理方法失策的地方。首先,被林慧思罵之後既然要發聲明,就不應只譴責辱罵警察,事源由指責執法不公引起,就應該從執法的方法作解釋。今天明報登了劉達強的講法其實可以是獲得市民諒解的理由,我不是警察都可以寫一些法理依據,要罵林慧思何需警察協會出手?第二,有底細不清的人出來搞撐警活動,應該發聲明呼籲同僚不要參加,一則以免被人利用作宣傳,陷自己於不義,再者警察自己去撐場難免會與市民衝突,授人以柄。劉達強出席撐警察可以理解,但十分愚昧,幸好及後跟教協交流,爭取了一些好印象,他並且承諾如果違規,肯面對聆訊。他毫無疑問是一條好漢,否則當年也不敢罵副警務署長而妨礙了升級。可是有勇也要有謀。最後,有指責警長在星期日執行職務時對市民講粗口,警察兩個協會又沉默了,這是另一敗筆,走失了另一次爭取市民支持的機會。給人指責同僚講粗口都可以發聲明?豈不是害死被指講粗口的同事?真的有證據指他講粗口,I I O都會作出調查,發聲明一定不會落井下石。字眼用得恰當,就是修補與市民關係的機會。我在香港瘋情畫之三 一文的留言,不是提供了一些寫法嗎?




2013年8月6日星期二

原來是她

香港瘋情畫 一文,匿名讀者這樣批評我:「幸好閣下一早移居澳洲,否則香港市民受害更深」,繼而再講:「回應並非針對林老師單一事件, 實不值網主一直對香港事隔岸觀火, 嘲弄學識不如他的人, 有時更自視過高 」。我不介意被批評,可讓人公開留言的網絡平台,已預了會有人講很難聽的說話。這位匿名讀者的留言,也還未算很難聽,只是第一句講到我好像害人不淺,其他都只是批評態度。可惜匿名讀者沒有指出我錯在那裏,只近乎人身攻擊,而沒有提出論據。這樣做卻惹起其他讀者的批評。

我今天晚上在不斷反省,我做過甚麼傷天害理的事,竟然惹來這則留言。我重複看了留言,終於理出紋路來,原來是她,一個我根本不相識的人。我不會指名道姓,也不想講得太多以免其他人猜到她的身分。她引用歐家麟那兩段文字,用來揶揄我的話其實也罵自己。我明白她對我的憤懣,希望她經一事長一智,珍惜前程,就當我自吹自擂,以後不要看我的blog好了。

2013年8月5日星期一

香港瘋情畫之三

山中今天寫了 為林慧思一事瘋狂值得嗎? 一文,批評香港的社會病態,值得留意林慧思事件的讀者參考,做警察的也應該看。

我以後或者可以用本blog的點擊率來參考香港的瘋情,blogspot是以早上10時計算到翌日早上10時為之一天,昨早至今早有3,300個點擊,主要看我寫林慧思這3篇。昨午旺角街頭對壘,兩陣對圓,謾罵鋪天,我不客氣講一句,這叫stupidity versus insanity。不要怪我率直,行動在印證我的觀察,除了一窩「瘋」,毫無策略,效果適得其反,徒增厭惡。不過,不要做民調,做也沒意思,沒有幾多人真正看法理依據,我講也沒有人聽入耳,先把我歸類,然後就來個人身攻擊,罔顧我所講的法理依據。這種反應有甚麼稀奇,名嘴、名筆、名教授都是這樣,我們對一般市民可以有甚麼要求?

山中叫我看練乙錚這篇What the fxxx.李源潮.「媒」老闆遇襲  ,問我的看法。練乙錚當然讀者盈門,追隨者眾,就算他立場偏頗,觀點錯誤,有幾多讀者會真正去思考呢?他罵共產黨,我批評他的看法,自然就給扣上共產黨的帽。怕被扣帽子就不會寫blog,改行寫阿諛諂媚的賀辭。練乙錚這篇的問題出在甚麼地方呢?先看引文:

對警察不禮貌,不一定是非法行為。就算在美國這個警察執法從嚴的國家,怒駡警察,只要沒有出言威嚇,也不構成犯罪。本來,與此有關的 一個法律先例是Chaplinsky v. New Hampshire,1942。Chaplinsky是新罕布夏州的耶和華見證人會的一個長老,有一次在街頭傳道時與干預他的警察發生爭執,大罵對方是「天誅的法西斯蒂」、「天誅的歹徒」,被州政府告上法庭,官司一路打到最高法院,最後州政府竟然獲勝。

........

在林慧思怒駡警察一事裏,社會的焦點不應該是林慧思,而是當日那支選擇性執法、明顯對「愛字幫」縱容、對林慧思斥喝逼迫而令大批旁觀市民十分不滿的警隊。林慧思已經道歉,那麽,警隊道歉了嗎?一哥道歉了嗎?

香港法律而言,對警察不禮貌,一定沒有違法,就算對警察講粗口,也不違法(請參考我寫的再論他媽的 一文,香港有些地方講粗口是犯法的)。練乙錚舉美國的咸豐年案例,不如參考我在辱警何罪?溫柔的潑婦老師! 及 辱警何罪?溫柔的潑婦老師!之三 裏面的法律討論。這種法律是一路在發展修訂的,舉1942年美國的案例,毫無意義。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要找塊合適的石頭。

支持林慧思路見不平,挺身而出的人,都不管警察可以採取甚麼行動及法理何在,就盲目指責執法不公,不如實際講一下警察當時應該做甚麼?採取甚麼行動?大部分評論指警察執法不公,所以林慧思看不過眼。我可能長氣,因為看過我講法的人大概有3種反應:1.看得明白,同意不同意都好;2. 看到我指責林慧思,已不再仔細看下去,把我定了性;3.看不明白。就為了有人會看不明白,我不厭其煩再講。

有人指警察執法不公或選擇性執法,看不到議論所指警察應該怎樣執法,我惟有靠環境及對話來推斷。講來講去就是「執法」這兩個字,當然包括不「執法」。這裏包括兩個層面:1.青關會侵犯法輪功的行為,2.警察設置封鎖區。

首先講青關會侵犯法輪功的行為。不少人指責警察沒有對青關會採取行動,阻止他們滋擾法輪功,所以縱容左派侵犯反共的人。青關會當時究竟有沒有違法?如果有,違了甚麼法?有讀者在溫柔的潑婦老師!之三  留言,說他們犯了遊蕩罪,我解答了這講法行不通的理由。各政黨裏有很多律師、資深大律師,如他們有人評論過青關會違了甚麼法,警察應採取甚麼行動而沒有執行,請告訴我一聲。我在溫柔的潑婦老師!之三 已講過就算青關會侵犯了法輪功的言論及表達自由,都不會受到《人權法》約束,警察也無權過問。如果不相信我的看法,叫法輪功去九龍城裁判法院申請私人傳票告青關會的人,看一下法庭怎樣講。(申請私人傳票的程序,可參考拙作李成康的禁錮事件 一文。) 警察當時可以阻止青關會的行動嗎?這是很敏感的舉措,警察如果這樣做,青關會又可以指責警察妨礙他們言論及表達自由。警察能夠運用很巧妙的手法去勸籲,當然最好不過,不過已是將來的事,就等如希望林慧思沒有罵過人一樣。況且,警察見過不少這類衝突,可能會覺得,到了將要大打出手才去調停,才是最好介入處理的時機。反正不是黑社會在欺負市民,而是政治流氓對政治流氓,不讓他們宣洩一下情緒,他們會很失落和不安。讓他們宣洩過後,情緒得到慰藉,便會乖起來。一開始就制止他們一切行動,就等如把屁憋在股裏,使人焦躁鬱悶。事情沒有以最理想情況發生,我只可檢視當時警察有沒有縱容青關會做出違法的行為,我的結論是:恐怕沒有。持相反意見的人,我洗耳恭聽。

第二個問題是警察設置封鎖區的權力。法理依據在溫柔的潑婦老師!之三 裏,我評論了讀者引用謝連忠律師的講法,謝連忠經驗豐富,初年在裁判法院協助當值律師,對這類涉警權的案件十分熟悉,但他注意力放在《公安條例》,我擴闊到《警察條例》及由判例而來的普通法。我列舉《警察條例》第10條的警察職責,套用在這件案,我會引用

(a) 維持公安;
(b) 防止刑事罪及犯法行為的發生和偵查刑事罪及犯法行為;
........
(e) 規管在公眾地方或公眾休憩地方舉行的遊行及集會;

這三項來陳述當時用膠帶封鎖現場的權力來源。當時兩幫流氓已情緒發酵,再讓其他人入內吵架,會火上加油,如果警察當時讓兩幫政治流氓增援的人入內而不讓林慧思入去,你可以講警方處事不公。如果你問我為甚麼不趕青關會的人出來,那又返回第一個問題,警察趕他們走會被指責侵犯他們言論及表達自由。不要忘記,在警察未圍封之前,該處是任何人都可以逗留的公眾地方。至於膠帶封鎖現場的範圍是否合適,這個我不能評論,除非身在現場看到實況。

我不怪林慧思當時會覺得警察執法不公,就算當時有10個律師在場,雴時間起碼有5個答不出警察執法的權力來源及《人權法》不約束市民之間的侵犯人權行為,何況是一個只有一腔激情的小學教師。她之後的失態也罵了,我不再罵她,我要罵的是那批名嘴名筆名律師,出來發聲的就一味煽情,欠缺理據,只求喝采,附和盲流,相反的就不吭一聲,噤若寒蟬,只顧黨同伐異,忘記了公義,催化了香港瘋情。


P.S. 山中看了練乙錚這篇文也寫了評論-----林慧思成爲練乙錚「炒雜碎」的材料






2013年8月4日星期日

香港瘋情畫之二

昨日在24小時內本blog的點擊1529次,是新紀錄。這次創新紀錄,相信是因為我評論林慧思事件。對上一次的紀錄是1241次,因為我評論陳玉峰事件。點擊次數多,反映有更多人看過我的講法,而並非一味盲目附和或反對,增加理性探討的層面。今天肯定更多點擊,今早10時起開始計6小時內,已超過1700人次。在上一篇的留言,竟然有讀者慶幸我離開了香港,否則香港市民受害更深。哈哈,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話,於是寫這一篇來調侃一下。

匿名的讀者慶幸我離開了香港,隱藏的大前提是我在香港時對香港具一定影響,否則一個普通人移民離開香港,漣漪也泛不起,何來減少遺害?我只好當這是笑話來看。其實這匿名的讀者不論直筆曲筆寫,都不能指出我怎樣使市民受害。肺腑之言?我們並非相知好友,無需傾心吐腹,我吃不消,直斥我的錯處好了。我批評別人,不敢講肺腑之言,但坦白率直,因為就算我的肺出了問題,也沒有影響我闡述理據的能力。

我在上一篇強調要採取知識型的探討,不要一窩「瘋」的感性激情,盲目隨波逐流,這樣講有錯?匿名的讀者再進一步說明對我的指責是「實不值網主一直對香港事隔岸觀火,嘲弄學識不如他的人,有時更自視過高 」。然則,我應該立即飛返香港,到旺角街頭煽風點火?我不知道匿名君讀書求學問的目的為何?我看了名作家、律師的講法,應讀者之邀在自己的blog作法律觀點的探討,有何不妥?我沒有在別人的blog留言挑機,怎樣「嘲弄」?我在探監案:教授對朋友定義的謬論 一文指出張教授陳辭的謬誤,算是「嘲弄學識不如他的人」?在唐英年使人噴飯的開誠布公論 一文,在律政司工作的I小姐指出我講錯了Newton Hearing的舉證標準,我第一時間承認錯誤,沒有死撐,因為那是正確法律觀點,個人看法不能凌駕。這就是正確學識型的探討,是我寫blog的目的。如果看了我的文不同意我的看法,可以不看,想反駁就提出理據來交流,不能提出理據又不服氣,寫兩句廢話總好過憋在心裏。但千萬不要把頭埋在沙堆裏,或閉上眼睛看世界。匿名君以後都不要看本blog或山中 的blog,以免鬱結於中,傷及脾肺。



香港瘋情畫

近日的陳玉峰及林慧思事件,本來是平凡不過的事,稍加渲染,在互聯網發酵,忽然變成灼手可熱的頭條新聞。兩個普通人,一下子街知巷聞。

炎炎夏日,熱烘烘的街頭,用冷眼看,怎會冒出這種議題,使人摸不著頭腦。偉論不少,激情澎湃,瘋傳熱罵,震耳欲聾。

反觀陳玉峰事件,扭曲了客觀事實,只要指責政治打壓,找個罵政府的理由,便激發成排山倒海的洪流。此事過後,曾經支持她的人,卻毫無受騙的感覺。林慧思事件,支持她的人,只附和她指責警察處事不公,又有誰切實研究,警察有沒有做應做而沒有做的事。評論這兩件事的人不少,有幾多個先弄清楚事實經過,檢控程序,警方的權力及法理依據,才發表自己的看法呢?

既然可以罵陳茂波缺乏誠信,死撐到底,為何不罵陳玉峰呢?她不也在死撐缺乏誠信嗎?連警方的權力都未清楚,就罵警察處事不公,又怎說得過去?香港充斥着一窩瘋情,罔顧事實和知識的探究,這種評論卻又有市場,盲目互相附和講中聽的話,這樣下去,社會只會不斷退步。林慧思事件其實可以落幕,為何還要繼續搞另一齣街頭劇?殫精竭慮去做無聊的事,倒不如忘掉她,讓事情過去。

寫這件事的評論時,我慶幸看到讀者提出知識型的議題,不是一味盲目支持或肆意謾罵,這才是探討問題的正確態度。香港瘋情已達臨界點,再不冷卻一下腦袋,看清事物,就會喪失理智,瘋瘋癲癲的過日子。


2013年8月3日星期六

廠巴斬人案

廠巴斬人案提堂 官:疑兇走向極端

【明報專訊】屯門日前發生的廠巴斬人血案,報稱工廠工人的疑兇被控8項意圖傷人罪,昨被解往屯門裁判法院提堂。裁判官形容案情相當嚴重,疑兇行為失控且走向極端,故押後案件以索取兩份精神科報告,以決定被告是否適合答辯,其間還押小欖精神病院。
.............

公司:傷者被渲染「欺凌者」 籲持平看待

傷者工作的公司Fresh-Cut Produces Ltd.昨於報章刊登聲明,對事件表示震驚及難過;又指有部分無辜被斬傷的員工向公司反映,他們被傳媒渲染為「欺凌者」,希望各界以理性及持平的角度看待事件。據報,案發當日為被告最後一天上班,他在旅遊巴接載員工上班途中,手持菜刀怒斬與他「有牙齒印」的同事,8人中刀。
(3.8.2013 明報)

在現階段我不會評論本案,稍後有機會再講,我想講的是Fresh-Cut Produces Ltd這公司名,聽香港的中文新聞報導,都把produce用動詞的讀音來讀這名詞。這公司的名稱也奇怪,可能我孤陋寡聞,produce作為名詞,已屬agricultural products collectively, 尤其指蔬菜水果,為何還要加 "s" 在produce後面呢?

2013年8月2日星期五

辱警何罪?溫柔的潑婦老師!之三

我本來無興趣繼續講這件事,每當一件事提升到瘋狂討論的層面,我不會加入戰圈,除非有必要澄清明顯不正確的法律程序或觀點。今天有兩位讀者在辱警何罪?溫柔的潑婦老師!之二留言,要我答這問題,我即管嘗試答一下。先此聲明,我無黨無派,一向自由自在,自得其樂寫自己的blog,甚麼人我都批評。先前寫這兩篇文章,完全沒有講言論自由或封鎖區的問題,我的着眼點是林老師的行事行為,現在有必要擴闊討論的層面。請先看這兩則留言:

匿名2013年8月2日 下午8:13

林慧思事件越鬧越大,真正討論警察執法界線的卻少之又少。李怡今天在專欄說:「自由的界線,是不能以妨礙他人的自由來取得自己的自由。青關會用橫幅遮擋法輪功的攤位,踩進了破壞自由的界線。警方維護秩序,必須把兩方分隔,不容有干預他人自由的行為。當日警方做法,明顯偏幫青關會。林慧思老師路見不平,仗義發聲,卻受到極不公平的對待。 」

請教一下標少,到底言論自由的界線是不是真的如李怡這樣說?青關會用橫幅遮擋法輪功的攤位,警察是否有權驅逐青關會?甚或是否有責任驅逐青關會,以保護法輪功的言論自由?

阿森2013年8月2日 下午8:44

謝連忠剛剛有這樣的說法:

關於「封鎖區」

1、先旨聲明,我不是警權專家,只能按我所知表達看法,這裏,我只就「公安條例」中對「封瑣區」的條文作敍述,若有人知更多,務請賜教,最好是來自律政司司長袁國強。

2、除了「公安條例」,我找不到其他法例,賦予警察一般權力,在公眾地方設置「封鎖區」。

3、根據「公安條例」第17條4節,即使警察有權「阻截和封閉」通道,仍只適用於違規的公眾集會(50人以上)或遊行(30人以上),不適用於一般或其他情況。 林老師事件不屬這情況。

4、就林老師事件,不少批評者指她不應進入或逗留在「封瑣區」,甚至指這是違法行爲。「應該與否」是道德價值,不作討論,但「違法與否」,則並須明確,政府是有責任証明警方當日設置「封瑣區」的警權法律依據,也有責任澄清,市民純綷進入或逗留在「封瑣區」是否違法。


匿名讀者引用李怡先生的講法來問我,我只可指出李怡先生的法律概念不正確。李怡先生覺得警察「不容有干預他人自由的行為」,這看法不正確,因為警察無權這樣做,這也不是他們的職責。李怡先生可能覺得青關會在騷擾法輪功,所以妨礙法輪功擺街檔的言論及表達自由,違反《人權法》。概念的錯誤就在這裏。青關會妨礙法輪功的言論及表達自由,並無干犯刑事法,《人權法》並不約束市民與市民之間的權利的爭論。《人權法》(法例第383章)第7條這樣寫:

(1) 本條例只對以下各方面具有約束力─

(a) 政府及所有公共主管當局;及
(b) 代表政府或公共主管當局行事的任何人。

市民可以引用《人權法》告政府,或在訴訟中以政府違反《人權法》作申訴或抗辯理由,市民之間對違反人權法律的爭拗,政府無權干涉,所以警察不能介入青關會在妨礙法輪功表達自由的權利。警察只可以維持治安,防止罪案發生,在現場觀察直至可能會發生衝突,譬如打鬥、破壞公眾安寧等情況,才採取行動。警察其中一樣可以做的是勸籲青關會或法輪功離開,不作勸籲也不能講做錯,我不知道李怡先生指警察偏幫青關會,有何依據。如果單指青關會用橫幅遮擋法輪功的攤位,警察不加以阻止就是偏幫,歸根究底要看的是警察的權力問題。

讀者阿森的問題最好由警方或律政司來答,我多講怕被誤會立場偏頗,政府又沒有出糧給我,我無撐它的必要。可是問題在本blog發出,我不答嘴豈不是自拆招牌,硬著頭皮也要講兩句。阿森引用謝連忠的說法,圍繞着《公安條例》來考慮,大原則正確,但這不是唯一的考慮。譬如發生街頭斬人案,警方以膠帶封鎖現場搜證;或者封鎖火警現場,不准市民進內,以策安全,都不是《公安條例》第17條賦予的權力。那麼警察有權這樣封鎖現場嗎?《警隊條例》(法例第232章)或任何其他條例都沒有詳細寫用膠帶封鎖現場的權力,那麼警察以膠帶封鎖現場搜證豈不是屬非法行為?我們應該用common sense approach來判斷法例的含意,判辨該行為是否屬正當執行職務(in the due execution of duty),林老師可能干犯了故意阻撓在正當執行職務的警務人員(wilfully obstructs police officer in due execution of duty)(S.36(b) Cap 212)或者公眾地方內擾亂秩序行為(S.17B(2) Cap 245)。

不要單純考慮《公安條例》第17條的封鎖區,或者考慮《警隊條例》第10條所列的職責:

(a) 維持公安;
(b) 防止刑事罪及犯法行為的發生和偵查刑事罪及犯法行為;
(c) 防止損害生命及損毀財產;
(d) 拘捕一切可合法拘捕而又有足夠理由予以拘捕的人;
(e) 規管在公眾地方或公眾休憩地方舉行的遊行及集會;
(f) 管制公共大道的交通,並移去公共大道上的障礙;
(g) 在公眾地方及公眾休憩地方,和公眾集會及公眾娛樂聚會舉行時維持治安;而為上述目的,任何當值警務人員在該等地方、聚會及集會對公眾開放時得免費入場;
(ga) 協助死因裁判官履行他在《死因裁判官條例》(第504章)之下的責任和行使他在該條例之下的權力; (由1997年第27號第75條增補)
(h) 協助執行任何稅務、海關、衞生、保護天然資源、檢疫、入境及外國人士登記的法律;
(i) 協助維持香港水域治安,並於香港水域內協助強制執行海港及海事規例;
(j) 執行法院發出的傳票、傳召出庭令、手令、拘押令及其他法律程序文件;
(k) 提交告發書及進行檢控;
(l) 保護無人認領及遺失的財產,並尋找其擁有人;
(m) 管理及扣留流浪動物;
(n) 在火警中協助保護生命及財產;
(o) 保護公眾財產免受損失或損害;
(p) 在刑事法庭出席,並於有特別作出的命令時在民事法庭出席,以及維持法庭秩序;
(q) 押送及看守囚犯;
(r) 執行法律委予警務人員的其他職責。


這都未窮盡(exhaustive)所有情況,還有從普通法(common law)而來的責任呢。

我真的不想為一個忽然封了聖的潑婦再評論,你讚她也好,罵她也好,不要為了她再浪費時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