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去看到跟幾個月前的分別很大, 食肆的生意勁差, 有一晚7點多經過一間餐廳, 迎面來了幾個穿西裝看似下班的人, 他們說可以包場了, 我望進去, 一個客都沒有。Post convid的經濟問題, 究竟是經濟抑或政治問題呢? 一天到晚在喊八股口號, 又指摘別人在搞對抗, 絕大部份的人只想安居樂業, 都政治冷感了, 誰會對抗? 要對抗的人不是出走了就是被治死了, 一般人連發表看法都不敢, 投晒降喇, 還有甚麼能力和膽量搞對抗? 不過, 標少這村夫野叟又怎會懂呢!
最近有位女士出走, 我想起娜拉(Nora), 純緒自由聯想, 情節完全不同。戲劇大師易卜生(Henrik Ipsen)在A Doll's House寫的娜拉, 像莎士比亞的Hamlet的獨白to be or not to be, 娜拉是to leave or not to leave。易卜生這劇中的主人翁Nora是依據他好友Laura Kieler的遭遇為藍本的創作。現實生活的Laura為了籌錢醫治丈夫的癆疾而偽造支票, 被丈夫發覺後送了她入精神病院, 之後復合一起生活, Laura Kieler日後成為名作家。Nora的情節很不相同, 她不想在幸福家庭裏做丈夫的傀儡, 在丈夫與情人之間作選擇, 棄夫去會情郎。百多年前這種思維屬道德倫亡、大逆不道的行為, 不為社會所容的, 所以當時演出也面對很多限制。娜拉所提倡的是女權。100年前魯迅也寫過一篇《娜拉出走後》, 在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文藝會的講稿, 姑且引幾句精警的:
......
然而娜拉既然醒了, 是很不容易回到夢境的, 因此只得走; 可是走了以後, 有時卻也免不掉墮落或回來。......
時代不同了, 魯迅已封塵。生於不同世代, 現代人已沒有娜拉走不走的苦惱, 現在苦惱的事日後看也不值一哂, 後之視今, 亦猶今之視昔。最好不停做夢, 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