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30日星期二

法庭上拉布之三:黃毓民及陳偉業定罪之後

黃毓民陳偉業非法集結罪成
陳質疑政治任務 官斥藐視促道歉

【明報專訊】人民力量立法會議員黃毓民、陳偉業及陳志全,前年7月1日晚上堵塞中環馬路,被控非法集結等罪名,其中黃毓民及陳偉業被裁定罪成。裁判官杜浩成特別指出,陳偉業審訊時曾質疑他有政治任務,或有藐視法庭之嫌,故要求陳偉業道歉,否則會考慮起訴他。

裁判官杜浩成將案件押後至下月16日判刑,並要求陳偉業於判刑當日向他道歉,否則會考慮引用《裁判官條例》起訴他。杜官又強調,其裁決只考慮控辯雙方的證供及陳辭,任何政治取向、聆訊中過激、侮辱、不當言詞,都不會影響審訊的公平。

官:陳指控「嚴重侮辱」

裁判官杜浩成裁決後表示,陳偉業在審訊時,曾要求他批准押後陳辭,又指除非他有政治任務,否則應批准。杜官昨形容陳偉業的指控是「嚴重侮辱本席」。

指官過敏 陳未決定是否道歉

陳偉業形容杜官反應過敏,稍後會向法庭取回錄音帶,並諮詢法律意見,才決定是否道歉:「如果有冒犯性,我會道歉,但我只是向裁判官提出疑問而已。」

遭裁判官批評作供不誠實的黃毓民則稱,裁決結果是預料之內,表示一定會上訴至終審法院,更形容判辭荒謬及斷章取義﹕「(杜)對我們的抗辯完全不接受,警方陳辭、證供本是有錯的,現在都是對的,其判辭具有針對性。」

杜官指黃毓民不是誠實可靠的證人,例如黃辯稱遊行是和平理性,但示威者在他的指揮下「手蹺手」衝擊警方防線,可見與「和平理性」極不相稱。杜官又批評黃身為立法會議員,應明白誠信的重要。

被批證供不誠實 黃稱判辭荒謬

杜官指出,黃毓民及陳偉業指揮涉案的遊行隊伍,與民陣在維園所舉行的遊行截然不同,而此遊行未得警方批准,其後遊行隊伍衝擊警方防線,屬破壞社會安寧、擾亂秩序的行為,故裁定黃毓民及陳偉業罪名成立。至於陳志全及黃的助理周峻翹則因證據不足,被裁定罪名不成立。

陳志全周峻翹脫罪

案發於2011年7月1日晚上9時多,黃毓民、陳偉業、陳志全與一眾示威者於灣仔修頓球場出發,再遊行到金鐘花園道中國銀行對出馬路。至晚上11時多,示威者與警方衝突,警方拘捕138人,其後10人被檢控,6人獲不提證供起訴,餘下4人即黃毓民、陳偉業、陳志全及周峻翹,被控非法集結等5項罪名。

【案件編號:ESCC271/12】

(30/4/2013 明報)

我先前為這件案寫過兩篇文:法庭上拉布 及法庭上拉布之二 ,批評裁判官杜浩成過份寬宏,容許黃毓民講六天半的廢話。我應先此聲明,我對這些人素無好感,所以具既定立場,如果他們的同道中人看了我的blog,不要和我論爭,我沒有這種閒暇。

有些法官會任由辯方律師或被告在法庭肆意盤問及陳辭,然後笑笑口「釘到冚」。我完全不贊成這種做法,就算決定把被告定罪,也不讓他放肆,一定要合理控制審訊時間,不會容許被告把法庭變作政治舞臺。

陳偉業對杜浩成具政治任務的指控,比罵他娘嚴重得多,不只是杜浩成的個人侮辱,而是在侮辱香港的3權分立,對司法獨立的質疑。陳偉業憑甚麼可以提出這種毫無根據的指控呢?他是慣於在立法會辱罵,照搬這種言論上庭,內涵在哪?這次唯一的推論,就是被定罪後的胡謅。如果有資深大律師代表他也不敢講這種話,講了必定遭大律師公會處分。換了是我,如果他不立即道歉及收回這指控,便運用《裁判官條例》第99條賦予的權力,循簡易程序,判他即時監禁;或者把這案押後14天,讓他請律師到法庭,就這侮辱性言論的懲處作陳辭。

我不清楚黃毓民及陳偉業的抗辯理據,在法律方面,2005年終審法院在梁國雄案(LEUNG KWOK HUNG and Others and HKSAR FACC1/2005)把法律闡釋得很清楚,我相信杜浩成一定考慮了此案及其他案例才出作裁決,剩下來的只有事實裁斷,不信立法會議員的證供,有甚麼稀奇。上訴當然是被告的權利,但純粹在案情事實方面的上訴,基本上去不到終審法院。終審法院不是隨便讓你去上訴的,到終審法院上訴,第一關要過的是獲得上訴許可(leave to appeal)。《香港終審法院條例》第32條訂立刑事案上訴許可的準則:

(2) 除非上訴法庭或原訟法庭(視屬何情況而定)證明有關案件的決定是涉及具有重大而廣泛的重要性的法律論點,或顯示曾有實質及嚴重的不公平情況,否則終審法院不得給予上訴許可。 (由1997年第120號第4及12條修訂)

除非被告提出以前法庭未釐清的具有重大而廣泛重要性的法律論點,否則不會批出上訴許可,至於為甚麼信警察不信議員那種屬事實裁斷的上訴,終審法院一定不批上訴許可,因為終審法院聽審上訴,主要關乎法律。故此,若果兩位被告的上訴在高等法院被駁回,再上一層的機會近乎零。

我不管你甚麼黨甚麼派,官拜甚麼品秩,大法官或小芝麻,我屬孤獨派,批評必有理據,不開俾面派對,不空喊口號,不盲目崇拜。


2013年4月28日星期日

笑話一則的留言

讀者Bob君真有趣,看了標少幾篇狗屁不通的文章,便誤以為標少是能人,在廉政專員公署=曾蔭權謀私署 一文留下這樣一則留言來逗我,

  • didn't follow your blog until just very lately, man. you meant you have another blog or blogs to follow? please kindly refer me to such link(s), thanks. and, if you have been following blogs of similar issues, actually my interest is political economy one that none on earth can avoid from being impacted, please kindly refer me to them, thanks.

    I can see that you have been trying to safeguard the independence of judicial power, as part of the separation of powers in the given system. too bad that you no longer working there, man, or you should have been the CJ thereby being able to contribute more to the chinese colony where white terror is already everywhere. if they were gone, sheets like Article 23 etc., can be easily passed...you tell me what will happen next while you and I are enjoying clean air and sunshine downunder easily, man!
    刪除
  • The only blog I link to is http://montwithin.wordpress.com/. There are other blogs I occasionally visit too.

    Your second paragraph is more than exaggeration. You have magnified a piece of dust. The best I have been doing is to safeguard my own independent mind to see things around me. I have no aspiration to safeguard anything of a higher call. I use the magnifier to see the world and use a de-magnifier to see myself. I like your CJ suggestion but an acronym for a different title, i.e. Chief Janitor. I can oversee the cleaning up of dirts in a wider perspective. Please don't leave comments make people laugh though my skin is thick enough not to blush.
  • 幸好標少還有點道行,已成妖未成仙,聽到這種話已飄不起。我的回答是真心話,Bob講了使人噴飯嗆死的話,標少臉皮厚而不赧顏。有些人胸懷大志,卻虛懷若谷,標少心高氣傲,卻看似非凡。關鍵在「看似」這兩個字,屬裘千丈之流,並非具真才實學之輩。可肯定講標少並非謙謙君子之類的人,為別人兩脇插刀之事偶一為之。寧做真性情的人,羞作偽君子,所以得罪無數的人,只交寥寥好友。

    希望不復見Bob君這類笑話一則的留言。

    開張新紀錄

    昨日是本札記開張以來最多點擊的日子,由4月25日上午10 至4月26日上午10時的24小時內,共788次點擊,主要來自香港,謹此向各讀者致意。任何舞文弄墨的blogger,都希望客仔盈門。我畢竟沒資格在名人雲集的平台處寫,近日每天超過400點擊,已使我十分滿足。陪伴我寫作通常是Les Miserables 10th Anniversary的演唱會,百聽不厭。有時會私下回覆讀者的諮詢電郵,總是非禮案。我儼然變成非禮專家,我其實不太願意以抗辯角度看一件案,希望讀者諒解。

    2013年4月27日星期六

    廉政風暴

    上一個blog Bob留言問廉署查曾蔭權,至今無聲無息,何解?

    我沒有內幕消息,有也不會講。這種調查十分困難,延後利益輸送,很難查明實據。如果疑犯不招供,同謀不頂證,銀行户口又無解釋不到的財富,床下底又不是鋪滿吉品鮑魚,紅酒茅台也飲得一乾二淨,除了行為不當和可疑被市民鄙視外,未必有足夠證據作檢控,遑論定罪。坊間一切傳聞,並非等同可呈堂的證據。市民先前以為唐英年會被檢控,最後連他老婆的控罪也是一般定罪也沒有刑事案底那種,奈何!

    另外,曾蔭權落任之後,至今還不足一年,要動他也無需幾件大案齊發,反正沒有time bar,要甚麼時候動手都可以。搜證完畢又有證據的話,當然現在是適當時機,揪他出來,矛頭轉向,卸去不滿現政府的壓力。如果證據不足,現在恐怕不是公佈的時候。

    湯顯明嘛,就應該連同社區關係處處長穆斐文一起捉去立法會grill,(穆斐文是劉江華的老婆,劉也曾經在廉署打工)。湯顯明提拔穆斐文,可見她一定對專員招呼得無微不至,一起掩飾劣行,社區關係處不肯跟湯顯明上大陸做三陪女郎的人,不是「唔撈」就是無職升,怎會做到處長?所以穆斐文和湯顯明是一路人,應該一起綑到立法會去煎,好讓白韞六乘機把她除掉。

    2013年4月26日星期五

    廉政專員公署=曾蔭權謀私署


    廉署人痛心失眠士氣挫

    【明報專訊】對前廉政專員湯顯明任內豪宴內地官員、頻繁宴請中聯辦,甚至攜同女友出席公帑支付的宴會,廉署中人莫不深感痛心,認為湯的行為對廉署反貪倡廉的形象帶來沉重打擊,做法有如令廉署的金漆招牌蒙上陰影。有在廉署任職多年的人員指出,署內同事士氣近日受到打擊,有人因此失眠。

    有廉署人員透露,部門人員多年來在酬酢上十分審慎,尤其負責調查的執行處人員,公署內多年來禮節盡量簡約,在農曆新年都避免「派利市」。對於前專員湯顯明,廉署人員留意到他於內地訪問活動甚多,但未有想到他會出現近日披露的豪宴行徑。

    另外,令廉署中人難以理解的是,廉署多年來按照法例,遵從如公務員事務規例要求相若的內部申報程序,何以今次的宴會超支或頻密宴請的情況,可以循多層程序申領及獲批款額。

    (26.4.2013 明報)

    廉署人員近日才士氣低落,有人因此失眠的話,那就只是因為湯顯明任內的劣行給審計署及傳媒抖了出來,而並非湯顯明的劣行本身引致,否則在湯顯明當上專員不久,廉署人員的士氣已開始低落,幾年來都睡不着,還要等到今天?這「近日」的講法,是天大的笑話。標少人在悉尼,幾年前已聽到他的劣行,你廉署內部又怎會不知。只不過是廉署保密,密密實實而已。心情又惡劣又憤怒的是香港市民,他們才睡不着。廉政專員公署在曾蔭權欽點湯顯明為專員之後,已改名為「曾蔭以權謀私處」,對不起slip of tongue,typographical error,應該是「私署」。以對稱的6個字改名,就變成「曾蔭權謀私署」。

    私署專員,
    湯公顯明,
    一人之下,
    私署之上,
    一丘之貉,
    尋歡作惡,
    早灌黃湯,
    醉倒沙發,
    小寐片刻,
    天已經黑,
    拍拍囉柚,
    又去飲酒,
    這份筍工,
    邊處仲有?







    2013年4月25日星期四

    湯顯明--------何只歷來最不適合的廉政專員

    ...............

    王國興:港也有許仕仁曾蔭權湯顯明

    不過,建制派力挺撥款,強調香港與內地血濃於水。工聯會王國興指現時「救急如救火」,直言內地樹大有枯枝,不應以貪腐挑撥同胞之情而不理災民處境,他更直言「香港自以廉潔,為何會有許仕仁、曾蔭權、湯顯明?是否因此否決香港核心價值?」他批評郭家麒一刀切定性內地貪污是武斷、含血噴人。

    工聯會黃國健亦說:「是否內地有貪官便連災民也懲罰?」直指有部分人或別有用心,利用今次機會挑撥兩地民情,「利用災難做政治目的,其心可誅」。保險界陳健波亦說,如香港再有金融風暴、疫症,中央也會義不容辭,立即協助香港,希望大家不要借題發揮。

    林太表示,近日報道有關四川災後援建工程的負面報道「並無新意」,過去已作交代,認為大家不應以偏概全,強調捐款直接用在災民身上。她說內地政府已疲於奔命救災,若再要求內地設制度監察是不切實際。
    (25/4/2013 明報節錄)

    有幾位朋友因為看了我幾篇批評湯顯明的blogs,問我怎知道湯顯明的情況。我第一篇批評湯顯明的文是2011年11月21日寫的歷來最不適合做廉政專員的湯顯明,其實幾年前已風聞這人的一些劣行,但當年既未寫blog,也不能在毫無証據下提出指控,直至看到東方有關廉署為行將退休人員續約的新聞,才乘機駡他。消息來源當然像明報一樣,來自廉署內部,正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廉署是密密實實的部門,要泄漏專員的醜事,並非一般「二五」仔肯做的事,因為醜聞對廉署的聲譽影響很大。從明報的內幕報導可見,消息從廉署內部而來。一則湯顯明的不當行為給審計署抖了出來,再瞞不住,再者乘機替毁譽止血,爆他多一些劣行,劃清界綫。湯顯明的種種行為,拉攏大陸官員及中聯辦,目的就是為自己落任之後的政協任命鋪路,慷公帑之慨。湯顯明這種嗜杯中物的習慣,以廉署的背景審查標準,也過不了關,他這幾年在尸位素餐中渡過。廉署如果還沒有立案查他的話,更待何時?

    上面節錄這些議員對捐款振災未獲通過的言論,實在幼稚得可笑。「血濃於水」,「以貪腐挑撥同胞之情而不理災民處境」等的指控,十分煽情,卻極為無知。捐了錢不能確保用在災民身上,還要捐?香港對廉潔沒有訴求就不會檢控許士仁,市民就不會鄙視曾蔭權及湯顯明。用這3個人來說明甚麼呢?這就說明香港具備良好制度,大陸不能媲美。王國興想講內地貪官和香港人血濃於水,所以就讓他們撈油水乎?這種言論是盲目的獻媚,根本沒有切實想辦法去幫助災民。如果捐錢就心安理得,不管這些錢是否用在災民身上,就不要捐1億,捐1千幾百萬,擺擺姿態好了。不如在香港成立賑災基金,審批災區重建申請作個別撥款,或購買所需物資捐贈災區,這樣做可以避免加重大陸救災的擔子,由香港自行監察錢的用法,血濃於水,賑災的錢也不會「凍過水」。










    2013年4月24日星期三

    特委裁判官的權力


    有法律系學生問我特委裁判官(special magistrate)和常任裁判官(permanent magistrate)在權力上的分別。這條問題表面看起來似乎很容易答,從香港法例第227章《裁判官條例》裏不就找到答案嗎?當然不是。

    首先當然要看《裁判官條例》裏對特委裁判官權力的描述,分別是第91及97條:

    章:227 PDF標題:《裁判官條例》憲報編號:
    條:91條文標題:可由特委裁判官循簡易程序處理的可公訴罪行版本日期:30/06/1997



    如任何人在特委裁判官席前被控以任何可公訴罪行(附表2指明的罪行除外),則特委裁判官可循簡易程序處理該案及將被控人定罪,以代替將他交付法院審訊,而一經定罪,可處被控人監禁6個月及罰款$50000︰ (見表格93) (由1981年第51號第6條修訂)

    但本條並不影響第94條的條文或任何其他條例中明確訂定的較輕懲罰。(由1949年第24號第29條代替。由1958年第30號第7條修訂;由1995年第13號第59條修訂)


    章:227 PDF標題:《裁判官條例》憲報編號:
    條:97條文標題:判處罰款的一般權力版本日期:30/06/1997

    (1) 任何人被裁定犯並非可公訴罪行的罪行時,如裁判官並無因為要行使其他權力(例如根據《罪犯感化條例》(第298章)第3條發出感化令的權力)而不能判處該人,則除任何成文法則規定該人須受某一特定方式處置外,該裁判官可判處罰款以代替任何他有權力處置該人的其他方式,亦可在以該等其他方式處置該人外,再判處罰款。

    (2) 在根據第(1)款行使權力時,裁判官就罪犯不繳付罰款而判處該罪犯的監禁期,不得較該罪犯應可被法庭根據授權判處監禁的成文法則所判處的監禁期為長。

    (3) 在根據第(1)款行使權力時所判處的罰款(a) 如屬特委裁判官,不得超過$50000;
    (b) 如屬常任裁判官,不得超過$100000,

    但如在任何其他條例中明確訂定一個較高的金額則除外。

    這兩條的着眼點都強調特委裁判官判罰款不得超過$50,000,如果這樣來解釋,你就錯誤釋法。$50,000的罰款上限以第91條而言,即循簡易程序處理可公訴罪行(indictable offence triable summarily),確實是特委裁判官判罰款的上限。可是第97條卻並非如此,第97條用以處理普通法罪行或傳票等。普通法罪行並無罰則,所以要依賴這一條。傳票形式的檢控,涉及多個政府部門,勞工處、稅務局及屋宇署等傳票,涉及的條例可處罰款動輒就數十萬元,特委裁判官判罰款權力,在處理這種傳票時,就超過$50,000,關鍵字眼在第97條最後的一句:但如在任何其他條例中明確訂定一個較高的金額則除外。就憑這一句,就說明特委裁判官判罰款可以超過$50,000,而常任裁判官判罰款可以超過$100,000。

    當然,特委裁判官的權力還要結合第5條第3款來看,第5(3)所講的委任狀(warrant of appointment)進一步限制了特委裁判官的權力。行政長官任命特委裁判官時,加入3項限制條款:

    a. 無權判處監禁;
    b. 任何一項罪名,均不能判處超過《刑事訴訟程序條例》(第221章)附表8第6級所定的罰款   
        額;
    c. 不能行使《精神健康條例》(第136章)項下的任何權力。

    法例裏看不到這3項限制條款,這3項限制條款只在委任狀出現,並且在委任特委裁判官時刋登憲報,在其他地方看不到。3項限制條款中的判處罰款上限,隨著通脹改變。1993年9月20日開始,由$20,000上限提升到$50,000,1997年5月3日再提升至第6級罰款,即$100,000,一直沿用至今。另外,儘管第91條講可處被控人監禁6個月,委任狀講明無權判處監禁。既然如此,為何不在法例中訂明這3項限制條款?我的答案是:不知道。至於常任裁判官的權力,第92及97條講得很清楚,委任狀沒有、也不能加入限制條款。



    2013年4月20日星期六

    信耶穌偷肥牛

    牧師偷肥牛緩刑 自稱清白會上訴

    【明報專訊】恩光使團總幹事林鏡初牧師,今年初在超市將價值37元的肥牛及肉丸放入公事包後,未有付款便離去。他經審訊後被裁定盜竊罪成,昨日被判囚3星期、緩刑3年。林鏡初在庭外表示自己清白,並會提出上訴。

    53歲被告林鏡初在庭外表示尊重法庭裁決,但他指根本沒有犯案動機,故會提出上訴。林在庭上自行求情時說,事件引起教會信徒困擾不安,導致公眾誤解基督徒的形象,亦令恩光使團蒙受不必要的損害,他為此致歉。

    此外,他呈上42封證明品格的求情信,全由其上司、曾服務機構的董事及教友等撰寫,包括中大生物醫學學院教授徐國榮、前九龍城區議員陸偉綱、靈光中文堂牧師楊錫鏘。綜合林讀出的6封求情信,指林有誠信,若他貪錢便不會到泰北宣教,加上林已年過50,身為宣教機構總幹事而面對沉重工作壓力,一時疏忽無可避免。

    林鏡初呈42求情信 向教會致歉

    裁判官稱不知道林因何原因引起貪念,但基於林沒有犯罪紀錄,年逾50歲,遂判囚3周、緩刑3年。

    案情指今年1月27日下午3時,林於藍田啟田大廈的佳寶超級市場,將1包肥牛及1包肉丸放入公事包後離開,店員見狀到門外攔截林。審訊時,控方在庭上播放事發時的閉路電視錄影,林在店內手持肉丸及肥牛閒逛、與店員交談及打電話。離開超市1分鐘前,他走到店員背後再打開公事包,將肉丸及肥牛放入去,沿收銀處的人龍離開。

    林自辯稱曾在店內與妻子及叔叔傾電話,因一時大意才誤以為已付款;但裁判官認為林偷竊後欲逃離現場,其辯解太巧合,令人難以置信。

    【案件編號﹕KTCC648/13】

    (19.4.2013 明報)

    信耶穌得水牛這故事流傳不同的版本,以香港而言,老一脫的香港人才知道,標少所講並非道聽塗說。

    70年代我在般咸道上中學,巴士駛至堅道近明愛,斜對面馬路有一所教堂,教堂門外竪起一個燈箱,展示「信耶穌得永生」6個字。招牌光管有時晦明晦暗,永字那一點,生字底下那一畫不夠亮,使人創作出笑話來。這笑話就是單純的笑話,完全沒有侮辱的成份。

    這個年頭,要得到水牛,根本不用信耶穌,西貢有很多流浪水牛。牧師要的是肥牛,耶穌不能施予,所以牧師要自己下手。

    上面一則新聞描述閉路電視錄影到的過程,任憑怎樣一個放官,也沒有不釘的道理,所以林牧師被定罪,理所當然。購物環保就携帶環保袋,解凍後會濕漉漉的東西,放入公事包!別開玩笑。要找個智障的法官才會相信,雖然,有些法官看來智商有點問題。

    法官確實無需猜測牧師貪念的原由,有錢的人同樣會盜竊,不關乎是否有錢的問題,貪婪可以是本性,也可以是momentary greediness。以這件案的抗辯性質而言,Ghosh direction 也不用,被告的犯案意圖,從他的行為可以推論得到,餘下要考慮的只有過往沒有定罪紀錄的牧師,他犯法傾向(propensity)的問題。

    這件案我唯一不明白之處就是,Don So為何這樣重手。這只是普通的店鋪盜竊案,所涉價值細小,應該罰款了事,無需緩刑,更不應緩刑3年。判刑上訴,一定成功。
      
       

    湯顯明黃湯長灌 廉公署倡廉化水

    廉署酬酢開支風波 立會或公開聆訊

    【明報專訊】審計署報告揭發廉政公署以「分拆帳單」及列作「宣傳費用」兩招逃避規管,申報酬酢開支,審計署長孫德基昨日開腔表示,事件涉及原則問題,促請廉署檢討審批酬酢開支的指引。有立法會議員直斥廉署作為反貪倡廉的執法部門,卻去走法律罅,嚴重損害廉署形象。多個政黨認為,前廉政專員湯顯明有必要到立法會交代事件,以挽回公眾對廉署的信心。 


    審計署長指廉署違原則

    據了解,審計署今將向立法會帳目委員會介紹最新報告的內容,消息指由於社會對廉署有極高期望,特別關注今次廉署的酬酢開支爭議,會考慮就審計署批評廉署的報告公開聆訊,預料最快可於本月底開始。

    葉劉﹕廉署應「比清水更清」

    審計署長孫德基昨在商台《在晴朗的一天出發》表示,審計署已翻查廉署多項帳單,報告提及的兩宗酬酢個案屬於個別例子,並非普遍情況,但兩宗個案均涉及原則問題。他認為,廉署作為執法部門,受市民監察,理應堅守450元的餐費開支上限。

    前保安局長、新民黨主席葉劉淑儀批評,廉署作為反貪倡廉的執法部門,應該「比清水更清」,但今次廉署「走精面」繞過指引申領酬酢開支,嚴重損害廉潔形象。

    公民黨郭榮鏗及人民力量陳偉業均說,廉署在前廉政專員湯顯明領導期間,連番捲入開支爭議,難免令市民質疑廉署變質,促請湯顯明到立法會交代及解釋事件。
    (19.4.2013 明報)

    湯顯明長期灌下的是黃湯,清廉如水的衙門,被污水倒灌,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應該把湯顯明狠狠的鞭,他一上場就毁了廉署30年的清譽,要撥亂反正一點都不難。首先,禁止北上吃喝交流。講肅貪倡廉,不能夠想像上面除了吃喝,在這方面有甚麼雙向的心得可以交流。除了互灌黃湯,風花雪月,猜拳唱K,便一無所有。人家吃民脂民膏,湯顯明也依樣畫葫蘆,殘民以自肥。要展示香港的廉潔,來過三餸一湯,以茶代酒。廉潔就是需要寒酸,擺闊的話,必惹貪墨的疑竇。曾蔭權擺這隻棋作為後盾,安寢無憂。他們一脈相傳,一丘之貉。現在回看,晶瑩剔透。


    字母先生


    T先生申禁披露文件 雙方封口

    【明報專訊】化名為T的男子早前提出司法覆核,要求禁止律政司向一宗刑事案件的被告,披露一些毋須呈堂文件,高院法官李瀚良昨開庭聽取雙方陳辭,決定是否批准司法覆核。聆訊昨日完畢,雙方守口如瓶,未有透露結果。

    李官在聆訊前下令本案相關文件包括入稟狀,只供與訟雙方查閱,禁止公眾及相關刑事案件的被告接觸有關文件,直至另行通告。申請一方T先生由兩名資深大律師戴啟思及布思義代表,兩人接力陳辭,律政司則由刑事檢控專員薛偉成代表。3人離庭時三緘其口,申請許可的聆訊是否完成亦不便回答。李官其後透過司法機構發聲明,表示將在可行情況下,盡快決定是否批出許可。

    【案件編號:HCAL68/13】
    (18.4.2013 明報)

    我早幾天在駡明報,連東方蘋果也不如,不尊重法律制度,有意披露申請人身分,人家像字母小姐案一樣,已用上字母來代替名字,現在搞到字母都要改,欲蓋彌彰。使我不明之處是,索取文件的辯方律師,竟然沒有上庭陳辭,如果不准他們現階段接觸有關文件,最終法官裁定禁止律政司向該案的被告披露一些毋須呈堂文件,豈不是變成由法官決定這些文件對辯方有沒有用,而並不是由辯方自己決定。又不是涉及機密或可能泄露臥底身分的文件,這葫蘆裏在賣甚麼藥。

    2013年4月19日星期五

    神妖之間

    山中 一定會在上一個blog留言,此乃意料中事。我知他一定按捺不住,要摸下小尼姑的頭(不明白的話就找《阿Q正傳》看), 理由很簡單,換轉是他寫這類文章,我也會打幾下太平拳。幸好我倆只是bird of same feathers, 而並非同志,因為我們都愛女人,不愛男人。

    我無意貶斥信教的人,只是對穿鑿附會,拿教義和經文亂套的人來調笑一下。很久以前有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標少親身經歷。

    20多年前,「老同」被控藏毒,有一段時間像潮流一樣,個個都講自己參加福音戒毒,希冀不需判入戒毒所,因為從戒毒所出來,一旦再吸毒,還有recall order,再入過去,「老同」所謂「掮住個啷啷」,所以他們千方百計希望自願戒毒。陪伴「老同」上庭協助他們進行福音戒毒的人叫陳慎芝,他是慈雲山十三太保之一,花名叫「茅躉華」,曾經是無惡不作的黑社會,後來改過自身,周處除三害,幫誤入歧途的人走回正路。福音戒毒的成効有幾大,我不太清楚。這種求情的講法卻風行一時。有一次,一個「老同」又以同類理由求情,說自己信了主。

    你去那間教會?
    我沒去教會。
    那麼你怎樣信主?
    我跟「金星」?
    「金星」是甚麼傢伙?
    我跟「金星」信主。

    這「老同」最後去了戒毒所,因為法官頭上冒了火星。想深一層,這「老同」若然相信主能夠給他戒毒的力量,他跟「金星」、跟陳慎芝或者牧師完全沒有分別。不論是上帝、真神阿拉或者如來佛祖,對「老同」之類的人來講只是形而上學的一個符號。只要「上帝」是他堅持戒毒的信念的來源,便可以了。山中在上一則留言講醫生的例子,那些信徒醫生只不過在講信仰使他們不辭勞苦,堅毅面對困難。他們沒有把病人交給上帝醫,他們開了高劑量的類固醇給病人。為甚麼有沙士,不同教派,對聖經持不同看法的牧師,都有自玄其說的講法,是試探、考驗抑或懲罰,總有教人似懂非懂的理由。

    山中不如註冊上帝dotcom,會員年費50蚊,是否公民抗命佔中,教友網上投票決定。唉哎,god.com, god.com.hk 都被人登記了,上帝.com 還沒有,有買襯手。如果山中讀埋神學,做了牧師,標少一定決志,就算我不信主,我也信你,你起碼比其他上帝的代言人更可信。吾生也有涯,山中智無涯。



    上帝,請問應該佔中嗎?


    Teen Witness must have a transfusion, rules judge

    D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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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nusual case: The NSW Supreme Court is ordering a 17-year-old boy to undergo a blood transfusion. Photo: Domino Postiglione
    A 17-year-old Jehovah's Witness suffering from a lethal form of blood cancer and refusing treatment threatened to rip the IV needle out of his arm if doctors attempted a blood transfusion.

    But the NSW Supreme Court has overruled the wishes of the patient, known only as ''X'', and his parents, ordering him to undergo the potentially lifesaving procedure.

    The case is unusual because at the time of the court's ruling on March 28, X was just 10 months away from turning 18 - by which time he would be considered an adult and entitled to refuse blood products.

    Usually, such court cases involve much younger children whose parents have refused to allow lifesaving treatment.

    In his judgment, Supreme Court Justice Ian Gzell said X had been ''cocooned in faith''.

    Professor Glenn Marshall, who is treating X for Hodgkin's lymphoma at Sydney Children's Hospital, was told by the patient being sedated for a blood transfusion would be akin to being raped.

    On a whiteboard in his hospital room, X's father wrote a scripture reference to abstaining from blood, which is forbidden for Jehovah's Witnesses.

    X was admitted to the hospital in January last year, and he and his parents consented to chemotherapy which continued for seven months. The treatment resulted in remission, but in November Professor Marshall found cancer in the patient's lungs, spleen and lymph nodes. He recommended X receive more intense chemotherapy but, because that treatment was likely to lead to a blood transfusion, X and his parents refused.

    Instead X had two cycles of chemotherapy at the lower dose, but scans in February showed only a 25 per cent to 50 per cent reduction in his tumours.

    ''Professor Marshall was disappointed with these results,'' Justice Gzell's said in his judgment.

    ''Based on his experience treating patients of similar age with similar disease type, he would normally expect no tumour to be present after treatment with higher doses of different cytotoxic chemotherapy agents.''

    By March, X developed severe anaemia and chemotherapy had to be stopped. Professor Marshall feared that once it was restarted X would again become severely anaemic. He told X and his parents if he suffered severe bleeding or his blood pressure dropped to dangerous levels, blood would immediately be brought to the ward and administered. In response, X said he would ''rip the IV out''.

    Professor Marshall, who has 20 years' experience treating children with cancer, told the Court X had an 80 per cent chance of dying from anaemia without a blood transfusion.

    If he was allowed to administer his preferred treatment, he said X would have up to a 50 per cent chance of survival.

    Apart from ripping out the IV if he could, X and his father would otherwise obey the court order, Judge Gzell found.

    ''The sanctity of life in the end is a more powerful reason for me to make the orders than is respect for the dignity of the individual,'' Justice Gzell said in his ruling. ''X is still a child, although a mature child of high intelligence.''

    (18.4.2013 Sydney Morning Herald)

    什麼情況下才可公民抗命呢?從上述聖經事例可見,當政府(1)敵擋神並且行惡的事情(例如危害個人性命,繼絕王室血脈,甚至威脅民族命運);(2)或強制地禁止信徒行神吩咐的善行(例如違背自己的信仰,不去宣講福音,不能禱告);(3)或強迫信徒助紂為虐和為虎作倀地去行不義的事情(例如要去敬拜假神和偶像,或斷絕救恩歷史之賡續)。此時,信徒便須要順從神而不順從人(例如美國已有基督教和天主教領袖,鼓吹信徒在墮胎及同性婚姻這類傷害胎嬰生命及違反信仰原則的法律上,實行公民抗命)。更具體地說,公民抗命的底線便是:當人的「信仰權利」(而非政治體制選擇之權利)和「生存權利」(「保人頭」而非「數人頭」之權利)受到威脅時,公民抗命才是聖經所容許的偶發性事例。
    (取自港福堂牧師吳宗文《基督徒該如何看公民抗命》 一文其中一段,見主場新聞 )

    這兩則新聞風馬牛不相及,為何可以拉雜而談?共通之處就是都用聖經釋義,前者耶和華見證人教會不容輸血,所以寧死不屈。如果該病童已達18歲,就不會有這段法庭新聞。我不禁要問,乾脆一開始發病就交托給上帝,干嗎要入院接受治療?我多次勸說山中 不要批評宗教,原因是他可能涉足政壇,絕對不能得罪這票倉,否則在倒自己米。一方面因父之名,齊來佔領中環,交托給神,由祂帶領。港福堂牧師吳宗文卻說公民抗命式的佔中,為聖經所不容。后羿射日,因為有九個太陽,那麼究竟有幾多個上帝呢?不如搞個上帝dotcom,讓網民google一下,看看上帝會不會參與佔領中環,心中可以踏實一點。有時神甫和神棍,跟情色及色情同樣難分。

    山中不要指責我批評宗教,我無意涉足政壇,所以我駡誰都可以,如果你不服氣,想學阿Q,覺得和尚可以摸尼姑的頭,你也要摸,請隨便。反正你在論寫作 的留言講窮酸秀才遇著化緣和尚,真巧,我做了摸尼姑的頭的和尚,你也隨便摸幾下。

    先此聲明,虔誠基督徒要留言駡我的話,請勿猶豫,敬請不要曉以大義跟我說教。





    2013年4月18日星期四

    湯顯明----審計署遲來的鞭屍


    廉署餐費超上限 兩招避規管

    分拆報銷列宣傳費用 議員批湯顯明其身不正

    【明報專訊】審計報告揭發廉政公署兩年前一項在港舉行的國際活動中,兩度宴請來賓,分別以「一餐分兩餐」及「晚餐開支歸宣傳費用」兩招,繞過廉署晚餐人均450元的上限。首先,時任廉政專員湯顯明與10名廉署人員,宴請13位來賓,他們先共晉人均431元的晚餐,再吃價值92元甜品,並分兩餐申報開銷,人均一晚吃掉523元,再以「宣傳費用」的名目購下12支餐酒宴客,但飲剩一半;第二餐再以「宣傳費用」名目,以平均每人1045元的費用,宴請110名來賓。有立法會議員認為,事件涉及湯顯明個人問題多於廉署內部文化問題。

    湯花22萬送禮 廉署:整理清單需時

    立法會8日前討論湯顯明在任5年期,斥近400萬公帑外訪34次及花22萬元送禮,禮物金額由90元至1.1萬元不等。廉署昨回覆本報查詢時稱,整理禮物清單需時,昨日未能提供。

    審計署檢視廉署於2011年12月舉辦的「國際廉政宣傳短片比賽及工作坊」的開支時,發現署內負責宣傳及教育的社區關係處,酬酢開支出現問題。署方發現,12月6日及8日兩日晚餐開支(見表),實質超出廉署規定。根據《廉政公署常規》,除非獲廉政專員額外批准,否則每人包括食物、飲品及小費的晚餐開支不可超過450元。

    百人晚宴人均花費逾千元

    但12月6日晚宴,湯顯明特邀13名來賓,與包括湯在內等11名廉署人員於酒樓共晉晚餐,每人平均花掉431元。廉署另購下的12支餐酒,其中6支當晚飲用,餘下6支被留起,開支撥入「宣傳費用」,而非當晚的酬酢開支。晚宴期間,有與會者提出對中式甜品感興趣,於是廉署人員於宴會後帶與會者到甜品店一嘗中式甜品滋味,平均每人花掉92元。廉署以酒樓晚宴及甜品宴為兩個獨立聚會為由,將其開支分開成兩樣不同的酬酢開支處理。

    廉署﹕往後超支宴會須廉政專員審批

    至於12月8日人均花逾千元的晚宴,廉署以晚宴邀請所有活動出席者為由,將之列為活動的其中一個項目,並計入活動的宣傳費用內,及由活動的籌辦人即助理署長審批開支。

    廉署回覆本報查詢時指出,該署已決定往後不論酬酢或宣傳,所有開支超出規定的宴會,均須經由廉政專員審批。

    涂謹申:廉署要宣傳廉潔非美食

    立法會保安事務委員會副主席涂謹申狠批廉署未有以身作則之餘更狡辯。他指「同一班人,分開兩次食」,意義上屬同一餐,故不可能以此為由,避開酬酢開支的規範。他又指廉署是要宣傳廉潔,而非宣傳香港美食,故無法接受廉署以平均每人逾千元的開支宴客。但他指湯顯明喜歡社交及飲食,相信事件原於湯顯明「其身不正,未有把好關」,而不涉及廉署內部文化。

    獨立議員謝偉俊亦認為事件過分,並稱廉署連番開支爭議令市民擔心。他認為應調查事件涉及個別專員的作風問題還是廉署內部文化問題。工聯會黃國健要求廉署首長級官員親自為事件解畫,並指立法會帳目委員會審核審計報告時應跟進此事。

    (18.4.2013 明報)

    標少批評湯顯明比審計署早了18個月,我在2011年11月21日已寫了歷來最不適合做廉政專員的湯顯明 一文,如果你沒有讀過的話,便應該連同另外兩篇 (廉政專員湯顯明的操守 、廉政專員的廢話) 一起看。當年行動處副副處長因為跟「社團」關係密切而被解僱,湯顯明跟「企業」打得火熱,其實也應該老早就執包袱。湯顯明締造了廉署的吃喝玩樂的文化,上樑不正下樑當然歪。形容湯顯明「其身不正,未有把好關」並不準確,他根本不在把關,他是吴三桂引清兵入關。想像一下湯顯明的下屬跟他一起出席宴會,可以吭聲嗎?與其現在審計署鞭屍,不如叫廉署開檔案查一下前專員是否作為公職人員行為不當。最根本的問題是源於湯顯明上面那條很歪的樑,臭罂出臭草。

    2013年4月17日星期三

    吳文遠扔T恤妨擾罪的判決


    吳文遠扔T恤妨擾罪不成立

    律政司將提上訴

    【明報專訊】社民連副主席吳文遠去年6月底,向警方護送時任國家主席胡錦濤的訪港車隊,擲出印有被指自殺的內地民運人士李旺陽圖像T 恤,被控公眾妨擾罪,吳經審訊後昨被裁定罪名不成立。律政司發言人表示,裁判官錯誤理解相關法律原則和犯上法律錯誤,將提出上訴。

    被告吳文遠(35 歲)在庭外指出,要支付數萬元訟費,即使律政司檢控失敗,但律政司與政府已達到目的,成功以司法程序拖垮反對派及阻嚇示威者,現在他雖獲脫罪,但不感到特別高興,因仍有可能面對律政司上訴,但他會奉陪到底。他又批評律政司花公帑以司法程序打壓香港市民的聲音,妨擾示威者行使《基本法》賦予的言論自由。

    官質疑車隊前後是否公眾範圍

    裁判官黃國輝昨指出,對於「公眾人士」的定義,警方不列入公眾人士類別,國家領導、政府人員及隨行人員雖身分特殊而可考慮為「公眾人士」,但控方無法證明這些政府人員及隨行人員的職位和級別。此外,控方無提及車隊前後的距離相隔多遠才開放予公眾人士,故無法證明車隊前後是否公眾範圍。綜合上述因素,裁判官認為,控方未能證明「公眾」的概念。

    早前裁判官突然表示,考慮改以《簡易治罪條例》下的妨擾罪控告吳,但裁判官昨稱,考慮到修訂控罪對辯方不公,因此決定維持原有控罪。

    辯方裁決後申請訟費,指控方開審時曾要求加控「行人所犯罪行」作交替控罪,辯方因而就控方所提出交替控罪,花了半小時準備陳辭,要求吳支付額外訟費。惟裁判官指出,吳自招犯案嫌疑,而控方曾於開審前3天已發信通知辯方有關交替控罪一事,控方亦沒有拖延時間,故拒有關申請。

    律政司發言人表示,裁判官決定被告的控罪時,錯誤理解相關法律原則,以及犯上法律上的錯誤,會研究以案件呈述方式提出上訴。

    【案件編號:TWCC3362/12】

    (17/4/2013 明報)

    我在修改控罪的時限 一文評論過這件案的控罪不應改以《簡易治罪條例》下的妨擾罪控告吳文遠,最大的問題並非在裁決之前才進行修改控罪,而是考慮修改的控罪比原本控罪更不恰當。裁判官黃國輝判吳文遠無罪,從明報報導看,理由是控方未能證實吳文遠對「公眾人士」造成妨擾。怪不得律政司要上訴,因為黃國輝狹義闡釋「公眾人士」一詞。我認為權衡被告當時扔T恤的目的及示威的基本權利,我會判吳文遠無罪,因為扔T恤不算妨擾。

    Archbold把妨擾行為分為4大類:

    1. Interference with public comfort, enjoyment or health,
    2. Acts dangerous to public safety,
    3. Acts injurious to public decency, morals or order,
    4.  Unlawful treatment of dead bodies.

    本案只屬第1類的考慮,這裏的"public"未必單指車隊的政要或維持治安的警察,或者是本質上是公眾地方,加上臨時的限制便變成非公眾地方。黃國輝應該判扔T恤不算妨擾,而無需不必要地自找麻煩。律政司會研究以案件呈述方式提出上訴,黃國輝被上訢法庭推翻判決的機會很大。



    2013年4月16日星期二

    陳振聰越窮越見鬼



    陳振聰須即繳億元欠稅

    要求暫緩 區院敗訴

    【明報專訊】商人陳振聰早前遭稅局興訟追討3.4億元欠稅及利息,但遭陳要求暫緩繳稅,區院昨裁定他反對無效,扣除他2010年付了約3486.8萬元,去年又出售中半山楠樺居物業套現,繳付了1.99億元,陳仍須即時繳付約1.06億元稅款,並按照稅局一方提出,付8%利息及訟費。

    稅局陳振聰不評論

    原訴人為稅務局長,被告為陳振聰及楠樺置業有限公司。稅務局及陳振聰均表示不評論,陳亦未透露會否上訴。

    稅局早前指出,華懋集團主席龔如心生前曾支付3筆共6.8億元款項予陳振聰,作為看風水費用,遂追討陳3.4億元利得稅及物業稅,日前以陳一方沒有合理抗辯為由,要求法庭以簡易程序裁定局方勝訴。

    但陳一方稱,該筆款項由龔餽贈,且收款的為一家海外公司而非陳本人,認為必須正式審訊才裁決。此外,陳應繳的稅款或有變數,故認為稅局應待稅額的覆核結果,方再追討稅項。陳一方又表示,稅局要求陳立即繳稅,是惡意行為。

    官:未證稅局惡意評稅不準

    法官潘兆童認為,陳一方並無實際證據顯示稅局有惡意、或其惡意會造成評稅不準確及不可信。稅局已有足夠證據,證明陳振聰須繳稅。

    陳一方又稱,曾反對2005/06年度、及06/07年兩個稅務年度的利得稅額,當時稅局接納其中一項反對。但法官表示,根據稅局今年3月的信件,可見陳一方說法並不準確,稅局亦沒有同意覆核稅額。法官又強調,根據《稅務條例》,陳應「先交稅,後爭議」,故即使稅局願意覆核,陳亦應先清繳稅額,若金額有調整,稅局日後大可退稅。

    【案件編號:DCTC2290/10】

    (16/4/2013 明報)

    陳振聰越窮越見鬼,早輪為咗行將開審嘅高院刑事案申請英國QC代表佢,比律政司及大律師公會齊齊反對,佢申請嘅理由係倫敦大炮平過本地薑,原本代表佢嘅胡漢清、黃敏杰叫價肯定唔平,何況胡大狀又要找阿媽條數,否則白姐姐同佢阿媽喊苦喊忽見記者咁無面,梗喺向哨牙「通」借庫,分佢身家啦。哨牙「通」改咗乜嘢Christian name我一時醒唔起,總之跟咗第二個大佬都救佢唔到,林以諾最好會變魔術,否則哨牙「通」會變節,包埋個頭過檔真神阿拉,滿天神佛嚟打救。睇嚟陳振聰又幾似帶舞獅行街嘅大頭佛,面具都唔使。

    講到請QC,佢又使咗啲寃枉錢,喺判辭度大老爺其實比佢請架,因為主控都喺London Silk,不過申請果枝大炮唔係打開刑事案,先至唔比咋,你話係唔係使咗寃枉錢嚟申請。所以做人要得些好意需回手,唔使搞到無氣抖。

    哨牙「通」個名喺小甜甜改架,唔關我事。小甜甜見佢哨牙,英文叫Tony,所以形聲格叫哨牙「通」。





    再講種族歧視 II ---- Racial rant on the bus: A Revisitation


    They are capable of everything,' says woman attacked by teen girls on bus

    Date

    When a group of young teenage girls began racially abusing Kate* on a public bus in Sydney, she decided she had to stand up for herself.
    If it had been teenage boys, Kate says, she probably would have sat back and copped the abuse, however unjust. But what harm could a 13-year-old girl do?
    I couldn't believe that, at such a young age, they were capable of doing this, stealing other people's property and physically attacking me. 
    Now the 30-year-old has changed her mind, after she was kicked forcefully in the stomach and had her purse taken during a horror ride home to Maroubra on a crowded route 397 bus on Saturday evening.
    Now she can understand why people don't react or intervene in similar situations.
    "They could have had some weapon with them. I have a very different view of a young teenage girls now," she said.
    "When I originally stood up for myself I thought, 'They're just young girls', you know? Now I've totally changed my view. They are capable of everything."
    Kate, who did not want to be identified, was sitting at the back of the bus when the group of about five girls, thought to be aged between 13 and 17, began racially abusing her about 6.30pm on Saturday, saying: "Asian c---, go back to your own country".
    Kate, who moved to Australia from China eight years ago and is an Australian citizen, said she turned around to the girls, who were drinking alcohol, and reacted to their verbal abuse.
    "I said, 'Young lady you need to behave yourself'," Kate said.
    "I turned back to try to get the driver's attention and they took my wallet. Then I started yelling: 'They stole my wallet, somebody call the police."'
    Kate saw her wallet beneath the seat of one of the girls. She crouched down and retrieved it, but as she got up one of the girls kicked her forcefully in the stomach twice.
    "At that point, I was beyond stunned. I couldn't believe that, at such a young age, they were capable of doing this, stealing other people's property and physically attacking me," Kate said.
    "I still couldn't punch back, I simply couldn't do it."
    Unlike in some other recent racist attacks on public transport, the bus driver and other passengers then stepped in.
    On Monday, the driver was praised for ejecting the girls, while other passengers on the bus lent verbal  support to the driver's actions.
    The girls got off, only to chase the bus and throw rocks at it. They spat in the face of one other passenger who was helping Kate in the wake of the attack.
    Kate, who got her purse back, said the attack was captured on CCTV, and she had reported the incident to police. She said the bus driver and the police knew who the girls were.
    But given the girls' age, they probably would not face any serious consequences for their actions.
    "It's not right, it's not tolerable. They enjoy it, because they know they can get away with it," she said.
    "I feel pity for them, because they're at such a young age and life seems already ruined, and I feel like it's society's failure."
    The incident is the latest in a string of racist verbal attacks on public transport. On Easter Saturday, a man abused an Asian couple on the 470 bus from Circular Quay to Lilyfield, and a woman who tried to intervene said most passengers ignored what was happening.
    In March, a video filmed on a Perth bus showed a woman verbally abusing another woman, who she refers to as Chinese, for speaking in another language.
    In February, ABC newsreader Jeremy Fernandez tweeted about being called a "black c---" who should "go back to his country" by a female passenger on a Sydney bus. He was told by the bus driver to move seats but refused to.
    In November last year, footage of a racist attack on a French woman on a Melbourne bus went viral after she was called a dog by male passengers, threatened with having her breasts cut off and told to "speak English or die".
    *Not her real name.

    (16/4/2013 Sydney Morning Herald)

    This is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preceding story. The root of the problem here is Australia is a racist country. The question we should ask is why do the police and the prosecuting authority fail to lay charges against these scoundrels? The failure to bring charges is not only a dereliction of duty but also a connivance of a crime. Racial rant like this does not end up in any racial related charges because there is almost no such legislation here except one which is proximate to genocide, pardon me for the exaggeration. I write in English for the benefit of those chauvinistic English speakers to learn how to suck egg. These girls can be charged with 1. Disorderly Conduct, 2. Using Foul Language on the Public Bus, 3. Assault Occasioning Actual Bodily Harm./Common Assault, 4. Attempted Theft (of the purse) and 5. Criminal Damage (to the bus). 
    If all Australians are going back to where they came from, there will only be the indigenous people and the kangaroos here staying behind. We, of course, being men of letters cannot involve in altercation with scum bags in the society when this kind of confrontation occurs. Forgetting about the racial rant in this case. The acts standing alone amount to several charges I have suggested the police can make arrest and prosecute. Why don't they and why didn't they in the past do so? The answer is simple. They themselves cannot weed out their indoctrinated racial stance at the back of their 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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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4月15日星期一

    再講種族歧視


    Girls shown the door after racist bus rant



    A Sydney bus driver has been praised for his actions after ejecting a group of teenage girls when they began racially abusing another passenger, in the latest case of racism to blight the city's public transport system.

    Other passengers on the bus travelling from the city to Maroubra also leapt to the defence of the woman when the group of five teenagers, who had been drinking, began yelling abuse and targeting the woman on Saturday night.

    Passenger Bernd Fichtner said that, unlike other publicised cases of racism on public transport, the driver stopped the bus and ejected the girls, who were estimated to be aged between 14 and 17.




    Praised the driver: Bernd Fichtner. Photo: Supplied

    The retired teacher said the girls were drinking at the back of the route 397 bus about 6.30pm on Saturday when they began abusing a female passenger because she was Asian.

    "It was, quite obviously, a disgusting, frightening and very upsetting experience, but for two reasons both my wife [Pam] and I felt a sense of relief at the end of it all," he said.

    "Firstly, because the driver did a fantastic job in negotiating with these girls, later insisting on their leaving, and the whole time communicating with us, the other passengers.

    "Secondly, because unlike in the other similar incidents reported recently, this time the passengers did not let the perpetrators get away with it. They stood up to them, protected and looked after the victim as best they could, and together got rid of this small minority, which otherwise might yet again have triumphed."

    He was so affected by the experience he wrote a letter to Fairfax Media to praise the efforts of those on the bus.

    Mr Fichtner, 60, said he and his wife boarded the crowded bus in Taylor Square, and he was pleasantly surprised when two separate young people offered to vacate their seat for him.

    But as they drove down Anzac Parade, a commotion began at the back of the bus and two passengers came forward to tell the driver that the teenagers were "terrorising and racially abusing a young Asian lady" and drinking on the bus.

    He said the driver immediately stopped and told the teenagers to behave and dispose of their alcohol or get off the bus.

    The driver returned to his seat and resumed the journey but, soon after, the girls launched another foul-mouthed rant and began abusing other passengers. Mr Fichtner said they were calling the Asian lady "all kinds of horrible words".

    The driver stopped the bus and told the girls to get off within one minute or he would call the police.

    "At this stage, several of the passengers also let these girls know in no uncertain terms that they were no longer welcome on this bus," Mr Fichtner said.

    "After some considerable time the penny dropped and they left the bus, only to hurl further abuse at the driver and the young Asian lady in question from outside the bus."

    He said the girls chased the bus and began banging the windows and throwing rocks at it as it pulled away.

    The driver reported the incident to the depot and checked that the other passengers were okay before continuing the journey, Mr Fichtner said.

    He said the woman who had been racially abused was in tears and shaking from the experience.

    But it could have been worse if the driver and other passengers had not stood up for her, he said.

    "[Saturday's] trip to Maroubra ended relatively harmlessly because the group of people on the bus acted in solidarity and were admirably led by the driver, who did much more than his professional duty and deserves the highest commendation," Mr Fichtner said.

    The incident is the latest in a string of racist verbal attacks on public transport. On Easter Saturday, a man abused an Asian couple on the 470 bus from Circular Quay to Lilyfield, and a woman who tried to intervene said most passengers ignored what was happening.

    In March, a video filmed on a Perth bus showed a woman verbally abusing another woman, who she refers to as Chinese, for speaking in another language.

    In February, ABC newsreader Jeremy Fernandez tweeted about being called a "black c---" who should "go back to his country" by a female passenger on a Sydney bus. He was told by the bus driver to move seats but refused to.

    In November last year, footage of a racist attack on a French woman on a Melbourne bus went viral after she was called a dog by male passengers, threatened with having her breasts cut off and told to "speak English or die".

    (15.4.2013 Sydney Morning Herald)

    這則新聞帶來一點安慰,但基本問題在於立法過嚴,使檢控困難,於是檢控全無,歧視繼續。種族歧視不易消除,但發聲會有漣漪效應,至少營造一些尊重他人權利的正面看法。這則新聞表揚司機的做法,值得讚賞。新州國會兩星期前(5/4)舉行名為Racial vilification law in NSW Inquiry的聽證會,看到報告後我再評論。







    標少遇上貪婪的人

    標少上一個月把一輛駕駛了10年的車賣了,因為我無需要3輛車。買家是本地中文電視台財經節目客席名嘴,甚麼商會主席。這輛車機件性能比我落地不足一年的另一輛車更受女兒心儀。賣車過程十分順利,現金交易,立即轉名,乾淨利落。可是,今天收到Roads and Maritime Services (相等於香港的運輸署)的電子賬單,才發覺自己賣車的時候忘記拆除車上的電子道路自動收費感應器 (E-Tag),變成了人家使用電子收費道路,我付鈔。連同這感應器的按金,損失約90多澳元。當然我不會就此罷休,既不會打電話給對方,也不會在blog中具名臭駡。寫這個blog的目的是,提醒朋友賣車時不要忘記拆下這貼在擋風玻璃及倒後鏡之間的感應器。

    當然有朋友會問,你乾脆打電話給對方追討,順便質問一下不是很簡單嗎?

    我看不起這種貪婪的人,不想跟他纏擾。一則我已立即取消了這E-Tag,再者我拿了表格,寫好下面這誓章便寄給Roads and Maritime Services 要求退款,第三個原因不在這裹講,旨在給他一些麻煩,作為教訓。我認定這人貪婪,當然有理由,畢竟標少在法庭打滾多年,我第一個考慮就是這人究竟是有心抑或無意。問題很簡單,買了車又經常要使用電子收費道路的人,當然就會想到安裝E-Tag。見到我遺下這E-Tag,不如試下能否繼續用,試用過之後,覺得這免費午餐可以繼續吃下去,所以3星期內就用了50多元。這不是貪婪還可以是甚麼?這種貪婪,跟梁錦松偷步賣車,曾蔭權大小便宜都不放過的心態如出一轍。如果我打電話給他,他又會編個故事,找個藉口:我正想打電話給你,找你吃飯還錢給你;我老婆用那輛車,我不知道之類的廢話。我沒有把名字寫出來,只在一念之間,我不怕給人告誹謗,太久沒上法庭盤問人,極度牙癢,我何懼之有?但最主要的考慮是,不想把這blog變成私人恩怨的戰場,貶低了身價。


    I owned a xxx with registration number ANE06E since 2002. The car had an E-Tag (no.1450613) attached to it. I sold the said car to Mr xxx on 22 March 2013 and transfer of ownership was done on the same day at the Roads and Maritime Services (RMS) branch office in Thornleigh. I inadvertently forgot to remove the E-Tag in the car. When I received the e-statement from RMS on 15 April, 2013, I discovered the mistake. I immediately proceeded to cancel the said E-Tag on 15 April, 2013. I learned from the staff of RMS that since I sold the car, the toll incurred from the use of E-Tag 1450613 is over $50. It was not part of the deal for free use of the E-Tag when I sold my car to Mr xxx. Mr xx or other people authorised by him to use the said car has fraudulently made use of the E-Tag without my consent. No sensible person would infer that there is such a consent overtly or tacitly. I apply for reimbursement of the toll incurred. 

    2013年4月14日星期日

    A先生申請覆核 阻止文件披露


    A先生申覆核 阻許仕仁案未用文件披露

    【明報專訊】新鴻基地產郭炳江、郭炳聯兄弟及前政務司長許仕仁遭廉署調查及檢控一案有新進展,案中曾被廉署上門蒐證的助查者日前入稟申請司法覆核,企圖阻止律政司長向案中被告披露部分在其家中搜出的文件,包括許仕仁的服務合約,以及關於許仕仁當年入住禮頓山單位的電郵。助查者認為披露該批文件或會令人誤會他是案件的舉報人,同時會令原本相當緊張的家人關係雪上加霜,要求法庭頒令阻止律政司長披露。

    憂令家人關係惡化

    雖然助查者在申請書僅以「Mr.A(A先生)」作代號,但根據入稟狀內容,不難令外界聯想到可能是郭家老大郭炳湘,他於去年被廉署拘捕,但其後沒有被檢控,也不在證人名單之列。這宗司法覆核案已排期於下周四在高院審理,屆時法庭會決定是否批出司法覆核許可。律政司昨未有回應案件。

    A先生在申請書指出,高級助理刑事檢控專員何偉萬於今年4月2日向代表A的資深大律師陸貽信表示,會向新地案的被告披露一些「檢獲但不會用作呈堂的文件」(unused materials),當中包括廉署人員在A家中搜出的文件、A過去與廉署人員的會面紀錄,以及A與律政司討論應否披露相關文件的通訊。

    廉署檢走文件 包括許仕仁合約

    去年3月底,廉署拘捕前政務司長許仕仁及新地高層郭炳江及郭炳聯等人。申請書指出,去年5月2日廉署獲法院批出手令,在A的家中檢走一批文件,當中包括兩封去年10月10日及14日由李偉業律師行發出的律師信、一份去年10月10日由李偉業律師行發出並確認已收取相關信件的文件;以及另一份日期為2008年3月19日及20日關於禮頓山物業的電郵紀錄,與一份沒有指明日期關於許仕仁的服務合約。

    本身並非新地案被告或證人的A認為,針對去年10月10日及14日由李偉業律師行發出的兩封信件,由於有關信件內容乃源自A的辦公室,假如律政司向案中被告披露信件的話,A有可能被指為舉報者,因而違反《防止賄賂條例》30A「對舉報人的保障」賦予的保障。

    A又指出,若律政司長向案中被告披露上述文件,必定會令原本已相當緊張的家人關係更加惡劣,違反《香港人權法案條例》中對私生活、家庭、住宅、通信、名譽及信用的保障,惟申請書並沒有闡明損害家人關係的意思。此外,A認為律政司長沒有權限去決定哪一部分「檢獲但不會用作呈堂的文件」可交予案中被告。

    另外,A曾自願地與廉署在警誡下談話,當中涉及7份談話紀錄,A認為律政司亦不能向案中被告披露。申請書亦特別要求法庭下令將A的身分保密,假如法庭批出司法覆核許可,A將申請聆訊在內庭處理。

    郭炳聯代表律師曾索閱文件

    新地高層及許仕仁案於上月8日在東區法院提訊時,代表郭炳聯的資深大律師麥高義亦有提及「檢獲但不會用作呈堂的文件」,他要求控方提供,但一直不得要領,促請控方盡快履行重要義務。刑事檢控專員薛偉成當日表明會盡快處理。

    許仕仁早前被控公職人員行為失當、串謀觸犯公職人員行為失當、串謀向公職人員提供利益及提供虛假資料等8 項控罪。案件的控罪書指出,許於2000 至2009 年先後出任積金局行政總監、政務司長和行政會議非官守成員期間,接受新地高層郭炳江及郭炳聯等人多筆300萬至1100 萬元的款項或貸款。案情又指出,許仕仁擔任公職時,未有披露接受新地多種利益,包括免抵押貸款及免租入住禮頓山豪宅等。案件已於上月轉介到高院排期審訊。

    【入稟編號:HCAL68/13】

    (14/4/2013 明報)

    明報這則新聞第二段,間接引導讀者聯想A先生的身分,實屬藐視法律制度。A先生在入禀狀要求身分保密,正式審理時代表律師Andrew Bruce, SC應該會向法庭申請傳媒不得披露A先生身分,法庭未作考慮,明報搶先披露,雖然沒有藐視法庭,此乃自詡為正派報章不應做的事。總編輯劉進圖還是港大法律系畢業,怎樣講得過去。

    A先生這次申請,屬項莊舞劍,但他志在甚麼,就不得而知。從報導看,申請成功機會近乎零,除非辯方不要從他處搜獲的、而控方又不會或不能呈堂的unused materials。A先生這次申請,別有用心,目的為何,我也不作胡亂猜測。有興趣認識控方的材料,甚麼情況下應交予辯方,可以登入律政司網頁 ,參閱檢控政策及常規 - 檢控人員守則 (The Statement of Prosecution Policy and Practice - Code for Prosecutors)第20節:披露材料的責任 (The Duty of Disclosure),裏面詳盡列舉上訴案例引申出來的指引。中文版第20.12段講述女皇 訴 莊寶 [1996] 1 HKCLR 18一案,校對粗疏,竟然整段重覆刋登一次*,希望刑事檢控科的朋友勘誤改正。


    *20.12 在女皇 訴 莊寶 [1996] 1 HKCLR 18一案,法院對於控方在披露與辯方有關或可能有關的材料時所採取較為鬆懈的態度,表示關注。履行這項職責時要考慮的,其實並非控方或有關部門實際知悉的材料或面對的難處,而是披露材料對被告人辯護工作可能會有什麼影響,以及對該辯護工作是否有幫助或是有不利之處。在女皇 訴 莊寶 [1996] 1 HKCLR 18一案,法院對於控方在披露與辯方有關或可能有關的材料時所採取較為鬆懈的態度,表示關注。履行這項職責時要考慮的,其實並非控方或有關部門實際知悉的材料或面對的難處,而是披露材料對被告人辯護工作可能會有什麼影響,以及對該辯護工作是否有幫助或是有不利之處。

    海外來鴻

    今早收到下面這一則電郵:

    Please allow me to introduce myself, I am a second year law student in the United Kingdom from Hong Kong.

    I have been reading your blog for quite some time and its inspired me. I would like to know how to think critically and write commentaries with quality like you and 'montwithin'. Hence, I am writing here to you hoping to make a friend with you as I believe we share some common interests, such as cooking and perhaps, criminal law and the legal industry in Hong Kong. I also have a little strings with Australia as well.

    I hope this letter would not be too awkward as I am really enthusiast to learn from you.


    登它出來,主要希望山中跟年青讀者講一下他寫文章的心得。今天第一次見山中在文中講他的電郵地址,於是也叫這位法律系同學直接給山中寫信求教。這位同學給我寫信討論怎樣寫評論文章,我不覺得自己能夠和他分享甚麼。仔細看我寫的東西,根本欠缺真才實學,不值得借鏡模仿。我並不謙虛,但我坦白率直,講的是實話。山中是年青新進評論家,是博學鴻儒,翩翩才子,要學的話,捨他其誰。我唯一可分享的是,不要膜拜權威,要細心思考,多嘗試以相反觀點分析,不要盲從附和。世上真正的權威不少,假的更多。打好邏輯思考方法的基楚,便可洞識謬誤。

    舉例說李柱銘解釋訪問當日「冇瞓晏覺」休息不足,一時間說出了這個「接受了現實」的方案。李柱銘是Senior Counsel,不是看更阿伯Senior Citizen,上慣法庭習慣口舌交鋒,清楚考慮過對普選的底綫才向記者推銷,並非看更阿伯在街上被截停的隨機訪問,隨口的胡謅。現在愈描愈黑,愈講愈醜,應了山中所講,不懂閉嘴。本來只是李超人方案,現在已變成李「冇瞓晏覺」方案,再解釋下去就是豈有此李方案。當愚昧與日俱增,還不抽身離場,更待何時?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趙使者既見廉頗,廉頗為之一飯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馬,以示尚可用。趙使還報王曰:「廉將軍雖老,尚善飯,然與臣坐,頃之三遺矢矣。」趙王以為老,遂不召。)


    #請參閱山中的回應: 論寫作

    2013年4月13日星期六

    手機偷拍


    「手機非電腦」脫偷拍罪 律政司上訴

    【明報專訊】男子在公司廁所放置智能手機偷拍被揭發,被控不誠實意圖取用電腦罪,但主審裁判官質疑控罪有問題,裁定被告無罪。律政司昨上訴指智能手機符合法例定義的「電腦」,本港與海外法庭常以此罪處理偷拍案,要求高院改判被告有罪。法庭押後裁決。

    律政司:手機符電腦法例定義

    被告王嘉業涉於2011年1月11日在新蒲崗六合街一貨倉的男女共用廁所,放置手機偷拍,但未得手便被女同事揭發。被告原打算認罪,但主審法官郭偉健質疑控罪,「用菲林相機偷拍就唔犯法,點解手機偷拍就有」,認為手機不屬法例所指的「電腦」。被告遂改為不認罪,去年5月受審後獲判無罪。

    律政司昨指出,本港法例中「電腦」指儲存、處理、檢索或重取資料的裝置,美國及加拿大亦視智能手機為「電腦」;而過去多宗偷拍案件皆以不誠實意圖取用電腦罪檢控,被告認罪,法官亦接受。此要對訴庭以往在處理同類案件的覆核申請時,稱上述處理方式表面看來奇怪,但經裁判法院多番考證,未有推翻。被告昨無律師代表,哭訴希望案件盡快完結。

    高院法官馮驊昨稱,科技日新月異,法例對電腦定義寬廣,只要符合公義便可接受,而日常生活理解的電腦,可與法律定義的「電腦」不同。被告在同案另承認管有第一部毒藥,被判感化一年半,但因違反感化令,被改判監3周。馮官表示若律政司上訴得直,定罪及量刑時將考慮被告曾經入獄及纏訟至今所受的煎熬。

    【案件編號:HCMA77/13】

    (13.4.2013 明報)

    這件案未有定奪,標少也忍不住要評論一下。我以前寫過兩篇文章(春光乍"攝"所干犯的罪行) (就香港法律改革委員會 《強姦及其他未經同意下進行的性罪行》諮詢文件作出的一點小意見),探討有關以手機偷拍「裙底」的問題。香港法律改革委員會去年發出的《強姦及其他未經同意下進行的性罪行》諮詢文件,其一個目的是要對偷拍「裙底」問題清晰立法:

    "Under-the-skirt" photography

    6.22 The prosecution often has difficulty in finding the right charge for prosecuting the shooting of videos or taking of photographs in a public place up inside a female's clothing or skirt. Such criminal activity is often collectively referred to as "under-the-skirt" photography. The usual charge brought for such criminal conduct is either disorderly conduct in public places, loitering or the common law offence of outraging public decency. Where none of those three charges are appropriate, a charge for dishonest use of computer may be brought as a last resort where the photography involved the use of computer.

    6.23 The charges mentioned above do not appear to us to be entirely satisfactory for incidents of "under-the-skirt" photography. In the first place, they are general offences covering various types of misconduct in a public place, and as such, are not specific offences dealing with "under-the-skirt" photography. More importantly, those charges fail to bring out the sexual nature of the criminal activity concerned and also fail to focus on the respect for sexual autonomy. (pp.91,92)

    我以前評論過需要立法,在此不再贅。

    今時今日的手機確實具備電腦功能,把智能手機納入電腦的定義裏並無問題,問題在於這件案控方舉證的時候有沒有引用這些證據,即是傳召專家證人證實涉案手機符合電腦的定義。手機性能迥異,我不覺得只靠陳辭,要求原審主任裁判官採納司法認知(judicial notice)便足夠。大家要明白,本案控罪不誠實意圖取用電腦罪,來自法例200章《刑事罪行條例》第161條,1993年才訂立的。多年來《刑事罪行條例》只訂立到第160條,就是很出名的遊蕩罪。電腦一詞,在該條例中並無釋義,而當年立法,當然不包括手機,當時的手機連拍攝功能都沒有,遑論電腦功能,是名乎其實的移動電話。主任裁判官郭偉健(當時官階)質疑控罪,為何傳统菲林相機偷拍就不犯法,而智能手機就犯法。他當真這樣問的話,這問題便問錯了,因為不具智能功能的菲林相機,一定不是電腦。本案發生在私人地方,目今只有不誠實意圖取用電腦罪可用。律政司在立法方面警覺性太低,追不上時代,用迂廻論據來爭論控罪正確,怎比得上直接了當的偷拍「裙底」罪。法律改革委員會去年底諮詢完結,至今還未頒布建議,立法無期。










    2013年4月12日星期五

    李超人


    前晚黨友飯局未表態 昨晨見佔中三子露口風

    【明報專訊】李柱銘提出被泛民視為政治不正確、不符「真普選」的特首普選方案,是他真的如其所言是鹵莽了?最終李柱銘明知尷尬也要選擇迅速收回方案,是受了壓力?

    傳曾與李永達商方案

    李柱銘昨日說,該方案事前並沒有和陳方安生、陳日君等人討論,但據了解,李柱銘約於數周前曾與民主黨李永達討論該方案,李永達至昨晚截稿前仍未回覆本報查詢。李永達目前受聘於陳方安生的民間策略發展委員會,這組織欲研究政改方案,李永達主要職責是以其人脈四出了解各方對政改、佔領中環的看法。

    若李永達真的曾與李柱銘討論「只要有泛民候選人便乜都OK」方案,李永達會否也曾向陳太報告?李柱銘數周前已與人討論這方案,現在他向傳媒分享其看法,算不算鹵莽,還是他不惜犧牲也要試一試水溫?正如他昨在記者會表示,雖然撤回方案,但「意見不會消滅」,他打比喻﹕一張紙燒了,但其意見表達了出來,亦已「存在」。

    李鵬飛﹕他低估了泛民反應

    李鵬飛亦說,即使李柱銘撤回方案,但他人日後仍可以環繞「李方案」討論,無人可以阻止。

    所以這一步棋悔了,不是沒有意思,甚至有戰略意義。

    與李柱銘相識多年,李鵬飛理解及支持李柱銘提出方案,「只是他低估了泛民的反應,若(民建聯主席)譚耀宗唔出聲仲好」。選擇撤回方案,李鵬飛估計李柱銘是顧全大局,不希望分裂泛民,亦讓大家消消氣。

    那,有沒有人叫李柱銘撤回方案?李柱銘前晚6時許與民主黨何俊仁、單仲偕及李永達吃飯,飯局早於李提出方案前已約好。何俊仁稱,李柱銘飯局上未有表示收回建議,亦沒人勸他收回,何說雖不同意方案,但也認為值得討論。

    (12/4/2013 明報)

    李柱銘這隻老猫,為爭出位,舊電池再發電,可惜走不了幾步立即死火。山中 跳出來駡他傻,我看了山中這篇文 ,不禁芫爾。這種顯露底線的做法,完全是他個人爭風的舉措,泛民不同意,民主黨也不同意,最後連自己都不同意。提出這意見,就像放了個屁,更可笑的是還有人出來撐,講戰略意義。李鵬飛估計李柱銘是顧全大局,不希望分裂泛民,所以收回方案,這講法十分可笑。首先李柱銘未提出方案前, 泛民本質上是分裂的,李柱銘這方案,只代表他個人。他「縮沙」只代表他個人榮辱,修補不到泛民的分裂。李柱銘不是顧全大局,只是顧全自己的面子。看這些愚昧的政見,不如看山中的論述。

    明報把李方案以頭條報導,而山中寫《民主並非價值觀》一文,嘗試向明報投稿,卻擠了出來。我不妨替他檢討一下,順便牽引標少的讀者去看。

    山中這篇宏文,恐怕沒有一份報章會刊登,因為內容太學術性,對像不是一般水平的讀者。這篇文只適合刋於學術刋物,或作大學演講用。水平低的大學生也看不明,聽這種演講也會昏睡。早前嶺大迎新非禮案,他們玩「屎」的遊戲,畢業後也「屎頭屎腦」踏足社會,怎會看這種文章。既不是笑話,也不是漫話,看兩段就不會再看下去。山中這篇文確實長了一點,上下古今,縱橫馳騁,又synchronic 又diachronic,很多人都吃不消,登都無謂。除非山中已到達講廢話也有人奉承為卓見的境界,當作別論。山中這篇文也不能叫曲高和寡,我相信很多人看了兩三段就放棄,正是花旦還未演折子戲,觀眾已起身離座。

    走筆至此,標題李超人作何解?

    經此一役,香港多了一個超人-----李柱銘,顯露底線的李方案,就像超人Christopher Reeve,把底褲穿到面褲上,論談判策略,愚不可及。如果李柱銘在香港民主發展史具備某種時代的代表性,這時代已作飛煙,何必戀棧,豈非gerontocracy再版!










    2013年4月10日星期三

    再和山中對話

    以前推介過山中幾次,旨在跟自己的讀者分享才華洋溢的文章。山中有麝自然香,不用我推介,他肯定讀者滿盈。有時看他的文,既自慚又妒忌。這廝不單只博覽群書,也思如泉湧。如果欠缺靈感,寫不出文章,叫思想便秘的話,那麼山中便屬長期肚瀉,或者霖雨不霽,水庫滿溢,不斷泄洪那種。我作為他文章的追隨者,一天到晚就收到登出新文章的通知電郵,否則就是在我的文章處留言的通知,我今天收了11個電郵,有5個是山中的。這廝真的難應付,他大部份的文章,我都答不上嘴,能夠寫上幾筆也戰戰兢兢。不過跟山中過兩招,確實趣味無窮,他這篇叫論文之二 的文章,批評吴靄儀的《金庸小說的男子》一書,有關田伯光這角色的分析,便引申以下這堆留言來,都幾好玩。山中近期的文不太難明,請登入去看。


    9 Responses to 論文之二

    1. 少爺安 says:
      坊間評論沒有指出的是,金庸寫田伯光這人物時是轉了筆鋒。田伯光初出場時,是個武功高強的採花賊,連泰山派的高手亦不是其對手云云,後來更與青山派掌門在妓院打個難分難解。然而,田伯光後來「改邪歸正」,連帶武功都低了不少。
      猜想金庸本來打算將田伯光塑造為邪派,然後被令狐沖感化,而成為好人。或如博主所言,田伯光的行徑是被人誤會或栽贓;後來,小說更有趣的人物多了,田伯光是成了棄嬰,變成可有可無的跑龍套人物。

      • 山中 says:
        這就是問題,作者需要描述角色是因何轉變,如果真是誤會或栽贓,作者就需要寫出來。如果是因爲誤會或栽贓,田伯光就索性變做強奸犯,這倒是好角色。但問題是以金庸這種保守的性格他寫不出來。這是我之前說金庸駕馭不了《笑傲江湖》的原因之一。
        要讀者猜測的話還不如叫讀者自己寫。如果是棄嬰,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讓他死掉,在武俠小説中這種機會多的是。更好的方法就當然是讓他邪到底,如果《冰與火之歌》出現Ser Gregor Clegane突然良心發現的情節,我相信讀者就會把書抛進垃圾箱。
        • Bill says:
          山中,

          你這廝何必浪費時間去批評這些沒有可讀性的書呢?幾十年前爬格仔的金庸,可能沒有膽量繪聲繪影的寫田伯光怎樣採花,畢竟不是李漁筆下的未央生、權老實,所以Margaret Ng分析田伯光屬冒牌採花賊這看法,已經相當無聊。看金庸小說,就當是看Jeffrey Archer,那種邪不能勝正,有情人終成眷屬的archetypal 手法好了。
          • 山中 says:
            Bill,
            主要原因是我在構思一個故事,寫這些是提省自己千萬不要犯他們的錯誤。二是作爲年輕新進作家,需要用批評去刺激人來沽名釣譽。三是説明名譽地位這東西,不過是畫餅。
    2. 山中 says:
      另外説明一下,我在文中一直強調田伯光是「強奸犯」,而不是「採花賊」和「淫賊」。蓋三者有不同的路子與寫作方法。又另外,如有人問起,是Bill教我看《肉蒲團》的。其實我看《金瓶梅》無甚新奇,可能我看的是「潔本」。這類型的小説,尤以《紅樓夢》最爲沉悶。
      • Bill says:
        你這廝不具名又怎去沽名呢?人家捐了錢就來個某某某中學,某某某醫學大樓,你有聽過無名氏中學大樓之類的東西嗎?沽名也要沽得其所。假設你也劫貧濟富,富貴於你如浮雲,也拿點錢來釣譽,叫山中中學,山中醫學大樓嗎?前者人家以為是貧脊山區學校,後者以為獸醫學院,聽起都不夠體面。
        我講李漁來闡示不能叫金大俠用赤裸裸的手法來寫田伯光採花,你又把看《肉蒲團》算到我賬上,幸好你已超過18歲,給我教壞了也要責任自負。《肉蒲團》是30多年前看的,大部份內容都忘了,我幾乎把未央生寫成未央歌。
        • 山中 says:
          不找個方法博出位,要做劫貧濟富之事甚難。這幾天多有讀者點閱我批評陶傑、金庸之文章,這招還是有點用。
          要寫田伯光行事其實不需要赤裸,找個受害人來哭訴,然後正派之士說聽不下去就可以了。不難。
          如讀者未滿十八歲,就千萬不要看日本同類小說,《好色一代男》。
    3. mrtso1989 says:
      I believe it’s a virtue, rather than vice, to fashion a character in a way with appropriate indeterminacy and ambiguity as not to render it as a piece of two – dimensional flat sheet. And so I don’t think 田伯光 must be categorized strictly as 採花賊 or 強奸犯 (which are after all mere label added to simplify)
      But I do agree that Jin Yong’s portrayal of a rapist is too romanticized. Since he did not write much about how 田伯光 committed his deeds, it is easy for readers to have a sympathetic picture of him. Beside, it isn’t too interesting to have a rapist as friend.
      • 山中 says:
        Generally speaking, yes, Iˊd agree that one-dimension characters are bad. In this case, however, the author neglected to spend any time to develop the character and expected the readers to like him despite his being a rapist based on what the other characters have said. Therefore, Tian the Rapist suffers a bad case of split personality. An one-d character is better than this; at least he would be consistent. Now, Tian could still be a mere “seducer”, but the author did not show it, so itˊs rather pointless.
        There are many ways to write this character, but Jin Yong opted the laziest way out. It is rather insulting to just slab a label on Tian and let the readers take his words for it. I think Tian the Homosexual is already 10 times more interes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