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青年被控襲警案件,周四(4月2日)經審訊後裁定被告罪名不成立,裁判官在庭上指出,報稱被打的警員劉錦榮為「不盡不實的證人」,作供說法牽強,身為警務人員明知落口供及上庭作證講求精確和嚴肅,劉錦榮卻冤枉被告,不符執法者的專業操守;裁判官並建議控方將案件轉交投訴警察課,並向法庭提交調查結果。
警員作證被指「不盡不實」
學生何柏熙去年11月28日,在已清場的旺角佔領區因襲擊警務人員罪被捕,被控襲警。
裁判官張君銘指案件有疑點,加上警員作供搖擺不定,裁定被告罪名不成立,並可獲賠償訟費500元。
劉錦榮的供詞指被學生從正面襲擊,但辯方在庭上播放由途人拍得片段,只見被告從劉錦榮背後走過,劉錦榮後來改稱,被告當時是從右後方施襲,又辯稱自己不是錄影機,對案發時印象已模糊。
裁判官指出,控方提出的襲擊方向重要分歧,有關行為可以是敵意或意外,加上片段看不到被告施襲,反而是警員情緒激動作追捕,故不接納劉錦榮的證供,裁定控方指控不實;並說辯方證人作供可靠,辯方的片段令真相已活現眼前。
看這則新聞時悉值離港之際,十分忙碌,所以沒有評論,在我上機之後,朋友又把它whatsapp給我。如果沒有記錯,那是明報的報導。
警員作證被指「不盡不實」
學生何柏熙去年11月28日,在已清場的旺角佔領區因襲擊警務人員罪被捕,被控襲警。
裁判官張君銘指案件有疑點,加上警員作供搖擺不定,裁定被告罪名不成立,並可獲賠償訟費500元。
劉錦榮的供詞指被學生從正面襲擊,但辯方在庭上播放由途人拍得片段,只見被告從劉錦榮背後走過,劉錦榮後來改稱,被告當時是從右後方施襲,又辯稱自己不是錄影機,對案發時印象已模糊。
裁判官指出,控方提出的襲擊方向重要分歧,有關行為可以是敵意或意外,加上片段看不到被告施襲,反而是警員情緒激動作追捕,故不接納劉錦榮的證供,裁定控方指控不實;並說辯方證人作供可靠,辯方的片段令真相已活現眼前。
看這則新聞時悉值離港之際,十分忙碌,所以沒有評論,在我上機之後,朋友又把它whatsapp給我。如果沒有記錯,那是明報的報導。
案情事實的裁決(factual finding),很難評論對錯,要把被告定罪也無困難,只要看你怎樣處理證據,重點放在那裏。假如我説佔領期間,警員長期執勤,期間事端甚多,混淆了事實經過,情有可原。警員情緒激動作追捕,可以推論他是受襲後的反應。途人拍得片段看不到被告施襲,究竟是刪剪過、有意避開某些埸面不拍、拍攝角度、抑或是事實全部,都可以有不同演繹。裁判官可以建議控方「考慮」轉交投訴課跟進,除非裁判官作為投訴人,或者脫罪的被告去投訴,否則投訴課無依據可跟進,無投訴人的調查,屬內部調查課(IIO)的工作。以這件案而言,我不相信警方會跟進。
那麽法官要控方提交調查結果,到時又怎樣交待呢?
最直接了當又不客氣的講法會是:
法官閣下,在4月2日法官在裁定被告無罪之後要控方轉介本案予警察投訴課,控方希望向法庭指出,法庭在審結這件案之後,《裁判官條例》裏任何條文,並不賦予閣下進一部跟進本案的權力。這件案審結,一切已處理完畢,法官閣下屬functus officio。故此,控方無需向法官交待。
法官閣下,在4月2日法官在裁定被告無罪之後要控方轉介本案予警察投訴課,控方希望向法庭指出,法庭在審結這件案之後,《裁判官條例》裏任何條文,並不賦予閣下進一部跟進本案的權力。這件案審結,一切已處理完畢,法官閣下屬functus officio。故此,控方無需向法官交待。
客氣的講法是:
法官閣下,在4月2日法官在裁定被告無罪之後要控方轉介本案予警察投訴課,主控官已經把法官的看法轉呈律政司作考慮。
於我而言,法律是一套規則,一切都看遊戲的規則怎樣玩。裁判官是statutory creature,一切權力來自法例,他們並無inherent jurisdiction下命令,無權的命令就是ultra vires越權了。我一直在期待律政司對高達斌之流採取法律行動,檢控他們藐視法庭,他們那些罵狗官,要圍法官的言論講得太過癮了。
好奇問吓。如果你係裁判官,你會點判?
回覆刪除文中講過factual finding難論對錯,我要清楚聽到案情才能判斷。
刪除對於律政師對這種情況完全不上訴感到失望
回覆刪除警隊士氣已經是負數, 所以減無可減
那你真的不知道,被告被定罪怎樣上訴都可以,控方卻不能對事實裁斷的案件作上訴。
刪除From the press reports (I did not receive the evidence first hand), an acquittal seems to be the only legally correct decision. On this, I think Dr CHEUNG Kwan Ming (the trial magistrate) actually got it right.
刪除Well, I know the magistrate has a PhD. I don't think you need to stand this fact out by using a Dr title for him. We usually do not do that in case discussion.
刪除Whether there is sufficient evidence is always a matter of point of view. If you want to convict, there is always sufficient evidence. If you want to acquit, there is reasonable doubt. If the prosecution case is really that bad and the veracity of the PW was in grave doubt, I wonder why Dr Cheung did not apply R v Galbraith. When Dr Cheung spelled out his findings, according to the press, he attacked the PW viciously. Is it consistent with a rationally measured quest of the facts? I pondered before I wrote this blog.
Are you sure about this? "If you want to convict, there is always sufficient evidence"? With respect, that cannot be right. Thank God you're not a current judicial officer in this jurisdiction...
刪除I am not bothered by what you said. I believe you won't be the last person to say such thing. Spend your time on more meaningful things than taking things out of context.
刪除You may wish to read Ronald Dworkin's work. I believe there is only one right answer to any court case. It is not a matter of the judicial officer's choice.
刪除There is a reason why all laws schools (in Hong Kong and the UK) require students to read Ronald Dworkin's work.
刪除Even Judge Hercules would be in a dilemma.
刪除"案情事實的裁決(factual finding),很難評論對錯"
回覆刪除真的嗎? 所有factual finding 都很難評論對錯?
那"控方提出的襲擊方向重要分歧" 又如何解譯??
What is the BOP, beyond reasonable doubt?
標少評論其他還算中肯, 一涉及警察就很容易看出標少的bias
如果被告罪成, 我估計標少就不會說同一番話.
當我講你引述那句話時,那裏顯示bias? 起碼我沒有講法官判錯而應該把被告定罪。Factual finding難評對錯一則自己看到的是二手資料,再者就算身處法庭也可以接納不同的事實,有異於法官的看法,有不同的結論。分歧是否重要,是主觀的判斷。客觀是甚麽?是Subjectively objective. 不要問甚麽叫beyond reasonable doubt,從沒有案例或典籍去解釋或介定過。
刪除這篇主要講functus officio,定罪就無得講。説我對警察看法bias,你對警察又有沒有仇視而bias呢?對本案你也不過是憑法官看法(假設傳媒報導凖確無誤)這種二手資料去演繹。我一開始在案情事實方面不評論不是更objective嗎?
I agree that your "functus officio" point is correct.
刪除標少:
回覆刪除少少更正,你所引的應該不是明報的報道。現奉上明報的3篇報道:
https://www.e123.hk/ElderlyPro/details/391527/71
http://www.e123.hk/ElderlyPro/details/391518/71
https://www.e123.hk/ElderlyPro/details/391459/71/
有趣的是,辯方曾主動提出可向控方提供目擊者片段,更建議簽保守行為處理,但控方拒絕睇片,亦於案件開審前一分鐘拒絕守行為的建議。蘋果日報更指,控方原本同意讓被告守行為,但最後一刻DPP楊家雄下令不可守行為。
對於標少寫道:
"假如我説佔領期間,警員長期執勤,期間事端甚多,混淆了事實經過,情有可原"
但本港的法律精神不是寧縱勿枉嗎?即使警員因事端甚多而混淆事實經過,不也應該讓被告享有benefit of doubts?而且裁判官強調,警員混淆的事實是案件的重要部分,並非枝節。而所謂「情有可原」,最多是不會傾向認為該警是有意為之或有誠信問題。
再者,
"途人拍得片段看不到被告施襲,究竟是刪剪過、有意避開某些埸面不拍、拍攝角度、抑或是事實全部,都可以有不同演繹。"
裁判官其實有提過(明報篇野無講),途人片段內沒顯示被告沒打人,不代表他一定沒打人,有可能是片段拍不到。但裁判官裁定被告罪脫,主要是警察口供在重要部分存有疑點,以及辯方證人(拍片者)的證供可靠,片段最多是助證罷了(當然辯方從來無需證明任何野)。
誠然,我同意標少所言,若裁判官認為PW的證供有如此大問題,應考慮no case,但現實上裁判官即使覺得控方證供有大問題,卻大多傾向裁定表證成立,總覺得有一種「唔夠膽」no case的感覺。試過一次,某案被告被裁表證成立,欲出庭自辯,老爺竟說:我僅僅裁定佢表證成立,你當事人真係自辯?辯方當然識做改變主意,最終結果也不難猜。
W
多謝提供資料, 寫一篇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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