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本報於1月29日刊出練乙錚先生文章「誠信問題已非要害 梁氏涉黑實可雙規」（練文）之後，外界提出了不同意見，我們特別為此重申練文中的幾個主要論點︰
一、練文所指「梁氏涉黑」是基於劉夢熊一方所言的假設性陳述及分析，並非指梁已經涉及黑道。
練文兩次提醒讀者，劉夢熊提供的資料不一定或未必完全正確。其中第二段︰「孤證不立，未有更多有關事實暴露之前，大家不妨存疑。」
另外練文中最後一段︰「當然，有可能劉夢熊也在此事上說謊；故首先應該在事實上嚴格求證。」
練文已再三提醒讀者，劉夢熊接受《陽光時務週刊》第40期訪問時提供的信息未必可靠。
二、練文還特別提出，有關涉黑是疑點，還需嚴格求證，包括由立法會負責向包括梁振英在內的有關人士套取材料。
三、中國大陸的法律，接受無罪推斷，官員接受雙規，表示有一定嫌疑，但不表示一定有罪，練文所指的是「如果涉黑，實可雙規」，是有前提假設的陳述，並不是說「梁已涉黑 應予雙規」。
練文提出討論的議題涉及公眾利益，而在論點鋪陳之間，已經慎重而清楚表明相關論據應該再經不同方式求證，不應輕率達成任何結論，這是我們希望鄭重說明及解釋的。
本報管理層、編輯部及文章作者並無指稱梁先生已經涉黑，若因文章而引起讀者對梁先生產生不公的結論或引來不便，我們謹此致歉。
信報編輯部
(信報道歉聲明)
《信報》總編﹕向讀者非向梁道歉
【明報專訊】《信報》編輯部昨在回應梁振英律師信的澄清及道歉聲明啟事中，並無批評梁發出律師信的做法，啟事澄清練乙錚的文章沒有指梁振英已經涉及黑道，亦已再三提醒讀者劉夢熊的資料未必正確，認為應加以求證；啟事並稱，若因文章引起讀者對梁「產生不公的結論起不便」致歉。《信報》總編輯陳景祥昨早則表示，啟事是向可能誤解的讀者道歉，而非向梁道歉，並對梁的做法感到震驚。
稱基於夢熊所言分析 已提醒資料存疑
練乙錚的文章於1月29日刊出，當中提及梁振英涉黑的分析，主要基於《陽光時務週刊》「劉夢熊大爆料」報道，《信報》在2月1日收到梁的律師信。
據悉，此事一直只有陳景祥等幾名《信報》高層掌握情況及信件內容，直至前日有關《信報》收律師信消息傳出後，《信報》高層前晚於編採會討論及就刊登啟事作出回應，大多數《信報》記者也是此時才得知收信一事。《信報》昨沒有文章報道律師信一事。
該啟事稱，「梁氏涉黑」是基於劉夢熊一方所言的假設性陳述及分析，並非指梁已經涉及黑道，又指文章已兩次提醒讀者對劉夢熊的資料存疑，需由立法會負責求證。啟事末段，並就若因文章引起讀者對梁振英產生不公的結論或引來不便而致歉。
陳景祥昨早表示，這只是就可能令讀者以為「梁振英涉黑」而致歉，「我們不是就登文章致歉，不是因事件致歉」。
曾向傳媒發出律師信指控誹謗的立法會議員梁美芬分析，一般如誹謗涉質疑人的專業資歷、刑事罪行、精神病或貞操問題，法庭會特別重視。她說，看不到劉夢熊的訪問報道有黑金政治的印象，但練乙錚文章則含沙射影指可能有黑金政治，由於「涉黑」可能是刑事罪行，梁振英可能因此發律師信。
稱基於夢熊所言分析 已提醒資料存疑
練乙錚的文章於1月29日刊出，當中提及梁振英涉黑的分析，主要基於《陽光時務週刊》「劉夢熊大爆料」報道，《信報》在2月1日收到梁的律師信。
據悉，此事一直只有陳景祥等幾名《信報》高層掌握情況及信件內容，直至前日有關《信報》收律師信消息傳出後，《信報》高層前晚於編採會討論及就刊登啟事作出回應，大多數《信報》記者也是此時才得知收信一事。《信報》昨沒有文章報道律師信一事。
該啟事稱，「梁氏涉黑」是基於劉夢熊一方所言的假設性陳述及分析，並非指梁已經涉及黑道，又指文章已兩次提醒讀者對劉夢熊的資料存疑，需由立法會負責求證。啟事末段，並就若因文章引起讀者對梁振英產生不公的結論或引來不便而致歉。
陳景祥昨早表示，這只是就可能令讀者以為「梁振英涉黑」而致歉，「我們不是就登文章致歉，不是因事件致歉」。
曾向傳媒發出律師信指控誹謗的立法會議員梁美芬分析，一般如誹謗涉質疑人的專業資歷、刑事罪行、精神病或貞操問題，法庭會特別重視。她說，看不到劉夢熊的訪問報道有黑金政治的印象，但練乙錚文章則含沙射影指可能有黑金政治，由於「涉黑」可能是刑事罪行，梁振英可能因此發律師信。
港大法律學院院長陳文敏估計，《信報》在收信後應曾尋求法律意見，最後發出澄清及道歉啟事，旨在防範梁振英以個人名義興訟，《信報》可以文章是公允評論抗辯。
《陽光時務》﹕未收過律師信
《陽光時務週刊》執行主編張潔平表示，留意到網上有不少讀者笑言，梁振英與其向《信報》施壓，不如向《陽光時務》發律師信。她說，迄今未有任何人包括梁振英，就「劉夢熊爆料」的相關報道，而向該週刊發出律師信。張表示，如果一旦收到律師信，會通知本港媒體。
(8/2/2013 明報)
看了信報的道歉聲明及其總編輯陳景祥的解釋，我鄙視信報。堂堂信報，如果不是向梁振英道歉，就應該發收到律師信的震驚聲明，何謂向可能誤解的讀者道歉。不要玩文字遊戲愚弄讀者，整篇聲明，字裏行間都是解釋立場，不是向梁振英道歉還有其他？見到有法律學者出來講1993年的案例Derbyshire County Council v Times Newspapers，立即見風轉舵，否認道歉，distasteful。英國這案例是否可以如陳文敏院長講，引申為行政長官等同政府，不能提出誹謗的民事訴訟，這推論只是arguable，陳文敏院長的講法，並非該案的ratio decidendi。故此，先不要把身為行政長官是否有胸襟容忍市民的批評，等同在法律上他是否有權訴訟。有人認為梁振英發律師信，窒礙言論自由，及公民批評政府的自由，造成寒蟬效應(chilling effect)，這要視乎批評是否有合理理據。
網上瘋傳練乙錚的文章，挑戰梁振英對他們提出誹謗訴訟，一般市民或政客這樣做，我可以理解，但余若薇資深大律師，並曾經身為大律師公會主席的她也出來叫陣，我不禁要問，還有rule of law嗎？Distasteful。
搞法律的人，必具邏輯思考。由劉夢熊的訪問爆料，推論為如果涉黑，實可雙規，怎可以公允評論(fair comment)作誹謗訴訟的抗辯呢？這「如果」是無端端無所指地出現的嗎？用前提假設的陳述「如果」，也要有合乎現實的依據，否則就沒有討論的價值。練乙錚文章的標題「誠信問題已非要害 梁氏涉黑實可雙規」，已經用上肯定的字眼「涉黑」，及肯定性的後果「實可」，還可以講是fair comment嗎? 文章內容提到「孤證不立」，在法律概念上也不正確，無論民事或刑事法，孤證當然可立，一切決定於credibility。又一個distasteful。
不要以為我在替梁振英作打手，我只是對香港那股動輒就熱烘烘，盲從跟風的做法看不過眼才發聲。要罵人的話，不如學我，看判辭罵法官，無畏無惧，罵錯了人，撇撇脫脫，立blog為記，公開道歉。最重要的是，思考獨立，不要網上看了一些主流意見，就看風駛悝，隨波逐流。再一個distasteful。
網上瘋傳練乙錚的文章，挑戰梁振英對他們提出誹謗訴訟，一般市民或政客這樣做，我可以理解，但余若薇資深大律師，並曾經身為大律師公會主席的她也出來叫陣，我不禁要問，還有rule of law嗎？Distasteful。
搞法律的人，必具邏輯思考。由劉夢熊的訪問爆料，推論為如果涉黑，實可雙規，怎可以公允評論(fair comment)作誹謗訴訟的抗辯呢？這「如果」是無端端無所指地出現的嗎？用前提假設的陳述「如果」，也要有合乎現實的依據，否則就沒有討論的價值。練乙錚文章的標題「誠信問題已非要害 梁氏涉黑實可雙規」，已經用上肯定的字眼「涉黑」，及肯定性的後果「實可」，還可以講是fair comment嗎? 文章內容提到「孤證不立」，在法律概念上也不正確，無論民事或刑事法，孤證當然可立，一切決定於credibility。又一個distasteful。
不要以為我在替梁振英作打手，我只是對香港那股動輒就熱烘烘，盲從跟風的做法看不過眼才發聲。要罵人的話，不如學我，看判辭罵法官，無畏無惧，罵錯了人，撇撇脫脫，立blog為記，公開道歉。最重要的是，思考獨立，不要網上看了一些主流意見，就看風駛悝，隨波逐流。再一個distasteful。
有趣的是，我也看不到劉夢熊訪問中有提及黑道的事。別説孤證，練乙錚連表證都沒有。
回覆刪除陳文敏院長應該是錯。官員不等同政府。美國法律：官員與公衆人物要提出更嚴格的證據而已(actual malice在英國也適用)。
余若薇大律師不知道innocent dissemination。
fair comment容許觀點但練明顯地提出了事實上的指控。如果他希望用「如果」做抗辯，反而會證明他有惡意，不然他說不出為什麽要提出這樣的假設。
如有興趣也可以觀看我的分析。
montwithin,
刪除拜讀鴻文，針針見血，佩服。
同意樓上二位的看法，我查閱Halsbury's Laws of England，及初步查閱有關的判詞同相關被認為誹謗的文章，似乎梁振英係有權去報信報的。
回覆刪除526. Government bodies and political parties.
Institutions of central or local government, such as local authorities, have no right at common law to maintain a claim for defamation1. However, this rule does not prevent individuals within a government body bringing a personal claim if the words are capable of referring to them2.
It is contrary to the public interest for a political party, even when set up as a corporation, to have any right at common law to maintain a claim for defamation3.
1 Derbyshire County Council v Times Newspapers Ltd [1993] AC 534, [1993] 1 All ER 1011, HL, overruling Bognor Regis UDC v Campion [1972] 2 QB 169, [1972] 2 All ER 61. Such a claim would be contrary to the public interest as such bodies should be open to uninhibited public criticism: Derbyshire County Council v Times Newspapers Ltd. This rule has also been extended to British Coal: see British Coal Corpn v National Union of Mineworkers (28 June 1996, unreported), QB, per French J but it is unclear whether it also extends to wholly privatised companies carrying out functions of the state. It seems much will depend on the functions of the body and the degree of control exercised over it by government. See the Zimbabwe decision in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 Corp v Modus Publications (PNT) Ltd 1998 (3) SA 1114 for consideration of this.2 See Derbyshire County Council v Times Newspapers Ltd [1993] AC 534, [1993] 1 All ER 1011, HL, where the ability of individuals to bring an action in defamation was part of the reason for denying the right to the council. However, the courts will scrutinise claims brought by individuals which appear to be attempts to circumvent the rule in Derbyshire County Council v Times Newspapers Ltd: see R (on the application of Comninos) v Bedford Borough Council [2003] EWHC 121 (Admin) at [39]–[40], [2003] LGR 271 at [39]–[40], (2003) Times, 11 February. The individual must fund the litigation himself or be funded by someone other than the governmental body: McLaughlin v London Borough of Lambeth [2010] EWHC 2726 (QB) at [46], [2011] EMLR 150 at [46], [2010] All ER (D) 15 (Nov).3 See Goldsmith v Bhoyrul [1998] QB 459, [1997] 4 All ER 268 per Buckley J.
最後祝標少新年進步，身體健康！
Justus,
刪除新年快樂！
從新聞報導看到陳教授的看法，我不敢說他完全講錯。他把特首等同政府，在某些層面上看，很有道理，兩個身分intertwined。但以涉黑的言論而言，梁振英絕對有權提出訴訟。
This is what Lord Keith of Kinel actually said on the Derbyshire county council appeal:
刪除“if the criticism consists of defamatory utterances against individual servants of the state actions for defamation will lie at their suit…A publication attacking the activities of the authority will necessarily be an attack on the body of councillors which represents the controlling party, or on the executives who carry on the day to day management of its affairs. If the individual reputation of any of these is wrongly impaired by the publication any of these can himself bring proceedings for defamation”.
“Lords Justices also alluded to the consideration that the publication of defamatory matter concerning a local authority was likely to reflect also on individual councillors or officers, and that the prospect of actions for libel at their instance also afforded some protection to the local authority”.
In short, "county council cannot bring a libel case, because the individuals who make up of that council can! (since the charge is actually against the individuals, no the council; the council cannot commit that type of crimes)"
標少，
回覆刪除不敢說是鴻文，但我想至少research應該比練乙錚一文做得多。
Justus,
這是我在整個事件中覺得最有趣的一點，這麽多的法律學者、大律師突然一下子變了傻瓜，也實在是始料不及。
montwithin,
刪除政治摧毀了良心，政治使理想低頭，有睿智的腦袋變成群眾的附庸，何況有些學者律師，扮演甚麼角式都愚昧不堪。在這裹我不是指陳教授及余大狀，我基本上尊敬他們。
Sorry, should be 角色。
刪除montwithin:
回覆刪除我有看過陽光時務訪問的原文和練乙錚的評論，依我看來練乙錚應該是至少基於三件事情指控梁氏「涉黑」。第一是流浮山江湖飯局中有疑似黑道中人和梁營人士會面；第二是元旦挺梁遊行中有疑似蠱惑仔派錢請人遊行。第三方面練文中並沒有直接指出，但從上文下理可以推測得到。練文中指梁振英誠惶誠恐、卑躬屈膝地「打哈哈擺和頭酒，最後得到黑道百分百支持，神一樣替他撐住了比唐氏高的『民意』，讓當時的中聯辦領導得以『名正言順』抬他上位。是屆香港特區行政長官，可說是紅色父系與黑色母系結合的產物」。如果我的推測沒錯，這是暗指劉夢熊在訪問中指梁振英透過親自往機場接機，向某傳媒高層就早前拜訪其頭號競爭對手一事道歉，並力陳唐英年一旦上台將危及該報的地位，隨後梁振英便得到該報全力支持，以泡制出高民望。眾所周知，香港有報業集團的創辦人被指某些色彩濃厚，曾因某些案件被捕，後棄保潛逃往台灣，至今仍被香港警方所通輯。(為免被控告我不說得太直接了) 可能是因為有關方面過去一向積極地控告在網上指某些人是大毒梟的網民，甚至沒有及時刪文的網上討論區也被控告，所以練乙錚不敢說得太明顯吧。
(免責聲明: 本留言只是意在評論今次信報被梁振英發律師信一事，並非指任何人或集團已經或曾經涉及黑社會、販毒或其他不法活動，在普通法無罪推定的原則下，上文提到的任何人在被法庭定罪前被假定無罪，敬請留意。)
匿名，
刪除我明白練乙錚想要說什麽。我針對練文的問題是：1）他有沒有證據，2）他能不能就道聼塗說得來的「流言」而在信報或任何平臺上指控梁「涉黑」。以上兩者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也就是說練不應該寫這樣的文章或要換一個方法帶出他要說的。就算梁真的涉黑，練沒有證據就不能提出來。我們可以討厭梁振英，但不代表可以不問事實的攻擊他。
換一個方法說，如練能拿出證據來，我很歡迎他寫這樣的文章。
montwithin,
刪除Thank you for the supplement. It seems to me the triad affiliation was only between Dream Bear and the Shanghai Big Brother. The Leung Camp distanced themselves once they learned the background of the person involved. It would be unfair to associate Leung with the triad in all circumstances.
Your disclaimer is so witty.
Bill,
刪除Exactly, Leung can always claim that he had no idea about the meal-meeting. Furthermore, how can anyone prove that even the "Shanghai Big Brother" is a member of a criminal organization? If he is one, then wouldn't he be rotting in a prison already? Yes, it is some kind of an open secret, but that doesn't mean anyone should make that claim about him, without solid evidence, and in a newspaper no less.
My disclaimer or the disclaimer made by the Anonymous above?
Sorry,
刪除I forgot to type Anonymous when I referred to the disclaimer.
Bill
另外我認為余若薇發起的「歡迎特首告我誹謗」運動，可被視為以公民抗命的方式反對特首利用誹謗法打壓言論自由的政治行動，我相信如果她真的被控而直到終審也敗訴的話，她是願意承擔法律後果，對梁振英作出賠償的。我不明白這有何違反rule of law，正如戴耀廷教授指出法治定義包括「有法可依、有法必依、以法限權、以法達義。」如果有關的法律是不公義的話，公民抗命並不一定違反法治精神。
回覆刪除問題是她跟本沒什麽命可抗。首先，如她並非惡意，法律上視這種行爲為innocent dissemination，梁不會去控告她。第二，事情還沒有弄上法庭，要說什麽抗什麽命呢？從來沒有人說她不可以轉載練的文章。但，如果她明知練文是誹謗，她的轉載又有誹謗的意圖，那她就是明顯的違法也違反公義的原則，在這基礎上再公開鼓勵不停的誹謗，那就是公然的挑戰法律。簡單的說，如果你認爲你違反法律，又公開地說「有膽就抓我！」，就是漠視法治。
刪除montwithin,
刪除多謝教誨，閣下所講深得我心。如果不介意我高攀，雖然無緣識荊，我要說一聲相逢恨晚。
匿名，
香港空喊口號的人太多，為甚麼講公民抗命呢？「如果」法律不公義的話，為何又「如果」呢？陳教授提出1993年英國案例作為梁振英不能告信報的論據，他這講法會不會被法庭接納，還未可料。就算montwithin, Justus Wong和我不同意教授的講法，不知你怎樣扯上法律不公義的前提假設？
標少，
刪除不敢說什麽教誨，看到可以討論的就多說幾句而已。在香港這潭死水，找到能討論的人實在不容易。不介意可稱呼我為「山中」，blogspot好像不支援wordpress gvatar。
關於「公民抗命」，正如我自己的文章裏所說，假如梁振英有權利去做出起訴，我們又有什麽權利不讓他這樣做？他應不應該這樣做是觀感問題，政治問題，並不是公義問題。從政治角度來説，如我要拉倒梁振英，我會很希望梁振英這樣做，因爲我可以發動運動使他跟大衆對立。我會很清楚這是一種政治手段，我也會很清楚跟隨我的人其實是被我利用了，做了我的政治棋子。如果我是跟隨者，我也會有這份覺悟：這是政治運動而不是公義問題。
又假如要說現在的誹謗法並不公義，好像英國libel tourism的問題，那我相信沒有人會反對適當的法律改革。現在沒有人提出這個話題，我看不出「不公義」這個結論是怎樣得出來。
另外，上面匿名提出的戴耀廷教授的法治定義很有問題。「以法達義」，法律並不是達到公義的惟一途徑。經濟發展、政治制度、社會心理、科學知識、政策等都跟公義有關。公義是一個演進中的事物，社會先有公義的概念再修訂相關「規律」，不一定是法律。之前的公義概念與法律就不適用，那就如何說「有法必依」呢？這樣的定義是自相矛盾。公義是一種邏輯，是現代社會如何理解現實世界--所謂的「道理」(reason)，距離道理越遠的想法就離公義越遠。在練乙錚這事件中，不論是練乙錚還是各個法律學者所提出的理據都跟道理相距甚遠，那公義應該站於何方？還是說梁振英的權利不是權利呢？
戴耀廷教授的中文書藉，我好多都有同我都有睇，法治心，司法覆核與良好管治及香港特區的法律制度，其中我不得不稱讚他那本司法覆核與良好管治，好有參考價值。但我必須指出戴耀廷教授的所寫的「法冶」理論，係不太受國際上的認同，只係他所提出的學術理論。起英國來講，我們講法冶，一般都會引述AV DICEY ,FA von HAYEK,EP THOMPSON, JOSEPH RAZ, TOM BINGHAM 等，仲好有學者，但以下的CONCEPT ,係廣泛地接受 ‘Be you ever so high, the law is above you’.”，戴耀廷的書籍沒有就RAZ的理念作出反駁，RAZ 提出，即使係非民主，不公平的社會，都可以有法治的存在。我沒有資格反駁戴教授公民抗命的理論，但他的理論同英國好多著名學者的理論有背道而駁，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我只可以講，他的法治理論不能說服我認同。起特首報信報的事情中，我只關注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概念。
刪除山中，
刪除真心佩服閣下的見解，開闊了我的視野和看法的深度。香港確實是一潭死水，那些政棍不斷把垃圾扔進去，永遠在野的反對黨，做盡不負責任的批評及煽情行為，香港只有死路一條。
Justus,
我看過的書太少，戴耀廷教授的一本都沒看過，法律書只有2007年的舊Archbold，正好解釋為何標少見識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