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28日星期一

扭橫折曲

今天很忙碌, 早上10時就要出門參加婚禮, 朋友嫁女, 場地在距家140公里外的一個鄉鎮Lithgow, 開車要多過兩個小時。與其講朋友嫁女不如叫朋友的女兒結婚更貼切, 因為在這年頭, 兒女嫁娶, 父母只是其中的來賓, 勉強才分配到幾個座位, 我們幾個好朋友幸運地獲配額, 於是相約先在途經的藍山走馬看秋色, 才去2時15分的婚禮, 晚宴在6時半, 今天算是我參加時間最長的婚禮。Lithgow今天6至15度,  我不扮Mark哥西裝加大褸, 改穿smart casual。

我那birds of a same feather的朋友, 看到我寫庭拍大姐的文, 問我:  如果庭拍女不是內地人, 而是所謂「黃絲」或港獨份子, 她又會不會天天被圍攻?

我作為一個獨立評論人, 從來都不管陣營,  罵遍四方, 只要我覺得不當的事, 就會發聲,  這是稍有獨立思考的人都會做的。但這年頭, 立場淹蓋了思考, 庭拍大姐若果是甚麼民主女神的話, 就難免使人神魂為之顛倒, 是非黑白也為之顛倒。不是嗎? 我今早看了明報這篇報導, 就是明證。

中大港大學生會出席 百人政總聲援暴動案被告

【明報專訊】早前旺角大衝突中包括本土民主前線前發言人梁天琦等示威者被控暴動罪罪成,民間團體「星火同盟」昨舉行集會,聲援在旺角衝突中的被告,有近百人參與。其中3項暴動罪被判全部不成立的林倫慶表示,心情現感到較輕鬆,「希望過平淡生活」,又期望市民理解示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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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有出席的港大學生會會長黃程鋒指出,將寫信予被定罪的抗爭者,又希望稍後法官判刑時,法官可將事件發生時的社會狀况及被告的動機等作為量刑考慮。被問是否贊成暴力抗爭,黃指自己不反對暴力,亦明白抗爭者使用暴力的原因,但認為暴力所衍生的後果無人能預料,風險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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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學生會阿哥, 不反對使用暴力, 贊成使用暴力。Bravo! 7警暗巷打曾健超一鑊, 打得好, 因為曾健超襲警在先,  警察長期被罵, 長期當更缺乏睡眠, 心生不忿, 大家都要明白體諒, 所以這位會長也去聲援支持警察使用暴力? What the hell! 讀屎片的吃屎娃娃!

這世代, 究竟是否要用腦袋的? 含着奶咀帶着尿片、腦筍還未生埋就大言不慚接受訪問, 侃侃而談。有嘴巴誰不會發聲,  發言就不要不經大腦胡謅。別以為我以罵人為樂, 我不教他們誰教? 別以為那些泛民資深大狀會教導他們正確概念, 而不會扭橫折曲為他們開脫。

2018年5月26日星期六

澳洲口音

【明報專訊】大律師艾勤賢昨日上午表示,因唐琳玲的英文有很重的內地口音,故他或誤會了其意思,但唐其後反駁稱其英文口音可能是澳洲口音,又指因香港是中國的一部分,故她喜歡香港,更放棄移居澳洲,但持有香港身分證的她現以旅客身分訪港。她強調「I come here to learn」(到法庭旁聽為了學習),因為高等法院是香港最高級別法院,相信能向頂級的專業人士學習。
......
(內地口音致誤會 唐:可能是澳洲口音)

庭拍大姐真的要以溝通誤會來圓謊, 真的找錯藉口,  如果她有澳洲口音, 同艾勤賢就好啱傾啊, 大姐。艾勤賢(Kevin Egan)是昆士蘭土產, 聽到澳洲音一定有他鄉遇故知的feel。大姐咁鬼愛國愛港, 做乜唔肯認自己有內地口音啫? 好失禮咩? 陳官留學英國, 有香港口音都無問題。我印象中艾勤賢的澳洲音也不算重, 只是有點混濁。年輕一代, 除非在鄉郊偏遠地區長大, 否則也沒有甚麼澳洲音可言。我舉個例, 典型澳洲音講mate, race, 別人以為是mite, rice。新一代已不會這樣發音, 反而會用些初到貴境的人一頭霧水的英文, 譬如brekky/brekkie是breakfast, mecca是McDonald, arvo是afternoon。

澳洲前女總理Julia Gillard就為了澳洲口音鬧過笑話, 那是發生在2009年訪問美國時。

Gillard's accent baffles US school kids

DEPUTY Prime Minister Julia Gillard's broad Aussie accent has baffled US school children to the point of them asking her whether English is spoken Down Under.

In Washington DC to discuss green jobs and education, Ms Gillard confessed she had puzzled American youngsters after talking to them for a few minutes.
...

庭拍大姐第一日被傳媒追訪時, 她那種口齒不清的英語, 是典型國內北方口音, 講甚麼澳洲音, 騙到誰? 有鄉音有甚麼羞恥之處? 連甚麼叫澳洲音也不懂分就胡亂講, 別以為去過澳洲旅行就沾了澳洲音, 去過動物園就以為自己是泰山, 見過百鳥歸林就以為自己是公冶長。

若果我是這大姐, 庭拍caught red-handed就不會死撐, 一於話是大陸旅遊攻略網教人去法庭打卡留念, 當日又不是jury trial, 全庭都是在傳媒見慣的人, 陳官見你個樣土頭土腦, 一臉無知, 都不會難為你, 殊不知你開口就要操練那些撇腳英文, 還對拍攝一事閃爍其詞, 以為可以蒙混過關, 終於越搞越大,  一切不便都是咎由自取。枉為女人, 也不懂最煞食的招數是嬌嗲風騷,  要麼就聲淚俱下, 楚楚可憐, 最蠢的是牙尖嘴利, 一言九「頂」, 你以為自己畀lecture, 個官係你學生咩?

唔怪得Egan越聽越火滾, 翻白眼(eyes rolling)咁走。澳洲口音本身已不是可以炫耀的事, 還要被大姐滲入國產音來冒認, 越貶越低。6月15日我多數會在香港, 到時考慮下上庭一瞻大姐的風采, 考證一下袋鼠音的真偽。

我是傻人

星期五是我的逛市集日, 偕老伴往悉尼的Flemington Market, 是每周的節目。自己逛之外也肩負重任, 朋友星期四晚whatsapp落單, 老伴整理記下照單執貨。久而久之, 與市集有幾檔的阿姐混得很熟。買水果就撿些大的給我, 買魚不夠新鮮的就擰頭眨眼暗示不要買。標少自幼家貧, 長大了尤其喜歡逛大市場, 看到豐盛的食物而感欣慰, 是某種我叫不出的情意結。今天辦貨期間韓國餐廳的老闆娘來電, 問我今天是否去吃飯及人數。這韓國餐廳是我倆跟朋友的聚腳地, 吃完飯就在停車場分貨物。今天去到餐廳, 老闆娘準備了鮑魚火煱來宴請我們, 並告訴我們餐廳轉手了, 下星期一結業。嘩! 咁突然, 我們以後要另覓聚腳地了。

老闆娘坐下來寒喧, 訴說前程。我調侃說, You have time to fall in love now. 老闆娘未嫁, 歲數我不便披露, 總之做到殘, 外貌比大她幾歲生了4個孩子的姊姊還要老。朋友問她要找甚麼對象, 她說香港人。最不喜歡是韓國男人, too dominating。我答咀, 韓男太chauvinistic。第二不喜歡的是日本人, 第三是美國佬。老闆娘突然問我, 為何總有一班女士相伴。嘩!  老婆在座問啲咁嘢! 朋友告訴她我不好交友, 但我口沫橫飛, 甚麼人我不厭惡的都可以談上半天。朋友也說我這人很蝕底, 不愛包裝,  很易栽在奸狡的人手裏。我無有怕, 輸得起, 我看不起那些奸邪行徑, 自己又怎會同流合污, 包裝就是要圓滑, 繼而奸狡, 遇到不平不公事, 還有誰出聲? 

我上一篇說自己是stupid idiot, 是自嘲, 也是事實。有不平事, 我一定發聲, 職業病嘛。我不怕舌戰, 也不怕筆戰。我講的不是這個blog的事, 而是生活圈的事。Being righteous pays a price. You have to face gossip, slandering attack at your back but I am unperturbed. 我有個仕途不爽的法官老友, 說我們是birds of a same feather.

2018年5月24日星期四

Stupid Idiot Me Too

今早看明報, 才知庭拍的大姐原來是悉尼讀過書的, 完成大學及碩士學位, 啲英文就失禮死人。

【明報專訊】被指在法庭內拍攝的唐姓女子昨晚接受本報訪問時透露,洋名Aileen的她曾在澳洲悉尼讀書,現於內地從事投行工作,近日因公務來港,因對法律有興趣,曾到不同地方的法庭旁聽。她昨表示,自己不清楚審訊的是何案件,以為昨日的聆訊是「公聽會」,公眾可到場發表意見。她又說,願就事件道歉,但認為即使要負上法律責任,亦希望藉事件帶來改變,希望日後公開審訊可讓公眾「直播」。
(涉事者現職中鐵建投資部高層)

近日時常為了母語而論爭, 講唔掂咪出母語囉, 一樣會受到尊重喎, 想練習講英文, 彌補讀書嗰陣錯失了機會, 都要睇場合啊, 大姐! 講英文都唔可以purge the contempt, 當乜事都無發生過。

上一篇引用了2011年英國一宗庭拍案, 大姐是悉尼浸過洋湯的, 我就找件悉尼庭拍案來講, 也是發生在2011年, 也是Chinese Australian, 同胞真的無處不在, 無處不拍。

SHE went to court out of curiosity, to see how the Australian legal system works.

But within days, the 30-year-old Chinese-Australian had been on bail, had narrowly escaped a conviction for contempt of court and had her fingerprints taken by the police.

All she had done was to enter a Downing Centre courtroom and use her phone to take a picture of the jury, which included her best friend's husband. A member of the jury noticed it and sent a note alerting the judge, who charged her with contempt of court.

Before she knew it, her phone had been confiscated, she was addressed by the judge, placed on bail and told to seek legal representation.

A sheriff examined her phone and found a photo showing at least nine jury members - a serious offence because their identity is protected by law.

The District Court judge James Bennett stopped the woman explaining, fearing she might say something that could prejudice her case. But an explanation soon came in a second note from the jury.

...

Sydney Morning Herald 的標題用了in the nick, 即是入牢籠的意思。悉尼這被告幸運, 新南威爾斯的法官有權定罪後不留案底, 香港法官在《罪犯自新條例》生效之後, 已無這權力, 被告就要等3年才可以洗底。藐視法庭罪是會存入刑事紀錄資料庫的recordable offence。大姐, stupid idiot 要付出代價的。

標少英文差, 豈敢五十笑百, 但庭拍大姐擘頭就來一句 I am Chinese, 嘩!  有特權呀? 除非當時Bunny仔在庭上, 否則邊個唔係Chinese? 定係阿大姐想話自己係表姐, 所以唔識規矩,  睇落都唔似喇,  缺乏表達能力的牙尖嘴利, 答非所問。讀乜書? 問你點解影相, 唔係問你哲學思想, 九唔答八, 講乜"Everyone should be fair"。To be fair, 除非庭拍大姐是指兩個茂里律師都可以庭拍, 點解我唔得? 這又使我想起阿Q要摸小尼姑個光頭, 那番大義凜然的道理。

真假對錯一時也說不清, 我罵她stupid idiot之餘, err on the side of caution, 我都要來句Me Too, 先鋪條後路, 以免日後給人捅出瘀事而貽笑大方。Stupid idiot, me too.

2018年5月23日星期三

Stupid Idiot

最近接二連三有人在法庭內拍照, 最嚴重的一宗是暴動案的陪審員也被拍攝, 然後電郵到司法機構, 充滿暗示,  語帶恐嚇。這件事記憶猶新, 今天又再發生另一宗庭內拍攝案。明報報導了這犯案女子的回應, 啼笑皆非:

律政司2015年獲高院批出許可,起訴「四眼哥哥」鄭錦滿等17人刑事藐視法庭,指他們2014年在佔旺清場期間,涉違反禁制令。控方今日就5名不認責的答辯人讀出開案陳辭,其間一名持有香港身分證、操普通話的非永久居民,被指在庭內拍攝。涉事女子今午再到庭,但沒有解釋為何拍攝,並指「有法律代表亦沒有守規矩」,即在庭外飲食及沒有關掉手機。她稱不明白為何會有這麼多法律代表,「中國法律一名律師只有一名助手」。

陳官把案件押後到星期五, 由律政司考慮是否處以藐視法庭罪。大佬, 使乜客氣, 梗係要做佢喇, 殺雞儆猴, 仲使乜考慮。法庭四處張貼了警告標語, 都公然違抗, 沒有道理警告了事, 我在上一篇留言講即籠兩隻, 不是隨口噏的。香港無此先例, 可以參考英國那宗, 我引用BBC 2011的一篇報導:

A teenager from Luton has been jailed for two months for taking a photograph of a courtroom from the public gallery during a hearing.

Paul Thompson, 19, had gone to Luton Crown Court to support a friend facing a custodial sentence for robbing an off-duty police officer.

He was seen taking a picture which he sent to a friend.

After his Blackberry phone was seized he admitted being in contempt of court and was jailed by Judge Barbara Mensah.

She said: "There are notices all around the court building about not taking photographs in court.

"This is a serious offence and the message must go out that people cannot take photos."

As she jailed him on Friday, Thompson said: "That's stupid, man."

After Thompson was seen taking the photo his phone was seized and he was taken to the cells.

'Stupid idiot'

An hour later he was brought into the dock and admitted the charge.

Thompson's defence barrister John Livingstone told the judge the teenager had admitted being "a stupid idiot".
...

今天在陳官席前拍照這女人, 無疑也是stupid idiot, 一口撇腳英文, 答非所問, 一味講那是public hearing, public hearing只是表示公眾人士可以入內旁聽, 不是說你可以入內剝花生、剪指甲、拍手叫好啊大姐。她最有力的求情是, 先前有兩個stupid idiot律師, 在法庭拍照, 都沒有被檢控, 所以咪以為這條是「惡法」, 可以公然違反囉。陳官聽到咁嘅求情,  唯有打個五折畀佢囉。仲offer 同陳官影相, 真係幾stupid, 生得靚咩?

2018年5月21日星期一

磚頭

應上一篇有讀者問暴動案的求情, 我寫這篇曲線作答。

求情是一門藝術, 求情也是一門騙術, 你隨便講甚麼, 無需任何佐證。否認控罪、審訊後被定罪的人, 是忠誠坦白的人。他人品好, 又善良又慷慨, 理性有深度的。說的也是, 在街頭打鬥只砸了別人的電話, 沒有打斷手腳; 只問候人老母, 沒有闔府統請; 只扔了雜物, 沒有慷慨掟磚。只是為了守護香港, 以及那些魚蛋檔, 激起了義憤, 為了公義而暴動。很多人都忘了, 被告有責任為求情提證, 不是隨口噏順口溜的。

都是別人的錯, 上一代貪圖安逸, 下一代就上街渡日, 上一代沒有爭取民主, 下一代就佔據山頭, 獨立成國。動不動就代表一代, 雨傘的一代, 推卸責任的一代。

明報報導大律師求情的說話:

......如他世代的人,則是努力工作、為事業家庭打拼,如今已成為達官貴人、大醫生,只顧貪圖逸樂,「唔想後生仔搞亂香港,rock our world(動搖我們的世界)」,更直言「今時今日,呢度發生嘅事都係呢個generation製造出嚟」。

大佬, 唔好代表埋我講啲咁嘢好唔好, 我無份製造雨傘的一代、掟磚/暴動的一代。我無貪圖逸樂, 也無大富大貴, 但我一樣唔想後生仔搞亂香港,  咪噏得就噏, 那不是求情, 那叫煽情。

這求情給彭官打斷了, 你把暴動合理化嗎?

上一篇有人叫我預測判刑:

梁天琦6年半
盧建民6年
黃家駒3年4個月。


磚頭

我的手拾起一塊磚頭
我聽到一把聲音
我熱血奔流
為了民主自由
我奮力扔出磚頭
就是這頭破血流的磚頭
奪去我的自由
三五七年後
我重獲自由
時間溜走了
沒有人等我了
只有地下這沒有被扔過的磚頭

2018年5月14日星期一

偕老

我今天根本就不應寫上一篇, 今天是結婚35年的紀念日子, 原本老伴想遊河, 後來怕下雨, 加上天氣冷, 所以去了吃自助餐。35年的紀念叫珊瑚婚, 距金婚還有15年, 15年一霎那就到, 到其時又不知身體狀況如何。晚間新聞報導了一則醫學消息, 醫療硏究人員在抗衰老方面的科研突破, 可以把人返老還童(後生20年), 坦白講, 咪搞我。長壽不見得是一種福份。早兩日, 那個104歲的科學家, 選擇了去瑞士接受assisted suicide。人人長壽, 那裏去找這麼多資源去養活他們。

我寫First of May那篇, 波友以為我那天是結婚紀念, 我同屆畢業的老友上門質疑我計錯數, 以為我說結了婚40年。我解釋是拍拖開始計。

近年每年的情人節及結婚紀念日, 我都寫信給老伴, 講些體己話, 這些信不能在此發表, 怕大家受不了, 感悟卻可分享幾句。今天寫給老伴的信其中一段:

兩人相處是一門藝術, 神來之筆和敗筆, 都要看怎樣下筆。我過去太硬朗, 下筆如落刀, 刀削痕深刻, 現在學曉了, 溫柔了, 讓你感受到無限的愛意, 縈繞着你, 叫旁人羨煞。愛發自內心, 恆久不衰, 那就是我對你的愛。

少年夫妻老來伴,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幾年前, 另一個老友彫了這木頭給我們, 題為《偕老》。

新的朋友論

今天終審法院頒佈了探監服務公司職員往荔枝角覊押所聲稱探朋友案的判詞: HKSAR and WAN THOMAS (溫皓竣)&GUAN QIAOYONG (關巧用) FACC Nos. 6 and 7 of 2017。睇到我笑, 無計, 誰職級高, 誰就有道理。

假如標少作奸犯科, 有潛逃風險, 收押在荔枝角等候審訊。一天, 有條友叫馬鹿, akaYoga Bunny, 聲稱以朋友身分來探監, 帶了青邊鮑魚, 龍蝦伊麵, 再加燒鵝髀同一枝大啤(未定罪囚犯可以食自家餐, 不用吃皇家飯), 若果懲教署的人向我核實身分, 我一定會講我識佢係老鼠。唔係喎, 佢話成日喺你個blog留言, 係你網友, 即係你朋友囉, 終審法院話朋友定義廣闊:

40.  Apart from the wide meaning of the word itself, in the context of the Prison Rules, there are practical difficulties in evaluating the quality of relationship that should qualify a person as a “friend” of a prisoner.  Does a friend have to be on intimate or close terms to the prisoner?  Is a Facebook friend, whom the prisoner may never have met, sufficient?  What about other social media contacts or “pen pals” or friends of friends?  As the procedure for visiting prisoners at LCKRC described above shows, there is no practical way in which CSD staff can verify the degree of any claimed friendship.  A prisoner is left to determine who he is prepared to identify as his relatives and friends when he completes the Declared Visitors List and it would not seem realistic for CSD staff to vet this list to ascertain the quality of an asserted friendship.

咁呀, 佢咁好死, 請我食燒鵝髀, friend就friend喇, 但係條友出示身分證(甚至好似Raymond Yu咁, 出示回鄉證), 顯示身分, 我點知馬仔兔仔個真名係乜? 網上啲嘢都可以當真咩? 如果我係黑社會, 親戚就多囉, 又多咗個大佬, 同門兄弟又多, 老表又多, 到其時班公仔佬嚟探監, 個個都可以在關係一欄填上: 親戚。

我都估唔到終院會舉“McKenzie friend”, “next friend”, “friend of the court”, “my learned friend”這些法庭述語為例子來闡釋論據:

39.  The difficulties in defining the relationship of friend as requiring personal acquaintance is further complicated by the general use of the term “friend” to describe a number of what may be relatively impersonal relationships.  Thus, for example, the law recognises a “McKenzie friend” in the context of litigation who is a person who may sit with a litigant in person to give him advice and help him with the presentation of his case.[26] Similarly, under RHC Order 80 rule 2(1), a person under disability may not bring, or make a claim, in any proceedings except by his “next friend”, which capacity does not require a relationship having any particular degree of intimacy.  To take a further example, a “friend of the court” (amicus curiae) does not imply personal friendship between the advocate and the judge.  Nor, of course, is such personal friendship implied by the professional courtesy of barristers referring to each other in court as “my learned friend”.

講到尾如果強調被收押而未被定罪的人應受到支援, 譬如傷殘的祖母不能去探望, 咁都諗埋, 不愧是終審法院大老爺, 心思周密, 勝人一籌:

43.  In those circumstances, if (say) the disabled grandmother of a prisoner awaiting trial wanted to deliver some food that the prisoner particularly liked or to convey a personal message of support to him, for example, it would seem odd if the grandmother could not send her own friend to deliver that food or convey that message...

喂, 畀擔保條友好過喇。

考慮探監公司的職員聲稱是朋友, 究竟有沒有不誠實意念, 終院首先斷估:

54.  Here, there were no guidelines from the CSD as to the meaning of the word, which is undefined in the Prison Rules.  When the representative visiting services conducted by the appellants first came to the attention of the CSD in August 2011, legal advice was sought by the CSD from the Department of Justice concerning that service and it was not until August 2012 that the appellants were arrested.[29]  There was evidence that CSD staff might differ over the meaning of the word.  It is therefore entirely possible that the appellants might have believed that they were “friends” of the prisoners awaiting trial whom they visited within the meaning of the Prison Rules and it does not follow, merely because they did not give evidence, that the prosecution case that they dishonestly misrepresented their status as friends must be accepted.

"Entirely possible", "might have believed", 呢啲係咪叫sheer speculation? 而且, 收費廉宜, 明目張膽, 就合情合理了? 咁收得貴又點?

56. ...The company’s services (described at [9] above) provided at a modest cost were entirely within the purposes for which visits to such prisoners are permitted under the Prison Rules.  Staff of the company openly distributed leaflets outside LCKRC and wore green shirts as a uniform to identify themselves as representatives of the company.  There was no clear consensus as to what the word “friend” in the Prison Rules meant.  In these circumstances, it is a matter of some surprise that the appellants were charged as they were.

荔枝角同一些監房我以前都去過, 若然他朝有日咁唔好彩我入咗去(in a different capacity), 旨意晒你哋, 念在一場網友, 唔好unfriend我。

喂標少, 外邊有班友嚟探你, 個個都叫匿名嘅話喺你啲friend喎, 係咪架? 梗係喇, 所有匿名都係friend, 捐錢嗰啲無名氏都係, 四海之內都係親戚......

2018年5月13日星期日

政治通姦

明報今天的即時新聞:


政治審訊周浩鼎? 這都講得出口, 簡直是侮辱市民的智慧。姑勿論梁振英UGL事件有沒有干犯刑事罪行, 獨立委員會都成立了來調查, 梁振英根本就不能私下聯繫委員進行游說, 委員也不應接受他的游說而做出任何舉措, 這些舉措在觀感上使人覺得偏頗已經不行, 構成實際的偏頗就更加嚴重。梁振英可以直接向委員會提供資料, 也有權游說委員會作出某些看法, 但不應該私通個別委員。恕我講得難聽但率直, 他這樣叫做政治通姦, 虧李慧琼說得出口, 說成是政治審訊。梁振英當初信誓旦旦, 現在不合作, 讓我聯想到曾蔭權案, 手法如出一轍, 連周浩鼎對委員會要求他解釋也置若罔聞, 不難使我再聯想, 其實他跟梁振英有默契, 一起對委員會置之不理, 這就是政治上再通姦了。

許智峯搶女EO手機, 我罵民主黨護短, 相比於周浩鼎, 許智峯的搶手機只冒犯欺凌了一位女性, 他狡辯後都不再吭聲, 願意接受立法會制裁(雖然明知沒有足夠票數制裁他), 畢竟還要面對刑事檢控的後果。周浩鼎卻利用自己身為委員會副主席的身分來行事(在未辭去副主席的身分之前), 冒犯蒙騙的是全港市民, 性質及廣泛性都比許智峯的行為嚴重。

政治就是這樣淪落, 政黨都淪為狗黨, 狺狺而吠, 還敢叫人客觀評價。我自問不黨不群, 我就覺得民建聯包庇周浩鼎比民主黨維護許智峯, 給人的觀感核突得多了。所以論政好過參政, 參政就難免要埋沒良心地淪落。

2018年5月8日星期二

皇帝唔急太監急

早兩天看到覆核王往警察總部報案的新聞, 指涉及許智峯搶手機案的女EO犯了4宗罪, 第一宗是違反《基本法》第62(6)條, 阿伯訴訟上腦, 司空見慣, 見怪不怪。最慘是民主黨竟然有兩個職員陪他去報案, 這個黨有智慧的人死絕了嗎? 假設女EO或其僱主香港政府真的違反《基本法》, 可以由警方處理的嗎? 除非涉及刑事罪行, 否則報乜案? 這是我一直在罵的低端抗爭手法。我當你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警察以4罪拉許智峯, 所以阿伯又找4條罪來報案, 作為宣傳手法, 真的這樣做, 也只是笨方法, 用了笨方法就只會顯示民主黨是白痴的。阿伯已經是nuisance, 他做甚麼也沒有人去理了, 民主黨派兩個職員陪他去報案, 即是說這舉動是獲得民主黨首肯的, 若然真的要去報案, 也應該由許智峯去, 起碼他是當事人, 可以以第一身作證人, 阿伯怎做證人? 他所知全部都是傳聞證供, 玩嘢也不懂得玩, 以為搬了覆核王出來做先鋒打頭陣做爛仔, 就可以作為輿論宣傳的反攻, 其實一起做豬的隊友, 反映這個黨的質素低。

在報案前, 覆核王為了許智峯搶手機事件提出司法覆核, 今天已被周官極速KO了(HCAL 751/2018), 周官除了說這違反《基本法》的論調沒有法理基礎外, 還質疑阿伯, 皇帝唔急太監急, 這句當然是我自己演譯周官的講法, 原判詞是這樣講的,

10.  I also do not consider that the Applicant has sufficient standing to make the present application.  There are plainly other persons who have a stronger and more direct interest than the Applicant in the matters complained of, eg, the existing members of the Legislative Council, who can apply for judicial review if grounds exist for such application to be made.  I see no reason why the Applicant should be allowed to pursue these complaints when those other persons fail, or do not see the need, to do so.

你話我這句皇帝太監的比喻是否貼切?

在議會內抗爭, 有時無需激動, 讓低端人士自己出醜吧, 何君堯的行為還不夠小學鷄嗎? 他在五十笑百。自己睇: 【一地兩檢】直播被指違規 何君堯批惡人先告狀 斥「飯桶」小學鷄弱智白癡 (15:04) 。下一屆選舉, 候選人睇怕要考埋IQ, 這類白痴愧當議員, 做小丑就綽綽有餘。議事廳變成搗蛋學堂。唉!  這樣淪落的香港。

2018年5月6日星期日

許智峯的控罪

警控許智峯刑毁「點名紙」 另涉襲擊不誠實用電腦妨礙公職人員3罪, 這是明報今天的頭條, 都頗誇張, 尤其是刑事毀壞點名紙這一項, 我對許智峯的行為反感, 對這刑事毀壞罪更加反感。妨礙公職人員執行職務罪, 若依賴的案情是因奪去手機, 妨礙女EO記錄議員行蹤的話, 這控罪也毫無必要, 因為控以普通襲擊罪, 已涵蓋了妨礙執行職務的行為,  屬part and parcel, 過份檢控屬於檢控上的欺凌。這不是刑事法的入門課, 不是在課堂裏理論性把一切行為作干犯刑事罪行的分析。檢控有一定的大原則, 這些大原則在律政司的《檢控守則》裏可以找到。《檢控守則》第5章就列出一連串的考慮, 包括公眾利益的考慮。

從此事發生後的報導來看, 普通襲擊罪的證據充足, 有犯罪或不誠實意圖而取用電腦罪, 因資料不足我不能確定是否有足夠證據, 如果許智峯奪去手機後只查看手機裏記錄了那種資料, 有沒有侵犯議員的私隱, 除此之外並沒有做其他事情, 我就覺得連這一項控罪也不值得檢控。我依賴的是終審法院李聞偉案(LI MAN WAI AND SECRETARY FOR JUSTICE FACC6/2003)的其中兩段,  
25. Considering the evidence as a whole, I would accept that a reasonable tribunal of fact, bearing in mind the proper considerations and the proper directions, could have concluded that the prosecution have proved that the appellant was dishonest. On the other hand, such a tribunal could easily have come to the opposite conclusion as the magistrate did in this case. Where it is sought to draw a conclusion or make a finding which is different from that of the tribunal of fact, particularly a conclusion of guilt, the appellate court would have to be satisfied that the conclusion which the court is invited to draw is the only reasonable conclusion in the circumstances. In the present case, it cannot, in my view, be said that the only reasonable conclusion which could have been open to a tribunal of fact was that the appellant was dishonest. It cannot be said that the magistrate's verdict is perverse.
26. The type of offence punishable under s.161 of the Crimes Ordinance is no doubt very serious - it could be viewed as a kind of theft, very often with serious consequences but without the victim ever knowing what has happened and why. With the widespread use of computers and the advancement of technology, this valuable equipment has become part of our daily life. It is therefore all the more important to protect the integrity of computers, particularly the integrity of the IRD computer system. But the law as it now stands does not punish all kinds of unauthorized access to computers, it only prohibits the unauthorized and dishonest extraction and use of information. And it is essentially a question of fact for the jury to decide whether there is dishonesty in each case.
李聞偉是稅務局的助理評稅主任, 他擅自從稅局的電腦系統,獲取女同事的個人資料,替她申請世界自然基金會會籍, 但以自己的信用卡付款, 結果被控不誠實取用電腦罪, 原審裁判官以他沒有不誠實為理由判他無罪, 律政司以裁判官法律上犯錯上訴至高院, 上訴得直把他定罪, 繼而上訴至終審法院推翻了定罪。

上一篇有留言提出, 控方能否接納撤銷控罪簽保守行為。若果最終的證據是搶奪手機查看資料, 許智峯提出ONE/BO, why not? 不用理他是甚麼派別, 他只是做了愚蠢行為, 是否接納撤銷控罪簽保守行為, 就應從《檢控守則》所列的考慮因素作考慮, 才能夠展示刑事檢控不受政治影響的風範。愚蠢行為的政治後果, 應該由選民的投票來反映。

2018年5月5日星期六

呂麗瑤前教練被控非禮

傳媒都以「呂麗瑤前教練」來描述這位被控非禮的教練, 因為控方在控罪裏只是以被告英文名的頭文字(acronym)H.W.來描述, 保障申訴人(complainant)的身分不會因此被識別。法律依據是法例第200章《刑事罪行條例》156條。156(1)這樣講:

1) 除第(9)(a)款另有規定外,在有人指稱發生指明性罪行後,凡相當可能會致使公眾識別與該項指稱有關的申訴人身分的事項,除依據本條所發出的指示許可者外,不得在香港於可供公眾閱讀的書刊中發布或在香港廣播。

根據法例的要求, 控罪的描述是HW在2009年至2010年兩個日子之間的某天非禮X, 日子不確定是因為申訴人不肯定是那一天。表面看這控罪描述合乎法律要求, 諷刺的是傳媒的報導方式也沒有違反法例所訂定的限制。當然, 報導方式違反了立法保障受害人挺身而出, 指證性侵犯者的精神。傳媒犯錯嗎?

我把「呂麗瑤」這名字在網上搜尋, 第一個彈出來的是她的facebook, 劈頭第一句就這樣寫:

「我被我的前教練性侵犯。」

她隨即解釋要站出來的目的:

「- 喚起大家對兒童性侵犯的關注
    - 鼓勵不幸的受害者勇敢站出來
    - 讓大眾明白性議題並不是尷尬、羞恥或不可公開討論的事」

傳媒排山倒海引述她的報導, 當初她猶豫, 沒有報案, 引起不少人對她評批和揶揄, 包括那些名嘴名筆。傳媒一直都有跟進報導, 直至她決定報案, 之後警方拘捕了她的前教練, 我們一直都可以從傳媒報導中知悉事態的發展。

細閱156(1)條的第一行文字的這一句: 「在有人指稱發生指明性罪行後」, 「指稱」(an allegation is made)在該條第(7) 款界定了, 最基本的要求是「向警務人員作出該項指稱」(156(7)(a)), 所以當呂麗瑤正式報案時, 傳媒理應已不准報導了。「指明性罪行」(specified sexual offence)包括非禮罪。到了昨天, 控方才以案件敏感為理由, 除了用X來隱藏受害人的身分, 也同時用HW來隱藏被告的身分, 看似合乎法例要求, 實質荒謬。煮了一鍋飯出來, 要還原成生米? 別忘記, 這鍋飯是申訴人自己洗米下鍋的。

現在出現了「呂麗瑤前教練被控非禮X」, 咁講豈不是使人懷疑教練非禮了兩個人? 一個是Me Too的主人翁, 另一個是X。既然是這樣, 控方不如向法庭申請解除報導的限制(156(4)), 等當事人勇敢的站出來。萬一當事人當初勇敢, 現在怯縮了, 她的身分可以受匿名保護嗎?  除非我們可以洗擦歷史, 否則發生過的事怎能隨心所欲而消失? 如果教練抗辯控罪, 辯方毫無疑問也會把facebook那些話截了圖用作盤問, 作出身分保密還有甚麼作用?

採取更極端的保密行動, 控方不如引用法例第221章《刑事訴訟程序條例》第122及123條, 向法庭申請閉門聆訊, 到其時就甚麼也不准報導了。

法律的應用不時需要commom sense approach的。

2018年5月1日星期二

First of May

香港人對Cardinal Pell是何許人當然陌生, 天主教徒會例外, George Pell是天主教有史以來,  面對性侵犯的指控最高級的神甫。經過6週的初級偵訊(交付審訊程序), 墨爾本裁判官今早裁定有足夠表面證據交付他的性侵案予陪審團審訊。因為初級偵訊是閉門聆訊的, 所以公眾並不知曉實際的案情, 也不知有多少項控罪, 報導指有一半控罪撤銷了或裁判官認為表證不足, 所以只交付約一半的指控作審訊。香港也採用同一法律制度, 一切由陪審團審理的刑事案, 都要經歷這交付程序。當然交付程序的過程中未必需要傳召證人, 大部份被告都不爭論是否有足夠表面證據, 以同意表證方式進行交付, 因此節省金錢, 尤其是由法援代表的被告。

有三種情況下可以自行提出的公訴提案(Voluntary Bills of Indictment)方式來繞過交付程序, 直接把案件交付高院審理, 第一種是像George Pell案, 裁判官裁定有部份控罪表面證據不成立而把控罪撤銷不予交付, 控方若不滿這裁決, 可以以自行提出的公訴提案方式, 直接把控罪轉介高院審理, 而不是對裁判官拒絕交付去提出上訴。另一種情況是, 有被告棄保潛逃, 同案被告已交付了到高院審訊, 之後才拘捕了潛逃的被告, 控方就會以自行提出的公訴提案方式來交付。假設黃台仰在梁天琦暴動案開審前被逮捕歸案, 就會以這種方式處理, 而不會為了他重新展開交付程序。第三種情況是在交付之後開審之前, 控方新增控罪, 也不會一切重頭來過, 只會把新加入控罪以自行提出的公訴提案方式來交付。

Pell有沒有罪當然要由陪審團來判決, 他之前由澳洲大主教轉到梵蒂岡理財, 究竟是刻意安排避風頭抑或巧合, 是耐人尋味的問題。若然是教廷收到風聲作出配合, 於我而言, 沒有半點驚訝, 世上那裏沒有政治舉措, 是正是邪是神是妖, 貼個甚麼標簽就可以把人輕易騙倒嗎? 三、四十年前的事, Pell今天面對指控, 在法理上一樣也可以成立。新鮮熱辣的就有Bill Cosby的定罪。涉及神甫的香港案例,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劉嘉兒案(LAU KA YEE MICHAEL and HKSAR FACC 9/2004), 其他大量的牧師非禮, 教徒無所不為, 見得多了, 尤其是那些油腔狡猾的嘴臉, 自命虔誠的教徒, 有甚麼不可能幹得出。打釘記的主角, 也是神學博士生。我從不迷信學歷學位的, 有些專業死蠢, 一點智慧也沒有, 講多兩句就把人氣死了。氣的是讀了這麼多書的人, 竟然可以這麼死蠢。

今天五一, 在花園勞動過了, 把The Bee Gees的First of May送給老伴, 以誌共渡了40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