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訴

很多人對裁判官何俊堯審黑暴及相關案件的審訊結果和判罰過輕而不滿, 司法機構昨天上載了5宗何俊堯口述的判決, 我等了一天, 竟然沒有人在此留言評論, 真的有點憤懑與反應不相稱呀, 大概是傳媒沒有報導所以大家不知而錯過了。上次水佳麗判案吃了幾百投訴, 司法機構把她庭上判案的口語謄本上載了, 澄清了她所講和傳媒報導的差異, 這次司法機構照辦煮碗, 但何俊堯的判案謄本上載了卻沒有大幫助, 因為投訴是指他偏頗, 而並非傳媒報導上的差異, 所以謄本上載是沒有用的, 只屬自圓其說的紀錄。是否徧頗本已不易證實, 只有審訊過程的謄本才可能看出一些端倪。所謂端倪, 極其量只反映某些言詞是否恰當, 偏頗的指控不易成立。投訴結果怎樣, 要問投訴人才知, 因為司法機構理應把調查結果告知投訴人的。因多宗案判無罪的投訴是很難成立的, 因為是factual findings, 只要證人之間的證言稍有差異, 就說成不盡不實, 一致得天衣無縫, 又可以被指預先夾好, 難以置信。這是法官的司法良心, 監管不到的。有些人抄截徑, 面對複雜審訊, 用案情事實來個reasonable doubt, 連上訴的門也關了, 拍拍屁股, call it a day, 是奈何不得的。當然不是講何俊堯判無罪的案件, 那些算得上甚麼屁案, 簡單到不得了。如果有客仔打算認罪, 大狀都會叫咪住, 呢個官放多過釘, 就算釘都好輕, 值搏率高, 梗係搏一搏大霧。而且, 一時之間大量拘捕檢控, 有很多警察只是第一次上庭作供, 經歷長時間紛亂, 亂七八糟, 準備不足已易出差錯, 要挑骨頭易如反掌, 準備得好, 遇到放官, 也照放如儀, 怎去監察? 至於刑罰過輕, 正如大馬爺所講, 可以上訴呀, 這是DoJ的責任, DoJ不上訴, 只有唯她事問。不是一定要鼓吹量刑委員會的, 最近上訴庭對水佳麗判案的批評, 已立竿見影, 定出量刑的原則, 產生了效應。而且, 我不知有沒有人誤以為量刑委員會是圍爐討論怎去判每一宗案件的。水官做J court, 展示父母官的一面, 在批鬥大會就難免被暗諷, 所以我撐她但不會撐何俊堯。

我多年前寫過一篇法官晉升的文, 說出一種現象, 當然也不是全部, 總有實力強勁的人實至名歸而獲晉升的, 不是靠butter up your boss的。搏升還有一種重要手法, 就是製造口碑。如果低級法官對名大狀殺氣騰騰, 得罪這些人就隨時被人在背後揷幾刀, 你還有得升嗎? 相反而言, 有些小官對着那些SC恭恭敬敬, 彬彬有禮, 自然有人替你打補針, 這就是升官之道, 馬乜鬼房, 是要sociable, 多露臉, 多出席司法機構活動, 多讓上層知道你的存在, 被上訴時受到讚賞, 避免受批評, 有的大官聽完上訴就打電話給老總投訴九品芝麻怎樣不濟, 你唔死都唔得。

純以屢判被告無罪來投訴何官是沒有用的, 司法機構不是以釘放來衡量下級法院法官的能力的, 坊間拿捏不準, 所以投訴無效而感到氣憤。釘或放是沒有必然性的, 也不是司法機構評定法官能力的準則, 你自己一廂情願以此作攻擊極其量只能洩憤, 除此之外毫無效益。